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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架上车的大汉,一个司机,还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都蒙着脸。但因为蒙着脸的道具有点像化妆舞会的面具,并没有一点打家劫舍的样子。这让郁禾有一种异样感。虽然有些慌乱,郁禾依然不失镇定,“我是个医生,出门什么都没带。我才做完手术,刚准备回去。你们想要什么?”皮夹克男性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郁医生,别紧张。我们是一不图财,二不害命,这就是请你过去给人看个病。”声音听起来很和气。郁禾并没有问看病为什么不到医院这种问题。这几个人连脸都不愿露的人,大概都是些亡命之徒,或许是通缉犯,所以才会弄出这一出。只是皮夹克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看来是有针对性的,对他进行了劫持。郁禾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而且那个需要他医治的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非他不可。郁禾说:“看病的话,需要检查设备,医疗工具,还有必要的药物。什么都没的话,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黑皮夹依然和气,“这你不要cao心。”看来,他们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接着,皮夹克冲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摸出一块黑布,把郁禾的眼睛给绑了起来。而皮夹克依然和和气气地说,“你也别多心,这也是为你好,给你少找些麻烦,我们也方便。”像这种情况,郁禾也不愿知道太多。他是医生,不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治病救人始终都是他的职责所在。被蒙上眼睛后,郁禾听到皮夹克在和谁通话,“三十分钟后就到。”三十分钟……这么说,这个犯罪窝点就隐藏在这座城市中的某个角落,而且离济世医院不怎么远。郁禾想。三十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郁禾被人扶下了车。扶他的两个人,动作十分小心,并没有劫持他时的鲁莽,让郁禾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确是有求于他。他被两个人牵扶着,周周转转,还上了电梯,然后进了一所地方。中途的时候,他听到皮夹克的声音,“你们在外面等着。”接着,只有黑夹克一人,牵着他的胳膊,继续走了一会儿。皮夹克停了下来。纵然蒙着眼睛,郁禾也已断定自己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从他一踏进来,就强烈地刺激着他的鼻腔。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充斥着烟与毒品的犯罪窝点,没想到会是所医院。两分钟后,郁禾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如他所料,这种环境是他所熟悉的。虽然面积不算大,却是间标准的手术室里。所有的设备、仪器一应俱全。手术台一边是呼吸仪,心电监视器等设备,另一边是辆手术器械车。只是粗粗地扫了一眼,郁禾已看到车上放着密封好的手术刀、剪、止血钳、拉勾、缝合针线,甚至还有一件无菌隔症衣。一大一小的子母无影灯下,小小的手术室亮如白昼。看来,真如皮夹克所说,医疗设备并不用他cao心。手术室里只有两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是患者,而旁边站着一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正拿着拍的片子。白大褂也带着面具,让郁禾产生了一种滑稽感而奇秒的感觉。这不像是劫匪,倒像是个化妆舞会。郁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一个整人游戏中,这一切其实都不是真的。过一会儿,会有一群人进来,端着摄相机,哄笑着告诉他,这是个节目组在录制摄节目。他不过是那个被整的倒霉蛋。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的病人躺在手术台上,脸上也如同其他人一样,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但可以看到他紧抿的嘴唇与坚毅的下巴。嘴唇灰白,是失血过多的样子。露出的胸膛,用纱布缠包了起来,但依然有血浸了出来。郁禾向他的病人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病人是清醒的,半垂的眼帘下,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郁禾履行公事地问:“这是怎么了?”纱布上的鲜血,以及这么个阵势,郁禾猜想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不法分子的伙拼中。而这手术台上的这个人,则是他们的老大。对于郁禾的提问,那人却像没听到,只是看着他。明明看不到这人的表情,郁禾却有一种被冰冻着的感觉。倒是旁边的医生说:“他胸口中了颗子弹,需要你给他取出来。”说着,把拍的片子递了过来。郁禾对着片子看了足足两分钟。这个病人是幸运的。子弹的位置刚好卡在了心肺之间,也就是在医学上称之为纵隔的地方。再向左或向右偏离几毫米,他大概就不可能如此清醒,也不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已了。“要检查伤口吗?”白大褂问。“嗯。”郁禾点点头。白大褂拿起医用剪刀剪掉了纱布。白大褂手上也戴着医用手套,看来是个正经的医生。从他戴着的面具来看,这人应该是这群不法分子一伙的。或者这个医院其实也是犯罪窝点之一。郁禾猜想。纱布被拆开,郁禾审视着伤口的位置,大小。同时心里已开始计算手术方案。虽然子弹处在心肺之间,没有伤到心脏与肺,但毕竟离心脏太近,手术出一点差错,或是处理不当,就会引发感染。“中弹多长时间了?”郁禾问。“大概……”白大褂有些不确定似的看向那人。“五个小时。”那人说。声音很低,很沉稳。与其说冷静,不如说冷硬。郁禾再次确定这人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我现在给他做取弹手术。”郁禾看了眼皮夹克,“你现在出去。”皮夹克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身体却不动。郁禾又看向白大褂,“你什么科的。”“内分泌科。”白大褂说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是些不好意思。“那你也出去。”内分泌科的医生是不会进入手术室的。可能在他们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受过一些初级的训练,但多年没进过手术室,在一旁只会碍手碍脚。白大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我在一边可以给你搭个下手。”“不用。”郁禾只是简洁地说。皮夹克这时才开口,“赵医生你出去,我留在这里。”赵医生看了看患者,又看了看郁禾,左右为难。“你也出去。”郁禾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们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