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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实上,以适才孙钰所说媛媛报复的“基准”来评断,她做过的缺德事还真不少,然而,她的确没有得罪过那位女煞星啊!“至少没得罪过她啊!”她又小小声的加了一句。孙钰皱眉思索片刻。“或许她是为亲人、朋友,或至交而来的。”一听,辛若雪更惶然了。天哪!她一向是无所顾忌地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天知道被她嘲笑、欺凌、玩弄过的人根本多得数不清了,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女魔王是为谁和为哪桩事而来?不行,还是得设法查清楚才行,她可不想被扒光了扔进粪坑里去。一轮明月,繁星点点,清辉温柔,淡洒大地。此刻,夜深入静,寒月楼中的红罗帐内却逸出娇吟轻哼、浊喘连连。好半晌后,一阵痉挛颤抖传来,裴逸凡颓然地趴在媛媛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来。媛媛爱怜的在他的左眼上亲了一下,随即又在他汗湿的背上温柔地摩挲著,仿佛在抚慰一个孩子般。几个月来,她和裴逸凡的关系在亲匿的相处下,逐渐起了微妙的转变。明知道他比她大,还比她聪明,可她却总觉得他似乎比她脆弱孤寂,看见他眼底的无助,她就觉得心疼,急著想把所有的关爱一古脑儿地全都扔给他。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他的聪颖教她折服、他的温柔疼爱令她喜悦、他的飘逸洒脱也让她情不自禁、他脱口而出的幽默感更使她开怀,在她眼里,他是如此出色的男人,她怎能不喜欢他呢?但他却是自卑的。可他的自卑、自苦,也让他在成熟中透著委屈无助与脆弱的稚气,令人心酸,教人看著也忍不住想分担那苦涩的滋味,更激起她天生的母性,迫切地想要付出全部的怜惜与捍卫本能。然而,这种凌驾于喜欢之上的情怀,却又令她困惑,这种以他之痛为痛,以他之喜为喜的自然反应,更教她愕然。什么时候,她的心居然跟著他的心同步跳动了?啊!算了,这太复杂了,她越想越迷惑,干脆先不去管他好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将这个老躲在她怀里的夫婿想办法拐出寒月苑吧!“逸凡相公……”“嗯?”他有气无力地应著。“明天是中秋。”“我知道。”“中秋是团圆夜。”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你考虑好了吗?”半晌他都没出声,而后,他徐徐地抬起头来俯视著她绝美的脸庞,眼神中犹豫带著渴望。媛媛微微一笑,悄悄抬起玉手在他的左脸上细细的抚摸著。“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伴著你的。”她许下诺言。他凝视她许久后,终于又将脑袋埋回她的颈项间。“好吧,”裴府上下从未如此兴奋紧张过,下人们都匆匆忙忙地准备著过节事物,间或停下来咬几句耳朵,各个都在猜测裴安传递出来的话是否属实——-近夜时分,少爷与少奶奶将会出苑来和大伙儿一块儿过节。他们真的会出现吗?少爷是否依旧和三年前一样恐怖?少奶奶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少奶奶是如何劝得少爷出苑的?少爷是仅出来这么一次,或是以后会常出苑了?少爷也会出府吗……由一连串的疑问所掀起的紧张气氛,在黄昏时达到最高潮,裴府东侧的楼阁中早已备好月饼、柚子、芋头、花生等应节食品,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紧盯著寒月苑的方向等待著,裴仲湖夫妇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地担忧著儿子是否又改变主意了!终于,裴安先行出现了,他笑嘻嘻地走在前面领路,而后头,微跛的裴逸凡在妻子的陪伴下慢慢的走来。蓦地,整个东院变得寂静无声,似乎连根针掉到地下都听得见,可要说他们是被裴逸凡吓到,倒不如说他们是被新少奶奶吓到了!不是吧?神秘的扬州第一美人就是少奶奶?继而,他们面面相觑,豁然明白了扬州最近盛传的话题,也明白少奶奶为什么会突然跑去向辛若雪挑衅了,却也同时想到街头巷尾对少奶奶的可怕“传言”。然后,就见众人忙著以眼神相互警告示意!千万别惹火少奶奶,也别让少爷不开心,否则大家都要吃不完兜著走了!于是,没有人再去注意裴逸凡的脸或跛脚了,一来是他的样子的确没有三年前那么可怕了;二来是大家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盯在媛媛的脸上,因为她确实是太美了,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三来是不敢特别注意少爷,怕惹他不高兴。感觉得到身边夫君的紧张,媛媛悄声地安慰著,“不要紧张,你一紧张脸色就板起来了,你一板起脸,他们就更害怕了。”裴逸凡不禁自嘲地撇了撇唇角。“就算我很开心,样子也不会令他们轻松一点的。”闻言,媛媛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你以为他们在紧张你吗?错了,逸凡相公,他们紧张的是我!”裴逸凡微微一愣。“你?他们为什么要紧张你?”“这几个月我在城内逛了又逛,他们大概都见过我了。”“那又如何?”裴逸凡不解的问。媛媛俏皮地斜睨他一眼。“待会儿你问问裴安就知道了,问问他扬州人是怎么说我的,嗯?”裴逸凡还想再问个清楚,可是,他们已来到裴仲湖夫妇的前面,只好先放她一马。“对不起,孩儿略迟了些,让爹娘久等了。”“公公、婆婆上这不能怪我,都是逸凡相公,他最爱拖拖拉拉的了。”瞧见儿子真的肯踏出寒月苑了,裴仲湖夫妇不禁开心得合不拢嘴,哪还管他慢了一分半刻,或一天两月了,裴仲湖忙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好,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先坐下再说,先坐下再说。”裴逸凡相当拘束地就坐,媛媛则开开心心地伴著他,神色中隐藏不了以夫君为傲的神态,这点倒是令裴逸凡颇为安心,只因,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所谓,只要她不以他为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