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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被这个工业园排斥在外。”“约翰先生。”章希安说,“或许你知道四江的实际主权者,邝文武大帅,我丈夫的父亲,他是个很强硬的排外主义者,并不希望在他的辖地,出现欧人。”“这种观念很落实而且并无益处。”约翰耸肩说,“我想开的是化肥厂,工业园没有,甚至整个四江都没有,你能想象一下,这个化肥厂会四江发生什么神器的变化,所有的农民都会感谢你。”“如果约翰先生决定在另外的地方开化肥厂,我会很欢迎你把化肥卖到四江来。”章希安说。“所有受益的人都会感谢你。”约翰先生试探了几次,章希安都回绝了,见他态度坚决,约翰再一次耸肩,“既然这次没有机会,那就期盼下次能有机会合作。”章希安点头,约翰再问,“或许我可以问下金州港的建设进程?不会不方便吧?”“金州港一切进度良好。”章希安说。“不是我说,我觉得你们国家的港口桥梁建设技术还是远逊于我们的国家,也许我可以跟你推荐几个比较好的港口建设工程师,会帮上忙。”约翰说。章希安说,“我们国家也有很多优秀的人才,曾经远赴欧罗巴求学,而且,欧罗巴有很多中立的没有政治倾向尊崇合同精神的优秀工程师。现在金州港的工程师还够用,如果以后有用的这的机会,我会再拜托你的。”约翰这次见面两个愿望都没有达成,章希安再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要起身告辞,在临走前他隐晦的提醒约翰,他的公公并不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而让他讨厌的欧人在他的地盘上,人生安全并不能得到保证。青竹和章希安坐在车后座,青竹问章希安,“约翰先生的意图其实是想染指金州港建设吧。”“是的,老把戏。”章希安说,“进来容易出去难。”“欧罗巴资本本就比我们雄厚,技术更发达,还有强硬的后台,一旦进入市场民族企业就被压得毫无翻身之地。”章希安说,“一个荒废的深水港,一个重新焕发活力的深水港,谁都想在这块肥rou上啃一口。”“只要大帅还保持现在的强硬态度。”章希安说,“倒是不用担心其他。明天约县长到家里来,有些事需要和他沟通。”时下大部分的地方军阀都是自己军政一把抓,一把手,而邝文武他保有县政府,原四江省辖下四大县,有重新筛选了一下官员,邝文武只管军队,民政由县政府管理。当然邝文武对县政府有绝对话语权。第二天江北县长来邝府和章希安见面,章希安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和他见面,开阔的又私密的地方,“黄县长,百忙之中让你前来,希望不会影响你的正常办公。”“安少爷多虑了。”黄县长态度很好的说。“现在谁负责商业这块?”章希安问。“没有专门负责商业的。”黄县长说。“财务科是邝二老爷负责。”“大帅应该跟你说过,金州港是健康堂承建,但是所有权还是属于大帅的,所以县政府该有专人负责这边。”章希安说。“商业这块要怎么弄。”黄县长有些为难的说,“咱们这个县政府要做的也就是统计人口,收收田税,就是从前县官做的事,商业,找不到人来做,要不要还是让邝二老爷过来顶上,反正一家人,怎么做事都随意。”这番话就可以看出,说是县政府,说是军政分离,但是还和平常军阀一样,一家堂而已。所谓县政府也不过就是邝文武手下一个部门而已。“术业有专攻,要单独设个商业科出来,没有人选的话,我让人给你物色。”章希安说。“以后这方面的事会更多,单立一个部门很需要。”黄县长连连点头,“我会打个申请报告上去给大帅。”章希安点头表示理解,目送黄县长走了后,他坐在亭子里许久,良久才叹一口气,怎么办,这种时刻更加想起邝耀威了。什么时候能回来?第70章谈心邝耀威回来时也是半夜,刘彩云披衣起身说,“好的不学,偏学你爹,半夜里归家。”“在地方上睡一夜就得明天到家了,想早点回来。”邝耀威说,“娘,你去睡吧。”“希安有点头疼,吃了药早早睡了,你别惊醒他。”刘彩云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下碗面吧。”邝耀威说,“他怎么头疼了?严不严重,叫大夫来看了吗?”“许是吹了风难受,他说不严重,吃了药睡一觉就好。”刘彩云说,“这次回来在家待多久?”“十天半个月吧。”邝耀威说,“什么时候爹一叫唤我就得去。”“你爹如今也上了年纪,你能做的就多做点,多为他分担。”刘彩云说。“我知道。”邝耀威说。吃完面,邝耀威在楼下浴室洗去尘土后才上楼,米花守在章希安门口,见邝耀威回来忙站开一边。“去睡吧,晚上我照看着。”邝耀威说。米花点头。章希安平板直正的仰躺着睡觉,盖上被子的起伏几乎没有,又瘦了,邝耀威用手指虚划过他的脸颊,轻手轻脚上了床,把章希安一个人睡时必留的一盏灯关掉。章希安醒来时外面正在下雨,绵延嘀嗒的雨声让章希安分不清什么时辰,头还是有点重重的但是没有那么头松快了不少,被窝里很暖和,这种季节会让人感觉到热的温度,章希安觉得正好。三伏天风寒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眨了几下眼后章希安才发现被窝暖和的原因,一觉醒来就看见丈夫的帅脸,真是意外的惊喜。章希安按着邝耀威眼下的青黑,凑近闻了闻,干净的味道,章希安遵从心里所想,整个人钻到邝耀威怀里,搂着他的腰,再睡一觉。这一觉睡的悠长,直到中饭前才醒来,邝耀威先醒来只看着章希安笑,章希安有些不好意思,退他,“还不起,娘要笑话我们了。”邝耀威在他脸上蹭了蹭,“想我吗?”“想啊。”章希安说,“你不在好多事都不方便做,正好这次在家借你的虎皮旗用用。”“只想我这个?”邝耀威有点失望的说。章希安只笑,起身后反头对邝耀威说,“还不起?”邝耀威伸手要章希安拉。两人连体婴一样洗漱换装,下了二楼的楼梯,两人一前一后,又无比正经。“娘,我起晚了。”章希安歉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