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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好让我为你专心医治。”曲无容点点头道:“就去我的房间,请随我来。”她又将面纱蒙在脸上。对方的视线让她有一刻忘记了自己能吓哭小孩的丑脸,直到沙漠中的热风,吹刮她的脸颊,才让她意识到忘记遮挡。曲无容眼中流露出的好感更深了几分。她打定主意,就算对方戏耍她,根本医治不好她,她也不会心生怨恨,一定将对方安全送出谷。石观音的魔窟,如果没有人带路,就算误闯进来,也别想按原路返回出去。朱见深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刷了对方的好感,身子一隐,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传音道:“你在前面带路,只管走,我不怕被人看见。”曲无容因为见过无花施展东瀛忍术,所以并不惊讶。她点点头在前面领路,虽然是第一次带男人去自己的闺房,曲无容步伐走得从容,没有一丝紧张。自从失了容貌,她比旁人少了很多顾忌。她自己什么鬼样子,她心里清楚。连谷中同门姐妹们,都嫌她丑得像魔鬼,这自称大夫的英俊青年,更加不会对她有歪心了。因为被孤立,她住的地方较为偏僻,房间采光也不好,但收拾的很干净,东西摆放也井井有条,房中却一面镜子都没有。曲无容为朱见深奉上茶,打来了一盆清水,才锁紧门窗,揭开自己的面纱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动手吧。”朱见深颌首,取出须弥戒中的丹药,递过去道:“你将丹药吃下去,到榻上躺好,我点你的睡xue。好好睡上一觉,等醒来脸就好了。”曲无容淡淡道:“这点疼痛,我受得住,公子直接动手吧!”朱见深诧异道:“你不相信我?”到了这一刻还要防备吗?曲无容摇摇头道:“睡一觉天就黑了,这山谷危机重重。越早送你出谷越安全,迟则生变。你尽管动手,不用顾忌我。”朱见深道:“原来你是为了我,我说过,石观音打不过我。”曲无容吞下丹药。卷起布条,咬在嘴里,静静看着他,等待朱见深在她脸上施为。她显然不信朱见深能打过她的师父,就算能打得过,她也不希望他们遇上。朱见深叹道:“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女子。罢了,我不点你的睡xue。”他说完在对方身上连点几处xue道,封住了她的痛觉。曲无容眼中含笑,躺在榻上,就见对方两指夹着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她的脸上一凉。好快的刀法!朱见深道:“闭眼!”曲无容听话闭上双眼,感觉对方手指按在自己的眼皮上,轻轻划过。这时候有一股热流,顺着丹田上涌,汇聚到了脸上,曲无容知道是自己刚才吃的丹药,开始生效了。朱见深以修为在手中聚成刀刃,给对方脸上动大手术,恍惚有种自己能胜任整形医师的错觉。当然他只会破坏,重塑完全靠生肌丹的药效。这丹药无法美化,只能修复被损害的皮rou。这张脸以快进的速度重获新生,因为前后对比太强烈,曲无容恢复的容貌,散发出惊人魅力。纵使朱见深知道对方没毁容前,比石观音还要美丽,还是惊艳了一下。朱见深散去两指间凝聚的修为道:“已经可以了。”曲无容起身,解开了自己的xue道,走到那盆清水前,低头去看自己水中倒影的容颜。她久久不语,这张脸,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久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也曾经这么美丽过。朱见深道:“想要哭,就哭出来吧。”曲无容摇摇头,转身看着他,笑道:“谢谢。”这声音认真而坚定。当初任夫人见到自己的容貌失而复得,哭成泪人,朱见深以为曲无容至少也会将多年来的委屈,一起哭出来,谁知道对方眼中一点湿意都没有。朱见深摇摇头,这女子太好强了。他实在佩服曲无容,被石观音养大的孩子,还能生出一副倔脾气。刚才不哭不闹不叫,全程冷静地看他治疗,只有叫闭眼的时候,对方照着做,才不用那双冷淡深邃的眸子看他。治好了曲无容,朱见深挥挥衣袖就要走人,临别赠言道:“虽然恢复的容貌,但你要堤防被石观音见到,日后在脸上做一些伪装吧。”曲无容点点头,将蒙面丝巾戴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被遮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窥见半分。她道:“今天暂且这样,我先送你出谷。”朱见深道:“不用。”这一片沙漠中的花谷,旁人见到一定会当成世外桃源。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能体会这山谷有多可怕。见朱见深执意要走,曲无容拦住对方道:“公子请留步,让我送送吧。这山谷出去的路,与进来时不一样。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朱见深笑道:“你不必相送,这区区四相八卦阵法困不住我,即使是六十四爻阵法,也万变不离其中,我知道怎么走。”曲无容恭敬道:“是无容多虑了。公子有神仙手段,能顺利进谷,自然也能出去。”她塞了只小哨子在朱见深手里道:“公子以后有事找我,就在谷外吹这只哨子,我听见就出来了。虽说公子不求回报,无容却将恩情记在心中。若……你想见无花少爷,无容愿意在其中出力。”“不必了!”朱见深收下手里的哨子,冲对方点点头。在曲无容感激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这山谷中最为美丽的地方,就是那片罂粟花海,也是最凶险之地。朱见深毫无阻碍穿了过去,神识感应到曲无容远远缀在他后面的身影,这才不再继续偷偷跟着。朱见深笑了笑,这女孩最美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石观音永远毁不掉的品质。他将哨子放进须弥戒中,往出谷方向前行,不久就踏在黄沙上。朱见深在一处地方停下脚步,低头感应,是这里没错,这里有他标记过的痕迹。他曾在被搬出宫的亿万两金子上,留下记号,这些黄金不藏在南王宝库中,而是被埋在了这儿,难道石观音已经成功抢在叶孤城前面下手了?朱见深想起那个孤傲冷酷的绝世剑客,被欺负成这样,莫名有些心虚。叶孤城虽没有谋反,却也是谋反未遂,让对方受受罪也是应该的。既然他的东西就埋在脚下的黄沙中,该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朱见深正要施展修为,突然察觉有人靠近。他没有回避,因为来者不是石观音的女徒弟们,而是一个蓬头褛衣的男人。他动作缓慢,却又很有规律的拿着帚把在扫地,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慢慢地往这边扫了过来。石观音的男人们,无一不是绝世的美男子。当她厌恶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只配在沙漠里一直扫地,与无穷无尽的黄沙作伴。这是一个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