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遂心如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言,这个世上再没有比平非卿更重要的人。

原来这就是喜欢......

是令心间暖融融的情意,而非什么让人紧张难堪的东西。

“我喜欢你......”苏如异放松身体,伸手回抱住他,红着脸颊闭上双眼。

太好了,他喜欢着平非卿。

☆、第三十五章圆月伴生辰

莫名其妙的,来到军营中的第三日,便到了中秋团圆之日。

这么些天的折腾,苏如异早没把日子放在心上,过得迷迷糊糊的,若不是在营中闲逛时听到几位喂马士兵的聊天,他还不会意识到中秋的来临。

“中秋了啊。”苏如异摸着自己的马儿,转头跟疏隐说话,疏隐无声向他点头,算是答复了,他已经习惯这位内敛影卫的性情,因而没觉得尴尬,继续说道,“我以前也都过中秋呢,小时候跟奶奶过,后来跟师兄过,这一回是跟平非卿过,只可惜今年没有月饼吃。”

他觉得挺好的,每年的团圆日都没有错过,身边永远是亲近之人。有亲人在的地方便是家,环境优劣也就不重要了。

除此之外,其实他还有一个关于中秋的秘密,那便是每年的中秋,正是他的生辰之日。以前只是奶奶知道这件事情,奶奶走后,他没再跟谁说过,哪怕是跟师兄也没有提及过,因为对他而言,不论是中秋还是生辰,只要这一日有亲人陪伴,能一起吃好吃的东西便足够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平非卿,是他喜欢,并且以后都不愿意分开之人。

苏如异想把这件事情悄悄告诉他知道,就只告诉他。

想着便傻乎乎地笑了,自个儿偷偷开心着,便也没注意着顾忌什么,随口问道:“疏隐大哥,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疏隐沉默了半晌,似是在思考,随即简单回道:“都好。”

“是啊!”苏如异眼睛一亮,一副看知音的神态去看他,“我也觉得都好,全都好吃,我年年都会把每种味道都吃上一遍。”

这人没回答。

苏如异开心地喂马儿吃草,也不忘摸摸旁边的追影,追影脾气大,有时候不给摸,光是旁人靠近都会显得怒气冲冲的,因而当他平和的时候,苏如异总会逮着机会多摸几下。

——平非卿的战马呢,可高可帅了。

“跑得飞快,还有追影,你们两个也算一家马,中秋节有个伴,挺好的。”

疏隐:“......”

“好好相处,以前在王府那么多马是很热闹,但现在出来了就要相互照顾。”

疏隐:“......”

苏如异突然觉得不对,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想到自己似乎不该在这个人面前讲这些话,回头内疚道:“疏隐大哥,对不起,我忘了你今年不在家中。”

眼前人依旧面色无波无澜,话却难得多说了几个字:“本就一直不在家中。”

“啊?”苏如异更自责了,好像提到了这个人的伤心事,更认真些向他道歉,“对不起。”

疏隐又是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说话,似乎对他而言,开口讲话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只需要保护王爷。”

苏如异不解,很想问问为什么,却不知道继续问下去是否不太礼貌。

徘徊的时候,疏隐竟自己说下去了:“王爷护着家人,而我护着王爷。”

“你是说,王爷替你照顾家人了?”

疏隐点点头。

苏如异想通了,以为影卫对王爷忠心,是为了替家人报答恩情。

但其实事实稍微还有点偏差。王爷身边的六名影卫,大多都是孤儿,疏隐虽有家,但却因贫穷而被爹娘抱到京中卖作小奴仆,从不太记事起便被养在了睿和王府,因此对于自己的血亲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可说已没了印象。

他是死士,为了平非卿可以随时舍去性命,这是他的忠,是为了报自己被收留之恩,而非平非卿善待他家人之恩。

苏如异并不明白这一点,按自己所猜想的去安慰他道:“没关系,今年的中秋有我和王爷,有元大哥,还有无峥大哥和魍魉大哥,我们可以一起看月亮,边关虽然不如京城好,但月亮总是一样的。”

疏隐素来木讷的神色似有一丝松动,一瞬间滋味有些离奇。毕竟平非卿是他的主子,如今的苏如异也是,分明主仆有别,而这少年却对他说出共度中秋的话。

不知是否是错觉,渐渐地,那沉寂的脸上似乎竟浮现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苏如异了无察觉,对他笑一笑,转头往另一边望去的时候,遥遥地看见了魏宣义的身影。

他从主帐中出来时,魏宣义等人正在里头和平非卿议事,此时出现在这里,大概是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的平非卿一定已经空闲下来。

苏如异高高兴兴地回去找他。

进到帐中,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件走时未曾见到的东西,端端正正地摆在营帐中央,看上去像是缩小了的山河地貌,砌得相当细致,其旁还站着垂眸思索的元靖。

“这是什么?”苏如异走到平非卿身边,不欲打扰着那人,问得很小声。

平非卿道:“沙盘,无殊微作调整修缮,方才送了过来。”

苏如异觉得这东西真是神奇,探着脑袋仔细多看几眼,又问道:“是你们说的沼泽吗?”

“嗯,是那边的沼泽。”这人弯唇,没想到他还看出来了。

“好厉害啊,和那里一模一样吗?”

“倒无法精确到完全一致,只是个粗略的雏形。”

苏如异点点头。

两人对话间,元靖似乎有了头绪,往那上头插上一只细小的红色旗标。

平非卿抬眼:“理清楚了?”

元靖颔首,虽未给确切答复,却不失底气道:“应当是可行的。”话落探出手指,在旗标那一处虚划而过,补充道:“你看这里,这一条算作是分界线,界线以北,是十年前征战时的集中区域,这一块,想必对方与我们一样,已经完全熟悉,对安全与危险之域应该是了如指掌;而往南再行一里地,战地便相对陌生。”

“你是想将战地南移一里?”

“嗯,南移,利于我方将战地伪装。”

平非卿蹙眉,微微有些拿捏不定,思虑后道:“不容易。这一片本就属于平崴地境,蛮子对点肯定不如我们熟悉,在如此前提之下,十年前他们尚且敢于攻入,这就足以说明他们对于辨识危险沼泽之域有着自己的巧妙方法。我军十年前能够取胜,靠的是五行八卦阵法,扰乱了他们的方位,十年后仅依靠战地伪装,怎能轻易引他们中计?”

这人向来疑心重,思考这些事情自然也习惯作得滴水不漏,因而一时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不明白为何战术反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