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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被塞威又堵了回去。“更何况,丰臣君,你也知道我的老师名气有多大,自负一点说,虽然两年没碰陶器,不过我的名声多少也摆在那里,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哪个认识我的陶匠愿意指导我吗?”指导一代陶艺大师伊藤宏也手下最出色的弟子,这是得有多大的脸面和自信啊……“所以说比起那些小有名气的陶匠,我倒认为找一个技术说得过去,最重要的是不认得我的陶匠更可靠些。我相信凭借丰臣君你的本事,一定可以找得到!”他说得语速飞快,根本不给相马丰臣接受消化的时间,等到相马丰臣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拍着胸脯应下这事,抱着夏川清泉送的油画在门口跟他说再见了。“那么一切就拜托丰臣君你了!”塞威学着这个时代的日本人给相马丰臣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果断挥手再见,爽快的关上了门,丝毫不给相马丰臣反悔的机会。相马丰臣:“……”他看看手上被清泉君用布一层层裹好的油画板,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就冲这幅不要钱的油画,这事他也得给清泉君办好了!塞威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确定相马丰臣的脚步走远,才长长松了口气。“忽悠人可真是不容易。”他抹了把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扬起笑容,对蹲坐在软垫上的小猫说:“幸好找师傅的事总算是搞定了。”塞威把小猫咪抱到桌上,自己则坐在软垫上,下巴枕着手臂与齐逍对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做的比我更好吧。”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笑意黯淡了不少。“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是处理和樱花的关系还是找个师傅学制陶,应该都会更轻松才是。”他掰着指头悉数道:“樱花小姐对夏川清泉没有多少情分,她只是想依靠夏川清泉获得更多的财富,夏川清泉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可我却看得清。”“相马丰臣算是夏川清泉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不过情分却也深不到哪儿去。虽然武士脑子直,好忽悠,不过却不傻,我让他为我做事的同时自己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也就只有跟小亚希子相处时能轻松些……”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难得透出了疲态。“果然万事都逃不开利益两个字,这种事情……还真是伤脑筋啊。”塞威将头躺下来,脸颊枕在手臂上,望着窗外的夜空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错的吗,把自己的价值观和处世原则带入古董的世界,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果然是错的吗?”他的视线透过夜空似乎在看向更远的地方,里面凝结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像是怅然,又像是无奈。软垫上,小猫咪看着烛光下他立体笔挺的侧脸,没有错过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琥珀色眼睛黯了黯。齐逍很难想象这种卓越的古董追缉天赋与扭曲的古董追缉理念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他觉得自己大概有必要跟塞威好好谈一谈。第16章喵爪陶盘14相马丰臣的办事效率很高,三天之后就为塞威选好了师父。这位师父年逾古稀,常年住在月见山脚下,替山上的神社做一些祭祀用的陶罐陶瓶。“你别看小石川老先生好像在京都制陶界没什么名气,但是手艺还是不错的,我小时候家里的陶器就有拜托他做的,有一个陶罐到现在我的母上大人还用它插花呢。”相马丰臣显然很推崇这位老陶匠,“小石川老先生做了这么多年的陶器,虽说跟你之前的师父伊藤宏也先生没法比,不过教教你那些基本的东西肯定没问题。”“哦,还有,别担心他会认出你,月见山那边比较偏,老爷子又年纪大了,很少出门,就算听说过你的名字也不可能认得你的脸的,你随便换个名字,别说自己是荷兰人就行了。”相马丰臣把塞威带到小石川老先生所经营的制陶工坊,随口胡编了一个翔太郎的名字介绍给老先生认识,顺便自掏腰包垫付了塞威的学费后就准备离开了。毕竟他作为赤西大人手下的门客,拿了赤西大人给的工资,自然也得干事。这几天借着寻找油画的由头出来频繁些,眼下油画找到了,他该回去干活了。虽然他对于自己不能陪塞威一起学习很抱歉,不过塞威倒是满意得很。开玩笑!相马丰臣怎么说也曾见识过夏川清泉的制陶技术,他要真留在这儿不走自己非得露馅了不可。“小伙子,你叫……叫什么来着……”小石川老先生大概年纪大了,记性不是特别好,相马丰臣才说过的名字转脸就给忘了。塞威赶紧凑上去,“老爷子,我叫翔太郎。”“对对,翔太郎。”老先生一拍手,“那啥,翔太郎啊,你来学做陶器啊?”“是的,我想学陶盘怎么做。”“陶盘?”小石川老先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摆手道:“嗨,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学的,学点陶罐陶瓶不是更好嘛。”老先生觉得自己既然收了人家的学费就得好好教,比起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陶盘,显然陶瓶陶罐更能磨练技术。可惜塞威咬死了只要学陶盘,陶罐陶瓶什么的等以后再说。最后老先生被他磨得没办法,道:“行行行,都依你,你要学陶盘那就学陶盘吧。”他对着光把塞威那张脸好好打量了一遍,“哟,刚刚没看出来,还是个外国人嘛。”他抓抓稀松的白发,嘀咕道:“奇了怪了,怎么这年月尽是些洋人想学做陶器,在你之前有个叫——叫夏目还是夏泽的——”“夏川。”“对,夏川!那个叫夏川的——波兰人?”“……荷兰人。”“没错没错,荷兰人!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这个叫夏川的荷兰人呐,据说陶器做得特别好啊,连我老头子都听过他的名声啦。不过我是不怎么信的,你说他一毛头小伙子,才学了几年制陶哇,怎么可能真有那么厉害,多半是吹出来的。……唉我都忘记问了,你哪儿人呐?”“我是法国人。”“法国?我想想啊,法国,法——哦!是法兰西呀!哎哟那可了不得!”在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心中,英吉利与法兰西都是强大到令人敬畏的存在。“那你可要加油啊,争取把那个夏川比下去,法兰西怎么能比不过荷兰呢!”给塞威压下一顶大帽子后,老先生就不再念叨了,他转身坐在轱辘车前,从边上的木桶里挖了一块棕灰色的陶泥,手一指,道:“喏,你就站这儿看吧,看懂了就去对面那个轱辘车做。”老先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