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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拍了一拍。Tom安静了一会儿,轻轻伸出手撩拨,徐知着一边与人聊天,一边转头瞪了他一眼,捉住他的指尖一捏。Tom惊呼了一声,仿佛疼痛又像是愉悦,夸张地瘫软到沙发背上,让身边的男人们都直了眼。徐知着没有理他,Tom也没再有动作,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是充满迷恋。一群人玩儿到半夜才散,徐知着坐着车离开时,被Tom拦住了车头。“你说过等会儿要收拾我!”男孩一条长腿踩在车头,渐渐俯低,柔软的布料包裹着瘦削的身体,领口开得很低,可以看清里面大片雪白的皮肤,很漂亮的小男孩儿有时候会比女人更催情。司机手指敲着方向盘,饶有兴味地看向徐知着,这是公司派给他的新助手,名叫孟江涛,华裔,来自掸邦第四特区,曾经在林明贤手下混过,生了一张和气的圆脸,沉默而机敏。徐知着低头笑了笑,从车上下来,站到Tom身前:“我差点忘了。”Tom手指极软地按到徐知着胸口,笑出妩媚的风情,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粉红起来。徐知着总觉得他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像蓝田,他可能都不会觉得有那么恶心。“是哪只手,刚刚碰过我?”徐知着极为沉静的微笑着。Tom笑了,夸张地张合着五指,最终摊放到徐知着掌心里,徐知着低头看了一眼,右手忽然拔刀,从手掌根部一刀划向中指指尖,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线。Tom一时间吓得魂魄飞散,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以后,竟木呆呆着看血流出来,茫然失措地盯着徐知着看了好几秒,方失控地大喊。小朋友被吓坏了。孟江涛也从车上下来,好奇张望了一眼,看到Tom满手鲜血,惊讶地扬了扬眉。“知道做错什么了吗?”徐知着抽出一张纸巾让他握紧。“不,不知道……”Tom指尖颤抖地几乎捉不住一张纸。“我说过别碰我。”徐知着凑近一点看着他眼睛:“帮我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孟江涛看着徐知着上车,再次发动车子,低声问道:“怎么了,这小孩儿?”“吓唬吓唬,下刀浅,手心不会留疤。”徐知着简洁地解释道。孟江涛愣了一会儿,笑了:“您真有意思。”徐知着看着车窗外一跤跌坐在地的纤瘦少年,示意孟江涛开车离开,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欺负小孩子,但他希望能借此事把恶名传出去,他不喜欢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尤其是出来卖的男人。凌晨时分,逐浪山打电话过来道歉,说小朋友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徐知着听到对面暧昧的喘息声,冷冷淡淡地说道,你的人自己留着玩儿就行了,别来招惹我。徐知着被这个电话吵醒,叫了杯咖啡坐在窗边看着天色亮起来,远方的田地与山野流动着雾气,像缥缈的云海。徐知着感觉自己就像一艘船,在风浪中远航,这里有风暴,也有鱼获,有喜悦,也有肮脏,但没有什么生活是十全十美的。徐知着喝完咖啡,换好衣裤出门跑步。三周后TSH(缅甸)的曼德勒总部正式装修完毕可以入住,徐知着与公司重新签定了合同,他现在的身份是训练部总监,蓝田便开玩笑说他现在跟吴俊生一个职位。公司的第一批骨干是从温莱矿区锻炼出来的人才,徐知着不知道海默是怎么跟联合矿业更改的合同,总之他心里叫得上号的人才都被抽了出来,足有150来号人,随时可以扩充开来,管理差不多一千人的队伍同时开训,而就现阶段的业务需求来说,这些人也够了。海默和其他合伙人都在马不停蹄的拜访全缅甸最有钱有势的人,安全是一种奢侈品,得有钱才买得起。徐知着借口工作忙训练任务紧,堂而皇之的逃起了应酬。不过,就算他不逃跑,风月场上也没有人敢为难他,Tom的遭遇被小朋友添油加醋了很多细节,出来卖的都怕变态,尤其是喜怒无常的那种。况且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帅,身体强壮,不贪女色,还不好男色,看着也的确像个变态。徐知着乐得让人乱传,他喜欢妓女坐到他身边时束手束脚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的样子,这样很好,大家都省事儿。当然,昂山夫人的下午茶沙龙,他还是要去的,甚至还精心准备了一番,蓝田帮他搜集了不少相关资料,手把手的教他英式礼仪和伦敦英语。徐知着把Ipad放在桌面上,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练习发音,蓝田教到最后故意逗他,教他说:Imissyou。徐知着嘴角含笑,乖乖重复十遍,直到蓝田说过来吻我。屏幕光滑冷硬,徐知着用手指抹掉被他吻花的一点点唾液。蓝田笑着问道:“想我吗?”“不是特别想。”徐知着说道:“我不觉得有离开过。”蓝田愣了一会儿,笑道:“我也是。我本来以为这次会特别舍不得你,但……可能我们都老了,开始注重精神交流了……”徐知着莫明其妙地想起Tom的手指划开他的衬衫,沿着他的锁骨探索的样子,他忽然很想看蓝田做这个动作。“前几天,我陪他们喝酒,来了个男的……”徐知着还在想应该怎么形容,蓝田已经笑着问道:“MB?看上你了?”“你会吃醋吗?”徐知着笑了。蓝田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但事实上我不会。”“为什么?”“因为你不会。”蓝田笑得很温柔,那种对情人的笃定与自信,让他眉目生光。徐知着发现的确如此,蓝田就像一个开关或者标志,有些事只能对蓝田做,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那样的亲密关系,如果与陌生人做起来,会让他非常别扭,很脏,很不美好。“但是他摸我了!”徐知着还是想逗逗蓝田,这种知道不会出事儿的挑衅让他感觉很有乐趣。“怎么摸的?”“这样……就这样……”蓝田本想配合一下,却被徐知着笨手笨脚的动作逗得直笑:“这不可能,你砸人招牌……应该这样……”他往后退开一些,微微仰起脸,光滑修长的手指沿着锁骨滑入衣领。徐知着感觉周遭都安静下来,身体被牵动着,诱惑着,冲动强烈。“你真好看。”徐知着轻声叹道。“我比你差远了。”蓝田笑道:“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那你教我。”“那我会失血而死的。”蓝田笑眯了眼睛。但还是教了,先学会怎么照镜子,要明白你的眼神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模样,什么表情最温柔,什么眼神最勾魂……这像是一场无聊而有趣的游戏,非常适合相隔千里的恋人。蓝田在徐知着的要求下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又装深情,发现被耍了,还要佯装怒意,最后面部肌rou僵硬地指着徐知着骂无聊。徐知着嘿嘿直笑,他对蓝田总是很放肆,就像一个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