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阮静的性别、漂亮，还有她整个人，都是极重要珍贵的筹码

    饶是如此，李灵儿的指头尖还是给燎出了一个红豆大小的水泡，十指连心，就这一点儿，就疼得她嘶嘶直吸气火，可李灵儿此刻却根本没心思关心这点小伤，她胡乱甩了甩手，脑子转得飞快，想要拦下阮静跟乔主任的这次见面。

    “蒋姐，约乔主任，不用这么着急吧？我这边还没找到合适的厂子投产呢！”

    “这种事儿，宜早不宜晚，早点打点好，才没有后顾之忧，凡事不打无准备之仗，灵儿你说呢？”

    蒋枫叼着烟重新靠回到沙发靠背上，她从鼻子里喷出nongnong的白烟，“至于厂子嘛，你慢慢挑，不着急。”

    蒋枫都这么说了，李灵儿只得赔笑，她让烟味儿呛得轻轻咳了两声，眼珠子又咕噜转了两圈，“咱们第一回跟乔主任打照面儿，就不用让阮静去了吧。她什么都不懂，万一说错了什么话，你也知道她那脾气，闹起来……”

    “我挺想去看看的。”没等李灵儿说完，阮静就把话茬儿接了过去。

    李灵儿用力咬着舌尖，狠狠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阮静一眼。

    “灵儿，你看看人阮静这觉悟，哪跟你似的，你这眼皮子有点浅了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是真的，要不然就不成那书呆子了？就得出去多见见人、多长长见识，多好的事儿啊！阮静，姐跟你说，这好多事儿啊，书本上不……”

    阮静突然抬手把蒋枫手里的烟拿过来，她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捏着红烫的烟头用力一搓，就把烟给掐熄了。

    “灵儿这两天嗓子不舒服，闻不了烟味。”阮静说完又客客气气地把剩下的大半截烟还给了蒋枫。

    蒋枫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悻悻地把烟接了过来，不过再抬头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一脸关切地看着李灵儿。

    “哎哟，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啊，我记得那头上有个柜台，卖的老姜糖专治咳嗽……灵儿你等着，我去给你称两斤。”

    蒋枫扶着李灵儿的肩膀起身，不动声色地捏了她一下，明摆着是警告的意思。

    “你不准去！”蒋枫一走远，李灵儿就急吼吼地警告阮静，她抓过阮静的右手，紧张地查看，发现只是留了点黑乎乎的烟灰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又何必给你老板留把柄呢？”阮静反手扣住了李灵儿的手腕子，捏着她的食指，仔细观察她那颗烫出来的水泡。

    “能躲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出什么转机呢！”

    李灵儿觉得阮静肯定能拿到公派留学的机会，到时候隔着千山万水，蒋枫手再长，也够不着。

    “……你真的想让我去吗？”阮静把李灵儿的食指含进嘴里，温热的舌头裹缠上指尖的水泡，李灵儿的身子猛地一颤，满心慌张地就要把手指头抽出来，却被阮静用牙齿轻轻衔住。

    “松开！这在外头呢！”李灵儿紧张地瞥向周围，正好跟一个售货员震惊的视线撞在一起，对方立马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挪开，李灵儿知道不出仨钟头，这店事儿就能传遍整个佳丽百货。

    “……你先回答我。”阮静没皮没脸地咬着她的指节，声音含糊地非要跟李灵儿讨要个答案出来。

    “不想！我巴不得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满意了吧！”李灵儿咬牙切齿地说完，阮静愉快地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松开了那根手指头。

    “以后在外头你给我规矩点，知不知道？”李灵儿指着阮静，凶神恶煞地警告她，跟自己这么个名声败坏的O搅合在一起，对阮静来说不是件好事。

    “你还想跟蒋枫干多久？”阮静突然开口问道。

    李灵儿立刻慌张地转头看向身后，发现蒋枫正趴在尽头的糖果柜台上，跟漂亮的女B售货员调情呢，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看出……你是闻出来的。”李灵儿没等阮静开口，就已经完成了这一番自问自答。

    “我说过我会帮你。”阮静把李灵儿的手拉过来，用力捏了捏，“我没你想的那么笨，你可以试着利用我，我挺好用的，真的。”

    李灵儿怎么也没想到，蒋枫口中的“吃饭”居然真的只是单纯的吃饭，她甚至都没订皇朝食府里那个最大最豪华的包间，只是订了个将将够10个人坐的小包间，不过乔主任两口子，外加他的闺女乔依依，再加上她们这边的四个，倒是正好够坐。

    “我听说咱家大小姐在省师范读书是吧？”酒过三巡，蒋枫摆出一副刚想起这事儿的模样，扭头询问乔主任。

    “是啊，这学期上大二了，不知不觉的，都已经是大人了。”乔主任笑着摸了摸乔依依的头发，直到这个时候乔依依才拖泥带水地收回了黏在阮静身上的视线，故作乖巧地冲她爸甜甜一笑。

    蒋枫看在眼里，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事情的进展比她料想得还要更加顺利，不过既然戏已经开场了，无论如此也得唱完才是那么回事儿啊！

    “那真是缘分啊，我们静静在华西大呢，这华西大跟省师范不过只隔着个清河湾嘛！”

    将近20里路，在蒋枫嘴里就跟200米似的，抬腿就能到，“以后没事儿你俩多走动走动，都是大学生、文化人儿，年龄也相仿，肯定有的聊，您说呢乔主任？”

    “哎哟，依依跟阮静可没法比，这回制药一厂技能大赛的决赛评选，我也去凑了个热闹，阮静调配的类信息素香氛各方面都是第一，说是一骑绝尘都不为过！”

    乔主任看向阮静的眼神满含激赏，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乔依依的肩膀，“还坐着干嘛？赶紧跟你静静jiejie好好讨教讨教，多难得的机会啊，等人过了年公派留学，你想见都见不着！”

    “哎呀，都怪我，应该早介绍她俩认识的！”蒋枫赶紧赔起了不是，她极有眼力价地起身，拉着乔依依坐到阮静旁边，“正好你俩也不喝酒，好好聊聊，阮静别藏私啊，多教教依依！”

    李灵儿眼睁睁地乔依依拉着椅子往阮静跟前凑，那架势恨不得直接坐在阮静大腿上，她甜腻腻地喊阮静“静jiejie”，抓着阮静的手又捏又揉，李灵儿恨透了自己的迟钝。

    她还以为蒋枫只是盯着阮静的本事，完全忘了阮静的性别、漂亮，还有她整个人，都是极重要珍贵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