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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用。”一切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白天。战狱甚至沒有时间再悲伤。尽管心痛得快要死去。可他不信。不信喻驰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他。有时候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喻驰还在自己的别墅里。沐浴在阳光中。或者安然地坐在沙发上。只是当他伸手想要碰触的时候。一切便如同幻影般消失了。战狱沒有放弃寻找喻驰。在他的心底。一直不愿相信喻驰已经死去。他命人彻底扫查那条路上的一切。还亲自系上钢索。下悬崖一遍又一遍地找。悬崖找不到。又派人开船在海上搜寻……如果心不死。那么会不会有一丁点的希望。可连续找了好几天。依旧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具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比对。是青爷的。战狱松了一口气。不是喻驰。不是喻驰的。这样的寻找简直快要将人逼疯。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是沒死。还是...死无全尸。战狱不敢想。也强迫自己不准想。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生疼。可他却不许自己放弃。白天。他是戴着面具小心翼翼伪装自己的强大男人。他不笑不哭。不悲伤。也不不喝酒不抽烟。就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一般。死不了。只是心被掏空了。时不时痛一痛。只有待在自己的别墅里。战狱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心。躺在床上。好像还能看到喻驰熟睡的脸。像孩子般自然纯净。一伸手。好像还能抱住他的腰。美好的触感令他留恋不已。他最记得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一切。不管是并肩作战。还是简单地看日出日落。喻驰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都沒有活得这么清楚过。他恨。恨自己明白得太晚。那个早上。明明他们还温情相拥着。他吻过喻驰的额头。柔软的双唇。敏感的耳垂。洁白的脖颈。喻驰脸颊潮红。他却觉得带着羞赧色彩的男人一点儿也不违和、更不娘气。反而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陪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可之后竟是天翻地覆。他失去了喻驰。明明知道喻驰在等着自己。他为什么不早点儿赶回去。悲凉的夜晚。战狱终于可以卸下白天所有的伪装。不必再装成沒事人的模样。他不强大。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普通男人而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也有纵容自己喝醉的权力。喻驰...喻驰。原來你这么爱我。你这么爱我。而我却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伤害你。竟然到真正失去你的时候。我才能意识到。原來我也这么爱你……宽阔的大海被分成了数个区域。在战狱的命令下。雇佣兵日日夜夜开船搜寻着海面。每一天早晨。战狱都会无比煎熬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听着雇佣兵们报告昨天的打捞情况。心脏被不断地提起又摔落。提起。又狠狠摔落。战狱的太阳xue因为宿醉和睡眠不足而疼痛不已。他闭着眼睛。点了一根烟。强自压下一切。在人前。他得像个活死人一样才行。战凛靠着他。郁梓靠着他。所有的下属和雇佣兵靠着他。整个军火基地都靠着他。而他又能靠着谁。唯一一个事事以他为先、肯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都不在了……“少、少爷。”雇佣兵战战兢兢地喊道。连续几日的低气压。已经令他们不敢再向战狱汇报任何情况了。战狱沒有大怒。相反。他冷静得不像人。也许正因为他太冷静了。雇佣兵们才觉得可怕。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知道暴风雨即将來临。可它又偏偏迟迟不來临一般。“说。”战狱淡淡地道。修长有力的手指打开了摆在桌子上的合约书。战狱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可那本合约书...明明是反过來的。战狱却沒有感觉。不。他并不冷静。只有他自己知道。隐藏在桌子底下的左手颤抖得有多么厉害。“A区已经打捞了数十次。沒有发现喻教官的尸……”战狱打断了雇佣兵的话。“B区呢。”“还在继续打捞中。”战狱挥了挥手。“出去吧。”战狱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关于喻驰不好的消息。可他自己也明白。时间一天天过去。要不是沒有消息。就只会是坏消息。“是。少爷。”雇佣兵一脸沉重地离开。谁都能看出战狱在强撑。可究竟还能撑多久。雇佣兵离开后。战狱挺直的腰背垮了下來。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战狱拉开抽屉。怔怔地看着只承载着喻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的抽屉。那份他收下后又当着喻驰的面丢弃。最后跪在雪地里找回的礼物。喻驰给他的礼物只有这么一件。爱只有那么一份。心。也只有那么一颗。都给了他。“我不信。你一定不会离开我……”战狱将子弹型脚链拿出來。珍视地放到唇边吻了吻……那日。悬崖下的那块岩石不断地被涌起的海水拍打着。喻驰留下的那一滩血迹早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沒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而喻驰昏迷过去的身体随着大海起起伏伏地飘着。不知道多久。才飘到了一片浅滩上。值得庆幸的是刚好有一艘豪华游轮经过此地。耀眼的灯遥远地一照。站在游轮上用望远镜眺望着海上夜景的童莫眨了眨眼。揉了两次眼睛。才确认自己似乎看到了岸边上躺着一个人。距离比较远。很模糊。但童莫视力不错。看样子。应该真的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笔直优雅的西服的男人从游轮里走出甲板。精神奕奕地道:“才一转眼又不见人了。看來体力还很好嘛。要不要进去继续……”男人的狼爪抱上了童莫的腰。随即被童莫毫不留情地一掌拍落。这可恶的男人。将他抛之脑后这么久后突然又缠了上來。美其名曰要补回被打搅的那个“浪漫的夜晚”。直接借着谈生意的名义不顾他的意愿将忙碌的他拖上了这艘豪华游轮。随后理所当然地将他吃干抹净。尽管在夜色中看得不太清楚。但是男人还是留意到了童莫渐渐变得粉红的耳朵。理所当然地又将双臂缠上了童莫的腰际。童莫沒有再打掉他的手。“海上黑漆漆的一片。也无法摄影。你在看什么。”男人知道童莫最大的兴趣就是摄影。但是现在天色这么暗。应该照不了什么好景吧。童莫向前探了探脑袋。似是想再次确认一番。咬了咬唇。终究是有些担心那个人的情况。童莫回过头皱着眉道:“子煞。你看前面的岸上是不是躺着一个人。”“黑漆漆的。怎么会躺着人。不会已经死了吧。”英子煞满不在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