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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大运。”陈兰芝说。对,就是这个样子。与许安一样的,低贱而讨好的微笑。让楚凌冬觉得即可怜,又厌恶。陈兰芝又瞅着郁禾,“难怪,这是有了楚先生当靠山,就觉得当妈的是个累赘不。”郁禾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也就不辩解,就安静地坐着。陈兰芝见自己的挑衅,并没太大作用,心里怪不是味,松驰的嘴角浮起一个嗤笑。楚凌冬把话题岔开:“兰姨说说我母亲的事吧。”“你母亲啊。”陈兰芝眯起了眼。她活了半辈子,生活在最低层复杂的环境,为了生存,擅长察颜观色。许安能闯了进来,还不是因为她与楚凌冬的母亲那么点一丝半缕关系。“你妈陈桐君在村里可是远近闻名,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好。她算是我远房的jiejie。因为她打小上学去了,话倒是没说过几句。不过我爸,我妈老当我的面提起她。也没啥,我们村里,哪户人家都是把你妈当榜样,夸得像朵花一样。当时老一辈的都说,就你妈那副模样,嫁个有钱人家是迟早的事。这不,可就应了。”楚凌冬只是默默地听着,并不接腔。陈兰芝继承说,“有一次,她从城里放假回来,和我在路边遇上了,她还夸我长得俊呢。我看她抱着一只猫。我说姐啊,您大老远地从城里回来,就带只猫啊。这玩艺在城里是个宝贝,可在咱们农村,那不到处都是嘛。你妈就说,不是从城里抱的,是路上捡的,腿受了伤,就给抱回来了。”郁禾心里一动。似乎有些理解楚凌冬为什么能对许安如容忍了。基于他对母亲的强烈的思念,只要能抓住与她母亲一丝一毫的联系,他都不会错过。所以,才会让许安有机可趁。这次,也让陈兰芝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郁禾知道在楚凌冬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世。郁禾虽然从小也没怎么享受到父爱与母爱,但那两个人只是离开了他,机缘来了,也有可以会再见。再加上郁千里的疼爱,对于小时候的郁禾,并没有多大的心理阴影。而楚凌冬却在幼小的年龄与父母死别。楚凌冬那么看重许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想把自己没享受到的亲情,转移到他自己的孩子上。郁禾再看楚凌冬时,眼里不免流露出几分怜悯。这让正对上郁禾目光的楚凌冬一怔。居然有些不敢直视的感觉。楚凌冬避开了郁禾的目光。陈兰芝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楚凌冬明显有些出神,神思不知飞到了哪里。也就没人再打断她。直到服务员上菜。吃饭中,郁禾谨遵言多必失的原则。三缄其中,埋头大吃。期间陈兰芝倒是没少看他。只觉得这个儿子哪里不对劲。从小到大,两个人一见面,像仇人一样互相指责抵毁,这半年没见,像是哪里不对了。期间陈兰芝免不了对郁禾问东问西。郁禾能搪塞就搪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糊弄不过去的时候,楚凌冬总会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无形中给郁禾解围。但这种错觉,只是让郁禾更不安。是不是楚凌冬发现了什么,并确认了什么?终于挨到饭毕,吴软软已给陈兰芝安排好酒店。陈光芝颇为遗憾,她本意是想打听郁禾住哪儿的。这个怪物,从小让她吃了多少苦,现在总算熬出了头,攀上了这个高枝,现在,却连住处都不让自己知道。楚凌冬与郁禾送陈兰芝到酒楼门口。吴软软去发动车,送陈兰芝到酒店。陈兰芝冲着郁禾说,“我明天就走了。你不送送我?”郁禾还没开口,楚凌冬揽了揽郁禾的腰,“抱歉,兰姨。明天我要带小安到医院。我让小吴送你吧。”陈兰芝嘴唇一掀,笑笑,“好好。这是感情真好。”忽然神秘地冲楚凌冬招招手,“姑爷,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郁禾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对陈兰芝不甚了解,但上行下效。许安是个什么样,他还是知道的。他就要出言阻拦。楚凌冬却用手拦了拦,“你在屋里呆一会儿。外面冷。”郁禾看着陈兰芝把楚凌冬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包厢。郁禾想要跟过去,但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去干涉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他知道陈兰芝要干什么。郁禾头忽然有些心烦。这段时间,已渐渐适应的新生活忽然面目可憎起来。以后随时都有可能遇到许安诸多的人际关系。这些人中,也会利用他与楚凌冬的这层关系,来谋取最大化利益。陈兰芝把楚凌冬叫到一旁,是免不了索取些好处的。她能靠着与楚凌冬那层是是而非的远亲关系,找上门,她也能靠许安与楚凌冬的实质关系,提出别的条件。而且有了一次,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点钱对楚凌冬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但郁禾就是觉得很糟心。他可以想象当许安第一次上门找上楚凌冬时,他的感受。在这个问题,他站在楚凌冬的一边。对于当冤大头的楚凌冬,心里又升起了几分同情。因为心情烦躁,郁禾向酒店的后门走去。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在进来的时候,郁禾已闻到这股香味。在因为夜深人静,香味便更加的浓烈。“什么味道?”他小声自语。“梅花。”楚凌冬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后面的园子。要不去看看?”第十七章晚上吃得太饱,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情绪低沉,郁禾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便点头应了。两人从后门出去,几座假山后,便是一座梅园。园子里装了灯。幽幽暗暗地,让一身傲骨的梅花有了些妩媚之气。郁禾见过日本的夜樱,暗沉沉的绚丽,没想到梅花开起来,居然也能如此的妍丽。郁禾颇感震撼。他原以为花园酒店,不过是应景地种上几株,没想到会这么繁茂。说梅海有些夸张,但因梅花开得绚烂,便有一种置身花海的感觉。楚凌冬见郁禾喜欢,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见他穿得厚实,围着围巾,也只是提醒:“台阶多,小心脚下。”郁禾应了声。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郁禾学医出生,平时很少有细腻绮丽的发散思维,但夜晚空气清澈,花香弥漫,隐隐绰绰的灯下,是掩掩映映的红梅。郁禾还觉心生一种美妙的感觉。这让他刚才有些浮躁的情绪得以安抚。楚凌冬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侧。十一月的夜晚温度已很低。楚凌冬本来有些担心在园子里时间长了,郁禾会受寒。但郁禾脸上少有了柔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