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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派遣一支队伍专门扣押拜苏斯折返埃克巴坦,确保在民众围观下将这位大流士座前大将一刀毙命。同是叛臣,我不理解为什么亚历山大对纳巴赞和拜苏斯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直到后来一天喀山德突然跑来看我,我才旁敲侧击地询问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巴高斯。”他懒洋洋道,“亚历山大没那么笨,纳巴赞那件事他是为了把菲罗塔斯引出来才一直按兵不动,菲罗塔斯死后纳巴赞就被关押了——其实在我看来他也应该被处死的。只是没想到亚历山大直到这次才玩了回狠的,我还以为他只会扮老好人呢。”这个说法听上去倒有几分道理。“所以呢,以后凡事都要留心,亚历山大是个严惩分明的人,要是让他动摇一次,你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喀山德两根手指头夹着一条珍珠项链,“我今天心情不错,喏,这个送给你吧。”他走后我呆呆看着手里的珍珠项链,满头黑线。这算什么?男人戴珍珠,他还真送的出来。转身进帐篷时奈西正在叠衣服,侧脸看去竟然有股恬静的味道。“喂,喀山德来了。”我道。他停了停,又继续动作,看样子是不打算理会这个名字。我晃晃手:“他送了我这个。”奈西还是不甩我。这几日照常行军,白天出发晚上扎营休息。盛夏的劲头就快过去,夜晚风沙不小,我都不情愿出帐。亚历山大好像下定决心要和赫费斯提翁冷战到底,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东征大业中,有时连吃饭都干脆在议事营帐里解决,简直就是标准的朝九晚五上班族。几次给他送饭都看到他蹲在地上看着沙盘冥思苦想,一块块工整的豆腐块,我猜他画的就是马其顿方阵。他烦恼了好多天,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你到底被什么问题难住了?”亚历山大看我一眼,起身围着沙盘转了一圈:“跟你讲讲也无妨,正好理清一下思路。”“父亲教给我的这个方阵,它威力很大,但弱点也很多。每个人都以为对抗波斯的高加索战役我们胜得不费吹灰之力,其实不然。当时我是冒了一个险。我率领护在方阵两翼的骑兵先突击进去,相当于独闯了波斯大军的包围圈,当时大流士闻风丧胆,以为我们整个队伍会在后方紧随而上,才会落荒而逃。其实如果他作战经验再多些,完全可以将我那支骑兵队包抄,然后全数消灭,那么现在的赢家恐怕就是他。”我愣了愣:“陛下,你为什么冒这个险?太悬了,如果被识破的话……”“我就料定他一定不会识破。”亚历山大自信道,“这个方阵雅典人没有用过,埃及人没有用过,波斯人更是瞧都没有瞧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未知的东西往往和可怕联系在一起。大流士战术平庸,自然会把我的战略想得十分高深莫测。既然他如此抬举我,我为什么不顺了他的意呢?”“这场战役你差点死在波斯骑兵密集的刀下,”一个严厉的男低音从营帐外传来,克雷斯特一身盔甲走进来,“这并不值得骄傲,我把你扛回来时你已经受肩伤了——”他看到我不由一愣:“你跟巴高斯讲战术?”“克雷斯特大人。”我低头道。“我只是想借助叙述再理清一下思路罢了,”亚历山大笑着伸个懒腰,“方阵还需要改进,但我还是没思绪。”“在这个波斯人面前?”克雷斯特皱起眉,“你要注意一些。”“巴高斯没问题的。”克雷斯特怀疑地打量我一眼,想了想对亚历山大道:“其实维持住这个水准也可以,腓力陛下用了毕生精力才把方阵调整到现在的高度,比当年凶悍的斯巴达三百勇士还要威猛。接下来都是该死的山路,我们得重新想办法,这方阵大概得留到印度去用了。”“你过来有事?”克雷斯特的蛇眼一转:“塞琉古那个混帐小子说今晚要举行什么篝火宴会,我路过他们那儿,他叫我告诉你。这些日子好多人说话又开始飘,你可得注意些。漂亮话听听也罢,别太当真,不要让骄傲和自满蒙蔽了双眼。”顿了顿,他补充道:“当然,还有感情。”亚历山大亲厚地拍拍他肩膀,露出笑意:“我明白,我都听你的。除了父亲,你是最关心我的长辈。”“亚历山大,”克雷斯特的神情严肃但不失慈爱,“我不是个很会恭维人的家伙,腓力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希望你比你的父亲更伟大——你明白吗,这不容易,我陪着腓力走下来,我知道这不容易,但你得努力。”克雷斯特匆匆离开。我依旧没搞明白:“陛下,方阵的弱点到底在哪里?”“你对这个感兴趣?我还以为你很不耐烦听呢。”亚历山大开心道,“好吧,我告诉你,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不能泄露给任何人。”“我保证。”亚历山大满意地点点头,用树枝指着沙盘上的正方形图案道:“第一,它不是个全方位方阵,只能阻挡正前方一侧的进攻,这就导致如果敌人绕道侧面或后方突袭,很容易击破。当然在其余几个方向会有骑兵和其他轻型辅助兵掩护,但是始终还是隐患。第二,就是它的灵活性不够,太过巨大的方阵,如果需要立即变换方向突击是件非常吃力的事,而且很容易被敌人因此抓住把柄。第三,就是面对长距离弓箭手,它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为追求速度,长矛兵使用的都是小圆盾,这种盾牌根本无法遮挡全身,密集的箭雨很快就可以将之击溃——当然这种噩梦般的长射程弓箭手还是很少见。第四,它本身的攻击性问题,只有在最前面几排的士兵攻击得到敌人,其余后方完全相当于后备兵。”我张口结舌。我的天,这么漏洞百出的简易阵型居然还能撑到现在,这战场上存在的究竟是怎样的战斗力啊。不过转念一想,两千多年前,他们这个应该算先进了吧。我思考一下,指了指这阵型内部:“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陛下,方阵里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所有人使用的武器都是长矛?”亚历山大点点头,遗憾道:“没错,这是我们可以造的最长的武器了。可还是没办法打到很多敌人,毕竟在阵型内部使用长矛的话容易刺伤自己人。”“陛下,”我惊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难道就没考虑过把中间一部分人改变成远距离攻击的兵种,比如……呃……弓箭手、投石手、投枪手之类的?这样不是可以充分利用兵力吗?”亚历山大手拿树枝的姿势凝固,他怔在那里,眼睛却渐渐发亮。随后他高兴地笑一声,看向我,神采奕奕:“巴高斯!我的宙斯见证,你胆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