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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白玉栏杆上,手下的石料天然厚实,水阁正对着山中一池镜湖,空气中混着一种很清新的水草与植物的气味。他转头问:“这所山居建成多久了?”谢期拿起之前就放在美人靠上的苦艾酒喝了一口,等烈酒的余劲过去后才慢慢说:“起码百来年吧。”“难怪,这些都是老建筑。”他走过去,看见谢期手边放着一瓶苦艾酒,奇怪道:“这是你之前就放在这里的吗?”谢期举起手机给他拍了张照,一边发朋友圈一边漫不经心道:“嗯。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东西。”她之前在这里开了瓶酒,后来打扫的家政也没有把它收起,依旧留在这里。反正水阁足够阴凉,苦艾酒放在这也不会坏。她寻思着“余生请多指教”和“以前车马很慢,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这两句哪个适合做文案,宋秉成坐过来一看,顿时头更疼了:“你发我照片干什么?”谢期还在明媚忧伤的情话里抉择,闻声道:“秀恩爱,不秀别人怎么知道。”她思来想去觉得小情话不符合自己的画风,于是打个爱心就发了朋友圈。发完朋友圈后她拿起苦艾酒又灌了口,满足地往美人靠上一倒:“如果生命只有最后的三十秒,我会选择喝一杯心爱的苦艾酒。”宋秉成皱眉:“烈酒伤身。”“不抽烟无所谓,但是没有烈酒的人生真是不敢想象。”谢期感叹。“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就像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爱喝烈酒。”她摸下巴:“可能因为我的人生太过无趣了?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你都跟两个至高神睡了还无趣?宋秉成起身往里走,“我的房间在哪里?”山居很安静,安静地仿佛能听见似远而近的滴水声,空气里浮动着不知名的香气,清清淡淡,温度降下去了,山风清凉。宋秉成跟着她走过游廊,走了一路都没看见人,不禁问道:“这里平时没其他人来吗?”“这里以前是谢风河的产业,前两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把这里转到了我的名下。”宋秉成眉毛一抖:“至高神对你真好。”谢期想了想:“他好像经常送些东西给我,有事拜托他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拒绝。”宋秉成揉太阳xue:“哦。”安置好宋秉成谢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山居的卧室风格很古雅,谢期坐在几案边收拾行李,看见手机屏一亮,白行之给她发了条消息。【阿期,你在山居吗?我明天过去,有事情和你商量。】大佬你来干什么?近距离围观我和宋秉成谈恋爱?谢期:【嗯。】放下手机时发现一条好友申请,最近总有一堆加好友卖考试资料的学长学姐,谢期也没看,直接略了过去。但如果她点开看这条申请,会发现这个叫“江流”的人发来的申请理由是【我是周嘉川】。周嘉川此刻瞪着手机,有些紧张有些烦躁地等着好友申请通过。他洗澡前看一眼,洗完澡再看一眼,睡前看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一看,谢期还是没有加他。他一脚踹开被子,站起来走了两步,死死盯着手里的手机,有些生气,又有些隐隐的委屈。——为什么不加我?为什么不加我!谢期啥也不知道,一觉睡到天亮。上午她和宋秉成复习完公共课,下午老干部作风的宋秉成就去水阁钓鱼了,估计一下午都会耗在那里。谢期午后犯懒,躺在藤椅上,手上摇着一把扇子,摇着摇着,眼皮便开始沉重,睡意袭来,手慢慢停住了动作,一点一点的,滑了下来,磕在了扶手上,扇子也从手心滑落,掉在地面。有人站在了她面前,俯身拾起了那把扇子。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搭在扇骨上,一节一节,缓缓推开扇子。不仅仅是美感,这双手握有的权力和财富,同样让人趋之若鹜。谢期迷迷糊糊睡着,感觉一阵清凉的小风吹来,隐约带着冷香,实在舒服。可是意识沉浮,怎么都睁不开眼。过了大半个小时,谢期醒了。她惬意地深呼吸,睁开了眼。正好对上白行之的眼睛。他俯身微笑看谢期:“阿期。”谢期午睡醒还有点蒙,坐直身子后沉默片刻,才慢慢站起来。她晃晃脑袋,站到池塘边,问:“来有什么事?”这里的池塘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大水景,人工制造出元宝形状的双叠水效果,连着另一边天然的山泉小溪,用山中原本就有的山石搭成假山造景。白行之到她身边,俯视清澈的水底鱼虾游曳而过,耳边是淙淙的流水声,来自山顶的泉水漫过青青草地,从石缝中涌出,顺着人工开凿出的水道,注入了池塘里。白行之转头看向她冷淡的侧脸,开口道:“阿期,我们结婚吧。”shuise26.如梦如幻月(H)<谢却人间事(NP高H)(司隶校尉)|*臉紅心跳来源网址:*.tw/books/678601/articles/785031226.如梦如幻月(H)哈?!跐溜——这神展开让谢期一惊,她踏出一步却脚底一滑,身形一晃,直接噗通摔进了池塘里。冰凉的池水没过头顶时,谢期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天道好轮回。初中时白行之跟她告白,她把人推进了池塘;现在白行之跟她求婚,她自己也摔了进去。猝不及防摔进池水里,谢期直接肌rou痉挛,压迫胸腔的窒息感袭来,于是她又切身体会到那年寒冬白行之被推进池塘后为什么没立刻起来,还得别人来捞。我知道了,至高神,你是来报仇的。行吧,我惩罚我自己。谢期心里苦,于是她摊开手脚把身体沉进水底,一双手却有力地捞住她下沉的身子。因而在水底,谢期紧紧贴住了白行之,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袖,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空隙。太过激动导致的肾上激素分泌过多,血液流速过快,她的氧气快耗尽了。白行之感受到身下人的波动,睁开眼,深黑而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谢期。他按住谢期的脑袋,撬开她的嘴,在冰凉阴暗的水底,吻住了身下的人。下巴被白行之紧紧掐住,动弹不得,舌头只能任由另一条舌头摩擦,勾引,身体面对面紧贴,仿佛再也分不开。谢期手指动了动,她的神智濒临崩溃,身体却极度兴奋,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她把手缠上白行之的脖颈,沉溺在潮水般涌来的情欲,陷入颤栗的快感。人总是会对生平第一次印象深刻。第一次上学,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为一个人哭。一眼的欢喜可能会决定一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谢期偶尔会想起第一次渡情劫时爱上的人。温和的俊美的五官,贵气的修长的凤眼,看书时弯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