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先发朋友圈

    20.

    包没有要。

    十分想要的，可是十动然拒了。

    她拒绝的时候周先生的表情看起来也只是不可置否的样子。可是走出酒店的时候林素还是觉得心在滴血，她一方面反省自己已经陷入了消费主义的陷阱，这几块皮子一个logo大约是值不了那几十万的，她的老伙计陪伴了她几年也很好；可是就和那些拒绝了白富美忍痛选择了糟糠之妻的男人一样，心里难免又有着深深的遗憾。

    不是我的我不要。

    走出酒店冷风拂面，林素迅速的排除了负面情绪，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想让自己在负面情绪里沉溺太久。往前走，不回头，做过的决定就不要再去思量后悔啦。

    没有吃酒店的自助餐，她选择去几百米外的小巷子里吃早餐。热气腾腾的搭棚店面，路上摆着桌子。灌汤包，葱油饼，一碗小米粥和油条。汤包的汁液在嘴里滑动的时候，她有点理解了为什么Eason不爱吃酒店自助餐了。微风吹过的时候，四周都是来吃早餐的人群，似乎这样才有一点烟火气。

    不要去想今晚住哪里。

    接下来林素打车去了黄浦区的事务所。那里以前是一家广告公司，会议室椅子办公桌都很齐全。两个合伙人都来了，商量了一下办公室布局，又商量着各自的分工，林素兴致勃勃。合伙人Lion居然还是个S市人，还从原来的所带了一个助理。四个人坐在百废待兴的会议室说着组织架构——又说着招多少人，小助理拿着笔在记录。林素坐在只有四个人的会议室里，觉得新奇，又觉得有些梦幻。

    最后又说到要去拜访哪些客户，Lion和Leo手上似乎都有几个熟识的资源～

    梦幻泡泡又破灭了。

    自己选的路，不要怪别人。作为两个半事务所合伙人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中午Lion提议去吃一家老馆子，居然就在这不远。四个人上了Lion的宝马车，又开了一点路，几拐几拐的绕进了一条绿茵偏道。

    很朴素要被人忽略的门头，一推门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不大的店面。四个人坐在了一个小桌上，Lion问过了忌口，熟练的点着菜。合伙人选择的地方很接地气，作风如此朴实，林素莫名的又多了很多信心。

    本帮菜。

    糖醋小排，白斩鸡，松花鲈鱼，还有几个小菜。浓油赤酱，分外的甜糯。三个合伙人还喝了一点小酒，助理没喝，等着待会开车回去。

    “现在发布招募信息，正好赶上春招。”

    Lion说，“先按两个组的HC招募，985/211，或者S市的几所大学，审计师/会计师毕业三年以内。”

    他又看了看林素，又笑着解释，“这个行业好招人。到时候案子多了，再招人也不迟。”

    吃完饭回了事务所，三点钟所有事情安排得差不多，Lion和Leo说要拜访客户先后告了别。林素在事务所晃荡了一圈，又想起了自己的业务压力。回到她的办公室——是的她也有独立办公室了——她摸了摸疑似真皮椅子，又摸了摸桌子，拿出了手机。

    糟糕。

    这不是写分录，也不是做报表，做了就一定有结果。她现在的“意向客户”就只有李秘书提到的ZXC的李总——看起来可怜巴巴。

    找李秘书吃饭？

    灵光一闪。

    找南先生吃饭？他最近在S市吗？

    Ron？

    林素抿了嘴，看了看还在外面冥思苦想怎么写招募需求的助理，叹了一口气，最终选择先打开自己微信的朋友圈。

    还是先发个朋友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