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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气得跺脚大叫。“要来一杯吗?”李相仲斟满一杯酒推到气鼓鼓的皇小炎面前。气正好没处发,皇小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黄汤下肚酒量颇浅的皇小炎视线有些模糊,依稀记得自己趁着醉意爬过桌子抱住最爱的男人的脸索吻,还没亲到眼前一黑不省人世了。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头好疼,明显是中了迷药的后果,呜呜……相仲暗算他。****七日毒每隔七天发作,如果毒发而且没有抑制毒性的解药,就会每隔七个时辰发作一次,刚发作时指甲变黑,奇痒难耐,双手到处乱抓,十指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以后肤色逐渐变黑,同样的痒,这种痒便是毒性腐蚀rou体的征兆,等五脏六腑开始发痒时已是回天乏术。为了防止骆江控制不住到处乱抓,李祥霖一狠心用绳子捆住他固定在马背上,一路为阻止他抓痒耽误了无少时辰。绎道旁一家让路人落脚休息的小茶店的茅草棚下,小二吆喝着送上茶水和干粮招呼客人,一位江湖打扮的年轻男子栓好马,放下剑点上一壶茶独自饮着。被两个成年男子体重所累的骏马突然在小茶店前停下,李祥霖气恼的甩起鞭子,马始终不肯走,他翻身下马,看到马腿受伤,伤口嵌进一粒极小的石子,鲜血汩汩冒下,他立刻握住剑,小心的往四周扫去,看到茅草棚下一人占住一张桌子的李相仲。“呵呵,你们赶了这么多天路也累了吧,该休息一下了。”李相仲虚情假意的微笑,故做惊疑的说:“几日不见,骆江怎么变得这么黑?”说完起身走向他们。李祥霖拔出挡在身前,阻止他前行一步,怒道:“我不会再让你伤害骆江的!”眼睁睁看着毒性蔓延骆江的全身,将漂亮的骆江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只想杀了这名义上是大哥,却不是一母所出的阴毒男人。李相仲轻易的拨开盛怒中的李祥霖刺来的剑花,步行变换,转眼间停在骆江前。看得出来骆江是靠李祥霖输入内力活到今天,但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不过是迟早的问题。李相仲啧一声,摇摇头,惋惜的说:“他难道都没有告诉你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吗?”李祥霖越过他,挡在被点了睡xue沉睡不醒的骆江面前,怒吼:“骆江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的!是你逼他的!”这副惨况就是最好的证据!冷冷一笑,李相仲居心叵测的问:“你想知道骆江为什么投靠我吗?”李祥霖愤怒地瞪着他,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每当他看到骆江形影不离地跟在李相仲的身后时,他几乎气爆了,一次次的质问只得来骆江冷漠的表情。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他以为就算到老骆江也不会离开他,为什么背叛他?心脏仿佛被撕裂,剧痛难忍,逃离充满回忆的霜叶山庄。“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鱼,上勾了。“你出生武林世家,又是嫡子,他不过是你捡来的乞儿,对待狗一样的养大,狗对自己的主人不心存感激,反而是欲念,你的小狗胆子太大了,为了得到你投靠你的敌人。”李祥霖震惊地愣住,喃喃道:“他怎么可能……”“把你的小狗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处理好他。”反手为掌,内力凝聚在一掌,李相仲阴笑出掌,逼过他脸畔,直袭时日不多的骆江。嗡地,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剑鞘,李祥霖目光如炬,尽全力接下比自己修为不止高一筹的李相仲的一掌,连退三步手掌发麻,剑身抽出一半已是银光四射,映着他坚毅的目光,闪烁几许寒光。“呵!”他防备的姿势李相仲不以为意,掏出一瓶解药,诡异的笑道:“这是七日毒的解药,你想要得答应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李祥霖不敢大意。“两个月后比武当天,你必须全力以赴的迎战我,胜了我会彻底解去骆江的七日毒,败了你当众人的面自我了断!”从头到尾没有兄弟间应有的温情,李相仲把药瓶扔到李祥霖的脚边,又道:“每隔七日服下一粒,两个月后你的武功再没长进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条小狗的生死可掌握在你的手里。”转身不看李祥霖愤怒的表情,李相仲随手丢下一锭碎银,拿剑牵马扬长而去,滚滚烟尘阻挡不住李祥霖杀他的决心。狂奔一天,绞痛突然发作,小腹似乎有什么东西坠下要扯离腹腔,李相仲摁住小腹忍痛又赶半天路,眼看就快日落西沉,而他脸色惨白,冷汗濡湿后背,最终下马一步一步走向小镇。“李公子,且留步。”经过医馆,突然听到一声苍老的叫喊,转头一看,是几日前为他诊脉的大夫。大夫手脚还算灵便,没几步走到他面前,关心的问:“李公子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连夜赶了一天路,所以腹痛,无须大夫关心。”李相仲客气疏离的回答。大夫顿时联想到一事,不禁大惊失色,压低声音说:“虽然老朽不知李公子为何怀孕,可能由于男儿怀孕有违天理,胎位至今未稳,如果不是平日以汤药调理,这孩子恐怕已经流了,所以李公子不可过分cao劳,多多休息,不然就会出现腹痛的现象。”苍白的脸色被可怕的冷凝覆盖,静寂的眼睛波澜不起,无喜无忧,大夫被他瞅一眼,不由自主打个哆嗦。“有办法打掉吗?”冷漠的语气谈论的不是一条拥有他的血rou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大夫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俊美的男人疏离有礼的面孔下有副冷硬的心肠,叹口气带他进入医馆的住所。即使月亮暗淡无光,也遮掩不住剑上的血光,以及致人于死地的杀气。腥浓的血气令他作呕,干呕过后他放声大笑。“你这是作孽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救走受重伤的大夫的白衣老人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叹息着飘忽消失,武功之高当今难找敌手。孽,这本就是一场孽缘,他怎能不笑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绊住他后腿的人竟然是小小的皇小炎,一个让他动了情丢了心献了身的稚气少年造就今日的孽缘。坐在门槛上的少年担忧地张望前方,明明说好下午回来的,为什么半夜了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抱住发涨的脑袋,他使劲甩掉这个想法。他不知道李相仲就站在不远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