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道哉?

那自己又何必强逼于他呢。

孟重光注意到徐行之神情中的一丝郁色,心里便难捱得很。他难受地垂下头来:“师兄,你别生气……我不想瞒你……如有可能,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取悦于你……”

“做什么要取悦我?”徐行之其实并没生气,只想逗逗这只只要自己稍有情绪变化便惊恐万状、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的老妖精。

“喜爱你的人有千人万人,师兄的挚友、知己遍及天下。”孟重光轻声道,“……可我没了师兄,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行之只觉心脏猛地一酸,又酥软着放松了下来,但再细心体察时,却发现那里一下下跳得异常激烈。

孟重光缓缓用脚掌摩挲着地面:“师兄一开始就诱着我,叫我追在你身后,叫我一追便是这么多年,我生怕脚步慢上一点,师兄便不见了。”

饶是心疼,徐行之亦不免失笑:“你何时追过我?”

孟重光愕然片刻,把眼睛一瞪:“师兄说这话好没良心!当年初遇,我叫师兄留下,师兄不肯,我便随师兄回了风陵;当年在梅树下亲了师兄,师兄生了大气,不肯再收留我在殿中休憩,重光哭了好久师兄才答应重新容留我……后来我日日缠着师兄,追了那般久,师兄方答应与我结为道侣……”

孟重光吸吸鼻子,眼圈都委屈红了:“早知如此,我在初遇时就该把师兄囚于山间,也省得师兄再说这样的话!”

……小东西一副看朱成碧的小可怜样,说出的话却无赖得很。

徐行之乐出声来,伸手去摸他的后颈,又坏心眼地从后抚摸至他前颈颏下,食指与拇指捏住下巴,又轻巧一收:“你的花样倒是多得很,这些小心思若放在正道上该有多好。”

孟重光本就受不住徐行之挑弄,被这么一摸立时闷哼一声,眼里隐隐泛起兴奋的水光:“师兄勾引我……”

“怎么?不喜欢?”

孟重光点头:“喜欢,喜欢得要疯了。”

“撒谎。”

孟重光似乎不能接受徐行之在这方面玩笑,提高了声音:“没有。”

“你不是很擅长撒谎吗?”徐行之笑,“刚才骗北南时你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孟重光略有心虚:“师兄就这么记仇吗?”

“你不改,我自然是要替你记着。”徐行之语气严厉地问,“刚才我叫你来的时候,训了你什么?”

孟重光怏怏不乐,含混且语速飞快地:“……撒谎不打草稿。”

徐行之稍稍昂起下巴:“知道该怎么打草稿吗?”

未及孟重光读懂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徐行之便捉住他的唇吻了下去,舌尖微摊,在他口中缓缓描画勾挠着,动作之轻柔,就像是在用舌尖软绵绵地揉捏挑逗着孟重光胸口内的那团跳动的软rou。

可在孟重光兴致已起,准备加深这个吻时,徐行之抽身而退,倒退几步,再次用食指横上他的唇畔:“因为你撒谎,今日我和北南一起值夜。”

孟重光不退反进,张口吮住了徐行之拦在他唇边的左手指尖,软软滑滑地上下咬动着徐行之因为长期执笔磨出的细茧。

大抵是因为孟重光舌头生得怪异,徐行之只觉指尖每一寸肌理、凹陷与纹缝,都被孟重光事无巨细地舐过,感觉磨人得要命。

而就在徐行之失神的瞬间,孟重光揽臂拥紧了他,松开齿关,让那手指带着一线透明自然滑出唇角。

他俯身细吻住徐行之的脖子,逼他把颈部垂死似的朝后仰去,趁他恍惚间,把徐行之牵入了迷津之中。

三日后,几人踩灭火堆、动身出发,前往化外之地。

化外之地乃一片莽莽苍苍的沼泽莽原,之所以称之为“化外之地”,是因为此地荒冷,只有大片大片常年缓慢翻涌着泡沫的青绿色沼泽,淡银的小四脚蛇嘶嘶叫唤着爬进爬出,在陆地上留下一道道纵横结壳的泥浆细道。

化外之地荒无人烟,然而沼泽之下是何等兽走鱼游的盛景,又有何人知晓呢。

路上他们倒是也遇上了一两只起源巨人,但他们肚中已盛满了蛮荒的各类残尸,并未释放风沙,看见几人路过,也懒得去追,只是慢悠悠踱着步子,寻找着下一片可供他们安眠五载的地点。

陶闲照例由曲驰背着,为了照顾他的身体,几人以极慢的速度御半日剑,再下来走上半日,行进速度可想而知。

但即使是脾气最急躁的周北南,受了与起源巨人的那次冲击,也学乖了些,不再横冲猛撞,只偶尔会在计算走出的里程时烦躁地吁上几口气。

几人成日里走走停停,不拘光阴,竟在路上耗费了十来日,才走出千里之距。

据孟重光所言,距那化外之地还有一半路途。

为存留体力,孟重光与徐行之自那次野外以来便再未能有过□□,这叫孟重光如何能忍得了,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哀怨得要命,也惹得徐行之暗笑不已。

好在,没了熊孩子来惹事撩火,夜间徐行之也能舒上一口气,趁着睡前好好梳理自他入了蛮荒之后所遇上的种种怪事。

有时他躺在熊熊燃烧的火堆边,只觉恍如隔世,思绪东西南北、天上地下,杂乱无章得很。

不知怎的,这日歇下后,徐行之突地想起那日孟重光与自己最后一次欢好前,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不是九枝灯,我永不会害你”。

这是何意呢?

他在记忆里瞧见的那个九枝灯,全然不似是能做出害人之事的,更别说是害他这个从小将他抚养长大了人了。

随着思索的深入,徐行之渐渐觉得头晕起来。

许久没有过这种眩晕感,他以为自己仅仅是睡意上涌,抬手按揉两下太阳xue,却见眼前栖身的山洞石顶万花筒似的翻转起来。

他来不及骂上一声,便已晕了过去,溺入了深深的识海之中。

与此同时。

现世中,此时正是浓暮时分。

九枝灯身在风陵山戒律殿内,微薄得只剩一线的天光斜投入殿中,由庭燎灯辉承继着,在墙面上投下蓊郁的阴影。

殿内看似寂静,实则青鸦鸦的聚了六七个人。

一群着风陵山服制的弟子押送着一名枷锁傍身的魔修,无声地跪伏在地。

那魔修红瞳乱发,服制也不合常规,显然是一位散修的魔道中人。他满不在乎地觑着高台之上的九枝灯,撇着唇,轻蔑得像是在看一条狗。

九枝灯对他如何看待自己这件事兴趣不高,捧着的竹轴被他啪嗒一声单手合起时,他清冷贵气宛如君王的声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何罪?”

押送着那魔修的风陵山弟子膝盖不自觉一软,忙不迭答道:“此魔修采补百余平民精血,以血气助其修炼……”

“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