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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会不会也把慕哥的状元给扣下来啊?”“很有可能!”何之景吓唬他。夏荷面色严肃,对李慕道是:“那可怎么办呀?”李慕颇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听夏荷这说法,好像状元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似的?“唉,我要是你啊,我今年肯定不下场,等三年后再说。”何之景转头给李慕出主意。“不瞒世子,晚生正是如此打算的。”李慕这才说道。何之景愣了一下,忽而笑道:“我说么,要是你十天后要下场,怎么现在一点也不紧张?你们两个,对你们哥哥我可一点也不坦诚啊。”何之景似是十分失望,摇了摇头。这话说得二人吓了一跳,这好好的皇亲国戚,怎么忽然跟他们两个称兄道弟起来了?何之景则是又冲着夏荷道是:“夏荷啊,哥看你可顺眼了,你到底有什么难处,让哥帮你吧。”把玩着手中已经啃干净了的玉米棒,他道是,“哪怕你没有这个来跟我换都行。”夏荷思衬片刻,这才缓缓道是:“我是……罪臣之子。”“咦?”何之景愣了愣。夏荷都没敢看何之景一眼,心道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说了,那便都坦白出来吧,“不知道世子可记得十九年前被九族诛尽的张家?”“不知道。”何之景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夏荷一时语塞,这让他怎么说下去?“咳,我十多年前出了点意外,把再之前的事都忘尽了……不过我家宝贝肯定知道,你先说!等我回去问问他去。”何之景忙道是,“你上梁京,莫非是因为当初你家是被冤枉的?”被何之景这么一搅合,夏荷便只能点点头:“正是如此,我手中有书信一封,可证当初诬我祖父叛国的罪证均为薛远山薛尚书一手所造。”“薛远山?听闻这薛远山也是庆阳人来着。”何之景玩味一笑,摇头道是,“这位薛大人可是名副其实的忠君爱国之辈,只单凭一封书信,你们可搬不倒他。”夏荷怔住了。不够吗?李慕忙说:“我这里还有庆阳薛家的其他罪证,平白丧在他家手上的人命不下十条,侵占的良田更是无数。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你们若是想扳倒薛家,不如从这里来。”何之景敲着桌子,“还需等多久?”“……”李慕哪里有准,李芸那人一入薛家便像是消失了似的,若非逢年过节还会往家里运东西,简直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何之景见状,心里有了底,摆手道是:“我回去跟我家宝贝商量商量吧。”还要跟七皇子说一声,老七可早就瞧这些老家伙不顺眼了,等他上位后,定是要把那些蛀虫一个个揪出来的。这两个年轻人,来得倒及时,简直像是送了把神兵利器到他们手上。眼见这还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两个人松了口气。打听出来李慕和夏荷所烦何事后,何之景也不欲多留,留了一个侍卫下来帮他们看家护院,便赶紧回去了。这侍卫神色严肃,像门神似的在二人的小院门口矗着,弄得邻家还以为,这新来的书生犯了什么事呢,都悄悄露出头来探看,却没敢靠近了问。夏荷也有点愁,担心的却是别的:“听说练家子都很能吃,咱们今晚要不要多做两个人的份儿,给护卫大哥吃啊?”他话音刚落,那一直都没说话的护卫,却难得开口了,道是:“张公子不必麻烦,世子爷说了,体谅张公子您带的银钱不多,要省着花,着我自备干粮。”说着,护卫便从怀中掏出大块的饼来,大口啃了起来。夏荷比划了一下那张饼的分量,忽然心有安慰:“爹总嫌弃我吃的多,等回去后,我要跟爹说,我吃的不是最多的!”家里的事有了着落,夏荷便放松了下来,就眼巴巴地等何之景和易可商议后的结果了。第95章卌壹驾崩李同和没想到,何之景会保两个初次见面的乡下人,到这个地步。四皇子那里也并非是非要李慕不可,只是李同和当初主动献媚,说自己有这么一位侄子可用,如今却拖了许久,也没见他把人给带过来,原本便没把李同和这人放在眼里的四皇子,对他更有微词了。李同和急得焦头烂额,甚至还试着亲自上门。奈何何之景派来的门神牢牢把着门,就连李同和都没能靠近。气得李同和干脆找人在书生间宣扬李慕的不敬长辈,想坏了李慕的名声。只可惜离会试将近,要下场的书生们正忙着呢,暂且没工夫注意李慕是谁。李慕同夏荷就真过了好几天安稳悠闲的日子。终于等到了何之景的回音。世子爷邀请他们再上贤王府一聚,这回是摆宴在花园中的,打着赏花的名号。夏荷还琢磨了一会儿,瞧那位世子,不像是这么有情调的人啊?“怎么样,这花园好看不?”何之景还挺为自家园子自豪的。李慕倒是着实喜欢,夸了好几句。夏荷却在脸上写满了没兴趣,只对着桌子上的吃的喝的两眼放光,尤其是那精致的点心,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点心还能做出这么多花样呢!“原来夏荷最喜欢的是这种花?”何之景指了指做成花的点心。夏荷点了点头,道是:“好看,关键是,能吃,还有点用处。”“哈哈,夏荷不愧是实用主义者!”何之景大笑起来。夏荷没听懂,实用主义者是什么东西?“本来今晚还有一位贵客的,但他琢磨了琢磨,觉得自己还是别来比较好。”何之景道是,“那家伙,这辈子活得太小心翼翼了,总爱多想,生怕别人生他的气。”说到这儿,何之景还摇了摇头,唉了一声,甚为那人可惜。“好可怜的人。”夏荷哪儿知道何之景感慨的是七皇子,未来的陛下,还这么说。何之景也不点破,而是斟满了摆在四人面前的杯子,道是:“这是去年酿的菊花酒,又是一年菊花开,这酒正酿到好处了,来,今儿个给你们都尝尝。”夏荷自打当年在饶南镇的酒楼里喝醉了那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沾过酒呢,如今他摸了摸那精致的小酒杯,有点犹豫,又瞧了瞧李慕,不太敢喝。却未曾料,这回是那个没跟夏荷搭过几句话的世子妃易可敬酒过来:“张公子,请。”夏荷瞄了一眼易可,比起那吊儿郎当的世子,这古板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