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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啊。“是一个洞xue。”扶昊又仔仔细细地把苏银记忆里最后的场地描绘了一遍,“掌门知道有什么寒气极重的洞xue吗?”宋徽沉吟一会儿,道:“太多了。”“那些寒气异于其他洞xue的都不是寻常洞xue——都是被封印了厉鬼的。厉鬼的怨气压不住,也成了极寒之地。”宋徽手虚指向半空,一张略有历史色彩的土黄色地图便腾空出现,他道,“这七八处,都是极寒之地。”这可不好办了,难道要一个个去找吗?“说起来。”宋徽看向苏银,“阿银,你是不是太任性了?”苏银抬眼看着他,不语。“能伤害到你的东西,可有点棘手啊。”宋徽担忧道,“它如果是被封印的厉鬼,现在被封印着,还能找到机会伤害到一个高等修为的神官,那以后封印弱化了可怎么办?你应该回一趟天上,至少把这事说出来。”苏银面色不变道:“嗯,然后跟那些不干实事的人啰嗦四五个月。”“……”宋徽揉着眉心,“梓慎的速度是有点糟心。”“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我自己也许早就把那东西找出来了。”苏银继续道“……也有道理。”宋徽无奈道。扶昊从没见过掌门露出这样的表情过,以前的掌门永远都是含着三分淡漠,浑身上下都是高人的出尘气质。果然每个人在熟人面前都是不一样的啊。宋徽摆摆手道:“算了,随你意愿。我想问扶昊一些事。”“您说。”扶昊坐好。“原本我也有事找你,你恰好自己今日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人。我记得你有个同窗是叫……”宋徽想了一会儿,艰难道,“何……晋绫?”扶昊眼皮一跳,像是抓住了什么希冀一样看着宋徽。“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宋徽问。扶昊语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这件事晋绫是不要他说出去的。没等他犹豫多久,他就听见一个声音。“对。”苏银道。扶昊看向他,苏银慢悠悠道:“反正不是你说出来的,就行了。”事已至此,扶昊也不好再去责怪什么,只继续听着宋徽。“我也是一星和我说的。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宋徽眯眼似乎在考虑什么。“如何?”苏银问。“确实是和他姑姑有关,但是……”宋徽道,“不是他姑姑。”闻言,扶昊心一紧,手握成拳。竟然真的不是!那何晋绫就没有用自己的命养着那东西的义务了。“有什么办法消掉吗?”扶昊急切问。“有。”宋徽起身,走到烛火没照到的黑暗处,似乎在翻着什么,只听见一阵哐嘡响声。他竟然翻出一把剑,那把剑和他的剑几乎一模一样,通体银色光泽,冒着极深的寒气。“扶昊。”宋徽走到他面前,神情忽然严肃起来,看着剑,再看看扶昊,厉声道,“跪下领剑。”扶昊不得多想,立马跪下,双手举起。只听宋徽一字一字念道:“无安弟子扶昊,天赋异禀,勤奋刻苦,品行优异,可担得重任,赐宝剑殇秦,任首席弟子之位。”首席弟子?!听到最后一句话,扶昊再不能镇静,蓦然抬头,失礼地直视着宋徽,微微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了,起来吧。”宋徽伸手去扶他。“……这样,不好吧?”扶昊讷讷抱着剑,像是抱着什么珍稀易碎的宝物,事情转变太忽然,他一时半会儿捋不清了。首席弟子是掌门弟子里最高的位置,他连掌门弟子都不算,他怎么担得起?宋徽噙着笑看向苏银:“我相信阿银看人的眼光,况且,这不是随便给你的,是有任务的。”扶昊偏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苏银,苏银浅笑点头。扶昊也不好再拒绝什么,只好抱着剑毕恭毕敬道:“请掌门吩咐。”宋徽脸上有一瞬无奈,问苏银:“他怎么这么拘谨?”苏银道:“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样。”“那为何……”宋徽无奈道。苏银道:“可能你长得比较吓人。”扶昊的紧张全被这两人的一问一答给打破了,嘴角上扬。谁知宋徽闻言,出尘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他眨了眨那双眼睛,好一会儿才道:“你真是阿银?阿银竟然会同人开玩笑了?”“……”苏银不语。“噗。”扶昊抱着殇秦,终于笑了出声。苏银看看扶昊,再看看宋徽,多了几分笑意,问宋徽:“不好吗?”宋徽笑眯眯:“好,很好。若是他还在就更好了……”他这话的尾音满含惆怅和思念,屋里有一瞬间的寂静,红烛火焰摇曳,昏黄的光晃得人眼睛疼。苏银看着红烛,若有所思的样子。“咳咳好了好了,别看那东西了。”宋徽笑了笑像是恢复了常态,又看向扶昊,“现在不拘谨了吧,那我讲正事了。”……一直到离开宋徽卧寝,回到自己床上。扶昊还抱着殇秦愣愣发呆,他既不兴奋,也不激动,更不害怕,因为情感太多涌了上来,一时间竟然苦得索然无味了起来。他这是什么运气啊?本来都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才去“夜访”的掌门,结果掌门不仅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让他担任首席弟子的重任?担任首席弟子,就要带新生进行第一次下山除妖的历练,可是……他自己就是新生啊?!倒不是他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但是……一想到汪韶扶文彦果零等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就头疼。他还真怕自己压不住这些人。但是宋徽说,这次的除妖点正好可以解决掉晋绫身上那东西,他再压不住,也得硬扛着上。苏银瞅他抱着剑发呆的样子,忍不住道:“明日还早起,该睡了。”扶昊把殇秦和扶微给他的剑放在一起,拉着苏银道:“我睡不着,你困吗?不如我们去外面说会儿话?”苏银挑眉,十七岁的小孩子心思就是多,他道:“好。”两人爬上屋檐,并肩坐在银月下。“那么,公子想说什么呢?问我和宋徽的事?”苏银微微抬头看着银月,嘴角弯起的弧度正好,十分惹人注目。扶昊瞥见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愣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再不敢去看他那张侧脸,只好也撑着下巴望天,道:“你想说的话我就听,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只是现在心里很乱,快捋不清了。”“那不如,公子先和我说说,怎么心乱了?”苏银笑意浅浅,和先前在宋徽那里不苟言笑的样子浑然不同。鬼使神差下,扶昊脱口而出:“为什么我很少见你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