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这个人有点上瘾了。虽然郁禾拒绝了自己,但他与现男友的关系并不是多么牢固,也不见得融洽。这让他迅速调整回了情绪。他很久没有这样的兴奋过。郁禾的出现,像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激起了楚瑜明的挑战感与征服欲。楚瑜明把郁禾送进了小区,直到郁禾的身影消失在绿化树里,才驱车离开。郁禾推门而入的时候,屋里漆黑一团。李妈每晚十点准时上床睡觉,现在已近十二点。他暗中摸索着,摁开电灯。灯光啪地一声,像是开了个礼花,整个房间瞬间被点亮。一瞬间,郁禾的眼睛一花,似乎出现了手术室里无影灯的幻觉。他换鞋,上玄关,进了客厅。几乎是直觉反应,往沙发上看去。楚凌冬叼着根烟,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认识楚凌冬这么长时间,郁禾第一次看他吸烟。郁禾想起那日产检时,这人揽着自己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楚凌冬平时是吸烟的,只是顾及他肚子的孩子,所以在他面前克制着。只是这都十二点了,这位金主也不打声招呼,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里吸烟。隔得老远,郁禾都能感受到楚凌冬身上的寒气。最近楚凌冬给郁禾的感觉已柔和了很多。身上还是冷,但已是万物萌芽,冰河融化的状态。没有最开始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坚硬与冰冷了。特别上午带他体检时,体贴得如同一个模范丈夫。但不过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他身上又恢复了初次见面的气场。郁禾觉得有事发生。对,是自己不对。不该挺着个大肚子,泡吧到这么晚。“这么晚过来了?”知道自己理亏,郁禾客气地打招呼。楚凌冬没有回答,只是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对面这个人这么个时间,从外面回来,脸上犹自带着一丝夜生活留下的红晕。让他整个人像个熟透了的,等着人采摘的果实。楚凌冬,不说话。郁禾也不知如何打破这个沉闷的僵局。他犹豫了会儿,“如果没事,我上去洗洗睡了。”屋里的气氛,让郁禾有些顶不住。楚凌冬的不高兴是显而易见的。但他的心虚与闪避却有些无头无绪。郁禾从没谈过恋爱,所以不太清楚,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除了僵局,还有一种十分稠密的暧昧气氛。这让无法适应的郁禾感到而不自在,而且心惊。“这么晚,到哪儿去了?”楚凌冬终于开口。沉滞的气氛似乎裂了一条缝。郁禾松了一口气。“和丁小钱出去逛了逛。”郁禾看了楚凌冬一眼。“在哪儿?”“酒吧。”“还有谁?”楚凌冬问。郁禾心里一抖。原来问题出在这儿。既然楚凌冬这样问,看来是已知道了什么。但他是实在想不通,楚凌冬是怎么知道的。郁禾有些犹豫,其实他对楚凌冬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与楚瑜明,不过是场偶遇。但刚才回来的路上,车里的二十分钟,楚瑜明对他那翻示好,让郁禾下意识地有些闪避。又是无来由的心虚感。郁禾有些烦乱。“还有丁小钱的两个朋友。”“楚瑜明也是丁小钱的朋友?”楚凌冬问。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世界真是太小。楚凌冬肯定不在酒吧里,否则不用等到现在,以他一贯强硬的态度,怕是当场就要把他给弄回来。不是楚凌冬,却是对他与楚凌冬的事十分清楚,且相当不满的人……这个人,只能是田乔了。真是冤家路窄。“田乔也在酒吧?”郁禾问。楚凌冬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是丁小钱说新结识了一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没想到那个朋友与楚瑜明是一起来的。所以,就遇在了一起。”郁禾解释。“朋友?”楚凌冬动了动嘴角。丁小钱口里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含义,楚凌冬还是知道的。以前许安与丁小钱就是整日混在酒吧里,向那些来前猎艳的金主抛媚眼,求包养。许安在他面前是个什么姿态,在那里就是个什么姿态。郁禾不愿意过多地介入许安的生活圈,楚凌冬同样不允许他去涉及那些场所。楚凌冬站了起来,向郁禾靠近。郁禾下意识地向后退上一步。但楚凌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了我你还不够吗?还要再找下家。”他的声音低而狂热,有着压抑的怒火。“没有。就是见见丁小钱的朋友。”郁禾挣了挣手腕,没摆脱。他没想到楚凌冬会发这么大的火,日常都是八风不动的一个人,又对许安爱理不理,很少有这样情绪化的时候。但现在,他给郁禾的感觉,就像是一座休眠多年,忽然就要爆发的火山。这座火山一旦爆发,破坏力必定是极其强大的。“那楚瑜明算什么,你的朋友?”楚凌冬问。“我和他就见过两次面。”郁禾耐心地解释。虽然郁禾认为楚凌冬没有干涉自己交友的权利,但毕竟两人已形成包养与被包养的事实,这让郁禾在处理两人的纠缠时,只能节节败退。“见了两次,他就能对你搂搂抱抱,能扶你的腰,把自己的外套给你穿。还送你回来?”楚瑜明声音愈发低沉。但郁禾知道,那只是因为楚凌冬在努力克制自己即将如火山一样爆发的情绪。从他越来越重的手劲就可以感觉出来。看来田乔真是一个强硬对手。大概也是拍了照片,取了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再反驳也没用。“我们确实没什么。他那些举动,不过是缘于他的绅士风度。”郁禾说。楚凌冬怒极反笑。没人比他更了解楚瑜明。楚凌冬小时候,对楚瑜明也是小叔小叔地叫大的。楚瑜明具有多面性。他如坐春风,风花雪夜,但这都是表象。三十七岁独身至今,花间游戏,是有名的浪荡子。但这也都是只是表象。楚瑜明的心思……楚瑜明的皮,或许只有他这个侄子才能扒下来。当田乔把照片发过来时,楚凌冬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说不上什么情绪,因为太过复杂与隐晦,那些微妙的忌妒与醋意,让他一时无法辩认,但恼火与担心却是明确与确定的。当时他还在参加一个行业酒会,给郁禾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听。他坐立不安,片刻也呆不下去,便提前告辞。田乔最后一张照片,两人是已离开了酒吧。他只能驱车赶了回来。屋里一片漆黑,郁禾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