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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机会。“咳咳,小然,”许宁故作镇定地说,“我下星期晚上要参加一个网络直播……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她关上玻璃门,门上的风铃晃荡出清脆的声响。“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直播,在我朋友开的一个烹饪教室里录制做巴伐利亚蛋糕,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去的。(^_^)她走过去,举起自己的回答,还很逗趣地加了一个颜文字。许宁原本紧绷又要装作轻松的样子总算可以释然了:“我比较喜欢看你笑。”冯惠然愣了一会,很快回过神用手语表达了道谢,走到水吧清洗工具。多久没听过别人说喜欢她的笑了?……“有什么事?”沈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享用着浓郁的黑咖啡,陆衍之就带着一身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气息踏进来。他利落地褪下银灰色西装,指节分明的手指灵活解开了袖扣,拉高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沈阑看他一进来就给秘书交代各种事宜,一时也插不进话,只好继续喝咖啡玩手机打发时间。“说吧,我还有事要忙。”秘书离开后,陆衍之才有些许空闲应付好友。“问你要不要去喝一杯。”“没空。”他一口拒绝,拿起手机查看消息。除开一大堆工作邮件,他还收到了好几张照片。他还没一一点开放大观察,脸色渐渐沉了下去,狂风暴雨正在酝酿,同时被他的理智努力压制着。沈阑早就猜到这个答案,于是耸耸肩调侃道:“大哥,你好久都没出来了,王家千金还天天在微信上找我,要我帮你俩撮合撮合,人家好歹是白富美,你就陪人家吃个饭又不会掉一块rou——”手机突然被拍回桌上,陆衍之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约个时间吧。”“……”“算了,你给我王小姐的联络方式。”他不顾沈阑的石化状态,径自决定下来。“我去!你是认真的吗!”沈阑好不容易找回理智,一脸惊恐,要知道这王千金都才缠了不过几个月,和陆少爷一句话都没说过,就成功得到他的注意?“难为冯惠然花了十几年——”他不自觉吐出心声,一对上陆衍之霎时变得恐怖的眼神,他立马给自己的臭嘴掌了几个耳光。卧槽,不小心踩中地雷了。在大家看来,梁云兮是陆衍之的软肋,冯惠然则是陆衍之的禁忌。陆衍之下意识握住一边的手机,转过皮椅面对落地窗外,俯视城市的车水马龙。陆衍之,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你快说,说你喜欢我呀!我会马上答应的!好久以前,冯惠然就喜欢靠在他身边净说这些傻话,那时,她的双眼是润泽而明亮的。这十四年来,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吧?所以你才会理所当然地怀疑我是吗?梁云兮出事后,面对他,冯惠然强忍着眼泪,忍到全身都在发抖都不流一滴眼泪的程度。我冯惠然瞎了才爱上你这种魔鬼。当时他甚至想,庆幸她会这么说。第三十九章<她是无辜的(冷水很冷)|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第三十九章<她是无辜的(冷水很冷)|PO18臉紅心跳第三十九章“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和陆先生吃饭。”对面的女人放下刀叉,优雅地捻起一边的手帕轻轻擦拭嘴角。“抱歉,之前太忙了。”陆衍之也放下刀叉,开始审视女人。女人衣着妆发干净淡然,谈吐举止也颇为文雅,重要的是门当户对,确实是好妻子的最佳人选。“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应该的。”王恬然淡笑,敛下眼眉表示理解。陆衍之有些恍然,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也有一个“然”字,他不经意间就会想起冯惠然。可惜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不说两人都是富家小姐,连性格都南辕北辙。“不知道,陆先生还记不记得我们五年前见过一面?”王恬然举起高脚杯轻晃,红宝石般艳丽的酒液在杯里翻滚着。他的眉间微紧,她立刻就知道他的答案,又轻笑道:“陆先生贵人事忙,忘了也很正常,毕竟我们只跳过一支舞,也没多聊。”“是吗?看来我记性实在不行了。”陆衍之扯起嘴角,有时记忆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有时又像干涸的土地,寸草不生。“这里的舒芙蕾很不错,你一定要试试。”冯惠然看了看许宁积极又兴奋的样子,心下动容,舀起一小勺舒芙蕾放进嘴里。甜甜的牛奶味,入口即化的口感润在喉间,甜味的美食总能给人带来幸福的感觉。“好吃吗?”他紧张地问。她偏偏吊着他的胃口不立刻回答,而是埋头继续吃。?号??????????许宁看出了她的答案,眼里瞬间盛满了笑意和宠溺:“慢慢吃,不够再点。”冯惠然也说不清自己和许宁目前的关系。两人之间仍然隔着一层纱,谁都不撕破。冯惠然既享受着目前的距离,又惧怕这段距离会消失。她知道这样对许宁并不公平,甚至是浪费着他的心意。她多次想点破这层事实,每次一对上许宁一脸满足的样子,她就不忍心下手。或许她该向陆衍之请教请教如何残忍拒绝别人。她惨然一笑。“小然……”他温柔地低声唤起她的名字的同时,一股厚实的温暖覆在她的手背上,充满安全感。她抬起头,嘴唇因为吃过舒芙蕾而变得湿润。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动人的微光。尽在不言中。“小然,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站起身,垂着头,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也不等他的回应就急匆匆离开了。落荒而逃。许宁望着渐行渐远的倩影,终是落得一声叹息。雪白的水流哗啦哗啦冲击而下,变成重重的漩涡。她双手掬水扑在脸上,一下又一下。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脸色略微苍白,双眼无神,水珠沿着下巴一滴一滴落在洗手台的大理石面上。冯惠然,你真卑鄙。她张开嘴,用张合的口型来责骂镜子中的女人。许宁是光,是她这几年的黑暗中能看到的为数不多的光——可是并不足以完全驱散她头上的那片黑暗。明知如此,她为什么就不舍得放手?为什么要拖着不放?为什么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