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暴君的秘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眯缝起眼睛,眼里满是杀意。

孟秋白又道:“最后一点,陛下微服出宫,那些人能准时埋伏,若非巧合,恐怕,就是这宫中有奚尤人的耳目了。”

“展老将军是怀疑,朝中有人与奚尤人暗中勾结?”

孟秋白拱手作了一揖,笑道。“老臣不敢贸然推断,不过,陛下明察秋毫,应当心中有数吧!”

蒲怀言一直立侍在令玦身旁,听着孟秋白的话焦虑不已,待孟秋白退下后,立即上前对令玦急道:“陛下,旧太子如今已经蠢蠢欲动了!”

令玦微微颔首,凝眉道:“窦昆这根刺,也该尽快拔除了。”

他语毕,又想到了展宴初,叹了口气,窦如嫣若是出了事,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哎幺我的少爷,您这伤也亏得是您了,要是小的,该痛死过去了!”长福弓着身子边帮展宴初上药,边在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少爷,要是疼了,您就跟小的说一声吧。”

展宴初光着上身,叉开腿反坐在椅子上,两个胳膊交叠着搭在椅背上,用下巴抵着胳膊,双目无神。

展宴初,谢谢你,你也,多多保重......

呵,难得那样温柔的语气,却是用来告别的。

展宴初深吸了口气,将头埋进胳膊。

“哎,少爷,您说您好端端的怎么就,就跟陛下碰着了。老爷之前还奇怪呢,陛下怎么这么重用你。前些日子总让你往宫里赶。现下想想,咱们少爷这么忠心护主,接二连三的舍身救驾,陛下能不重视么?可少爷您再厉害也是rou做的啊!怎么能用身体挡剑呢?哎,老爷听到消息后都快担心死了!”

长福边嘀咕着,边为展宴初上好药,抬起头见展宴初埋着头久久不吭声吓了一跳。“少爷,您怎么了?您别是疼晕过去了吧?”

展宴初心里烦闷得很,忍无可忍地抬头瞥了长福一眼,无奈道。“长福,你能让我清净会儿么?”

长福听了有些委屈,撇嘴低声道。“少爷,小的可是在帮您上药啊!这要是不多问问你,小的哪儿知道轻重?”

展宴初见状,又有些歉疚,直起身来,向他笑了下。“好了!我这伤其实也没什么,主要还是有些累了。你也忙活半天了,就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长福这才道:“好,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少爷您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上的伤啊。”

令玦穿了身便装,在暗卫的陪同下,坐着马车出了宫。

这是他第二次踏入花神庙,心境却与第一次完全不同了。心中有了所爱之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花朝节时那些虔诚许愿的人。

他学着那些人的模样跪在安静的寺庙中,第一次为一个人祈福。一旁尼姑敲着木鱼的声音,让这里更加安静而祥和。

许久那个尼姑放下木鱼,向他行了一礼。“施主,又见面了。”

令玦有些诧异,微微挑眉。“师太记得我?”

“施主天人之资,自然叫人过目不忘。不过,贫尼印象最深的,却是施主那一日来这花神庙中,不求姻缘,只为好奇看上一看。”那尼姑微微欠身。“施主今日前来,想必是心中已有所属了吧!”

令玦冷冷垂下眼帘。“我只为求他平安。”

那尼姑闻言笑了下。

“师太笑什么?”

“贫尼只是突然想起那一日也有一位施主,不求姻缘,只求平安。”那尼姑缓缓站了起来,去取笔墨纸砚。“不过,他后来在贫尼的劝说下试了一下。”

“师太,我就不必了。”令玦见状想要推拒。

“施主只当是说与花神娘娘的一个秘密吧。”

令玦闻言,眸光微动。

令玦正要走出寺庙,那尼姑突然递了个长匣子上来。

令玦看着那长匣子眼熟的很,有些诧异,问道:“师太,这是......”

那尼姑解释道:“这盒子里的香囊不是普通的香囊,只有在花神树上系上心上人的名字,虔诚许愿,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的有缘人,才可以得到这香囊。若有人将这香囊赠与另一个人,则意味着,此生只那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令玦的心跳骤然加快:“我,可以打开看看么?”

那尼姑微微欠身。“施主自便。”

令玦颤抖着手指打开那长匣子,看着里面的香囊。

和展宴初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陛下,你有没有受伤。”

“陛下不必补偿什么,因为......因为在臣心底,陛下很好。”

“陛下,臣信您。”

“陛下,执手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陛下,陛下......”

......

无数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温柔的,急切的,喜悦的,悲伤的,痛苦的,......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他原来......原来早就.......”令玦突然笑起来,笑红了眼眶。

“施主,你怎么了?”那尼姑见他这样,好奇的问道。

令玦却听不到她说话,自言自语道。“香囊,那个香囊......”

他上了马车,急急的离开了。

令玦一回宫,来不及换上宫装,就穿着身便服在殿中翻箱倒柜,全无半点平素的威严。

几个宫女太监立侍在一旁,见状想出手帮忙,却也不知从何帮起,只能不断询问道。“陛下,陛下在找些什么?”

令玦却置若罔闻,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急躁的翻找着,各类珍贵的贡品和他收藏的字画剑谱,被他胡乱地扔了一地。

在哪里?在哪里?蒲公公当时,究竟把它收哪里了?

“陛下在找这个么?”

令玦停了下来,抬起头。

蒲公公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展宴初送他的那个香囊,金色的鸳鸯刺绣那样醒目,鲜红的流苏微微晃动。

“若有人将这香囊赠与另一个人,则意味着,此生只那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那老尼姑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令玦疲惫地喘着粗气,深深地凝视着那个香囊。

他知道他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否则那一夜,他也不会用喝茶来作为借口。

良久,他却还是开口。“是。”

他走过去,步伐有些踉跄,但是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