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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几步路,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在府中不也是一样走。”程有还是不同意,可论说话,他怎能敌得过景澜?于是最终,景澜还是跟着去了。程有脸上挂着近日来最最常见的担忧,景澜倒是轻松愉快。二人坐马车到京郊,接着步行上山,程有自己背着东西,还负责扶着景澜。景澜便很无奈,他自认虽看起来吃力,但行动依然尚算灵巧。而且程有此前实在言过其实,上山的路已经修得很平整,几条人们惯走的道还专门铺了台阶,除了有些远,一点不难行。景澜便与程有手牵着手,缓缓前行。走到据程有说大概一多半的地方,二人找了个亭子休息喝水,程有倒不介意多歇一会儿,景澜却比他心急,不断催他。又走了一时,景澜觉得肚子似乎有点前所未有的沉重,以为是走路累的,没太放在心上。又向上一阵,腹底开始发硬,缩痛渐起。景澜抿唇忍着,看来是真的来了。今日天气晴好,景澜看了看太阳的高度,心中默默记下。等到下次痛的时候,再看一眼太阳。看着看着程有发现了,便问景澜总看太阳,是不是累了、渴了。景澜摇摇头,意味深长地对他笑,“走吧,等祭拜完父亲回了家,我有事与你说。”“什么、什么事?”程有一脸愣愣的。景澜握紧他的手,低声道:“不急,回去再说吧,现下赶路要紧。”第35章正是生产好时节到了地方,程有见景澜一头细汗,嘴唇发白,赶紧让他到一旁石墩上坐着喝水,自己则于父亲坟前摆起香烛果品。景澜托着已发硬的腹底,坐姿有些别扭,却依然淡笑望着一边忙碌,一边念念有词的程有。“爹,孩儿来看你了。近日娘的腿疼病又发作了,因此不能来。但……”扭头一瞥景澜,“我把媳妇带来了。他叫景澜,字行波,是丞相,很厉害,对我和娘也好。今后我俩一起孝顺娘,让娘安享晚年,爹尽可放心。哦对了,我们去年二月成的亲,现下孩也快出世。行波怀胎时吃了好多苦,我也帮不了他,希望……爹多保佑,让行波与孩儿平安健康。哦还有,孩儿现在也得了个官职,叫京城大营督调,下月上任,行波说是个挺大的官。娘说爹一心一意想光宗耀祖,如今孩儿做到了,爹尽可宽心。”程有又往旁边一瞥,见景澜一脸笑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突然景澜站起来,走到坟前,撑腰跪下。“行波,你不必……”程有伸手拦他,景澜却坚持跪,“你都跟爹说我了,我怎能不来拜见。”向前方一揖,“景澜拜见爹爹。身体不便行大礼,望爹爹恕罪。”“没、没事,爹不会怪你,若他在世,也不会让你这样。”程有心中百感交集,行波对他真是太好了。见景澜跪着的身体微微晃动,脸色又比刚才差了些,他坚决扶景澜起来,“爹知道了,也行过礼了,你快去歇着。”说着又拿出带来的水和点心给他吃喝,景澜不渴不饿,但想起书上看过生产时需体力充足,便忍着痛吃了些。“先前是我疏忽了,待天气好些,我们把爹的墓地重休一番。”“嗯,好。”程有点点头,暗下决心,到时不能再事事让景澜花钱,他该当起这个家——自打成亲,他和娘衣食住行皆由景澜的俸禄供养。现下景澜被皇上罚俸,虽说家中积蓄足够,可自己也就快入朝做官,有一份俸禄了。祭祀完毕,二人下山,景澜一路牵着程有的手。程有见他时而步速迟缓,脚步虚浮,面露隐忍之色,便暗暗放慢脚步,还几次提出休息,景澜却拒绝了。到了山下马车停靠处,程有拿出帕子擦景澜额上的汗,景澜微笑着,突然脚下一晃,好在靠着马车才不至摔倒。程有一脸担忧扶他上车,低声抱怨:“说了不让你来,你偏逞强。”景澜只淡淡笑道:“我该来的。”二人未带下人,程有便当车夫,景澜坐在车内。程有让他在车内睡一觉,景澜嘴上没说,心中却道,现下的情况,怎能睡得着?方才程有擦他头上的汗,却不知此时此刻,他几乎浑身都汗湿了。景澜靠坐在软垫上,调整着呼吸忍痛。阵痛发作不到两个时辰,比最初密集些,也更痛些,但似乎……还不够痛。记得李直和穆审言生产时痛得连站都站不住,可他却……是他更能忍痛?还是如太医先前所说,药效所致,产程迟缓?可这到底是临产之痛,下腹的紧缩牵扯着腰腹及全身,他头晕目眩浑身无力,难受得有点想叫出声,真不知道,方才他是如何上了山又下山,居然还没让程有发现。程有想让景澜尽快回去休息,路上车速挺快,待到相府门前,程有跳下车,一抹头上的汗,掀开车帘,只见景澜跪坐在马车一角,一手捂着肚子,面色痛苦。“行波!你怎么了?!”程有大惊,三步并作两步钻进车内,侧面抱住景澜。景澜尽是汗水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别怕,是我们的孩子,要出世了。”程有顿时惊且喜,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孩子要、要出世了?!真、真的?!”景澜点点头,终于承受不住泻出呻/吟。程有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是何时……难道刚才……”“别说这些了,先……”程有一想也是,孩子就要出生,多说无用。伸手欲抱,景澜却拦住他,“扶我下去,多走走利于生产。”“哦,哦。”关键时刻景澜比他还冷静,程有只好听话,下车时明显地看到景澜双腿打颤,程有心中微痛。很快,右相大人要生的消息传遍相府,众人如临大敌,个个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请太医的请太医,叫大夫的叫大夫,准备的准备,服侍的服侍,景澜也换了衣服躺上床专心待产。程有手忙脚乱,站在一旁如热锅上的蚂蚁,景澜无奈,道:“阿有,你出去吧。”程有大惊,“不,怎能……”景澜叹了口气,“你站在这儿,我紧张,连叫痛都不敢真心叫。”程有愣住,“可是、可是我……”“吴大夫坐镇,秦太医也在路上了,你还不放心?”程有挠挠头,吴大夫道:“相爷既如此说,老爷便门外等吧。若相爷因老爷在此无法安心生产,才最是糟糕。”“那、那好。”听说会影响景澜产程,程有立刻同意了,“那……我先出去,行波你、你别紧张。”景澜笑着点头,程有颇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终于走了。出了回雁楼一看,薛沐风抱臂站在廊下,从无表情的脸上落满了担心。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