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一脸端庄的模样,心想:大哥你说你怎么才能装作没看见我呢?陈吟的食指在空中停留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屋里太闷,我出来走走…”临渊又是一种“我不信”的眼神,但依然波澜不惊道:“嗯。”陈吟觉得自己简直可以试着去死一死了,但他必须赶紧转移临渊的关注:“你出去了?”临渊道:“传信。”陈吟了然,自是与东篱神座传信,不过前几日他也见到青司和木华分别传过信,看来他们与东篱之间是每日联系的。陈吟“哦”了一声,临渊越过陈吟推开门,迈了进去。屋内的两人见到临渊顿时从座位上站起身,看向临渊,临渊向他们点头示意后又转身,站在门口看着陈吟,开口道:“不去睡吗?”陈吟愣愣地答道:“要睡的。”但是却没有迈步走开。临渊看了陈吟片刻,看眼前人没有要走的意思,道:“要我陪?”陈吟如临大敌般,连摆了摆手:“不必不必。”转身就跑走了。临渊看着跑走的陈吟,又跨出了门槛,直到看见人跑进屋将门掩好,又观察了片刻才重新进屋去。陈吟进屋后,坐在茶桌旁,喝了一杯水,皱着眉,严肃的思考着。好像从双手交握的那一夜后,那呆子怼人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常常噎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哎,跟那呆子待久了,他越来越不倜傥洒脱了,他越来越容易干傻事了,而且好像那些傻事那呆子每件都参与了……天哪!以后他要怎么活……陈吟垂头丧气地挺尸般躺在床上,最终还是睡过去了。次日清晨,陈吟推门而出,恰好看见临渊同时出门。因着他们住在二楼,要下楼梯便要从临渊的门前过。陈吟无精打采地慢慢踱过去,之所以是无精打采是因为他半夜梦见临渊色气满满地在他耳边说“要我陪?”之后,就再也没睡着……临渊看着状态十分不好的陈吟,有些担心道:“没睡好?”陈吟闻言懒散抬眸,心道: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啊?但他又想到最近他这么吃亏,总得向这呆子讨回来,再让这呆子吃次瘪才好。于是,陈吟懒懒地靠在二楼的护栏上,整了整前襟,勾起唇角,道:“公子总是这般关心在下,怕是要让人误会的。”临渊看着不知为何突然作妖的某人,无言地沉默着。陈吟看着一言不发的临渊,倦意顿时一扫而光,轻笑了一声,欣喜地踱下楼去。待陈吟下楼后,临渊默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临渊走到一楼后只见到某人抽动着嘴角:“不如贵店还是考虑关门吧,嗯?”伙计不知作何状:“公子,您且将就将就吧,咱们也没办法啊。”陈吟看见了走近的临渊,十分不情愿地瞥着他,仿佛在宣告他现在所有困苦的遭遇皆是因为临渊。临渊见状,走上前去,对着二人开口道:“所为何事?”陈吟敲了敲伙计面前的柜台,盯着慌张无措的伙计冷冷开口:“昨日的五条鱼我已是不与你计较了,可你们店竟连包子也是没有的?!如何?你们要留着食材做午膳吗?”那伙计有些胆战心惊地答道:“…确是这样的…”陈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甚?”那伙计躲闪着,不敢直视陈吟,嗫嚅答道:“我家掌柜说,现下瀛洲的情况自不会有城外人来,城内的人皆是在忙着修复故居,自不会有人来住店,就吩咐不做早点了,把食材留着给专来用餐的客人便可。”陈吟顿时觉得这家店的掌柜那脑子许是纸糊的,怪不得先前生意惨淡,可能不是距那繁华之地远的缘故,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啊!陈吟压着气火,道:“将你家掌柜叫出来。”那伙计道:“我家掌柜在火烧的第一天就回西山老家了,现今也没回来。”原是避难去了,陈吟又开口:“你家掌柜都逃了,你还替他收拾烂摊子?”那伙计低着头开口:“我家掌柜说等他回来要给我涨工钱的,再言,我父母早已双亡,也无处可避啊。其实若是四位不来的话,我就要动身去西山寻我家掌柜要工钱去了,他上月本就欠着我的,又允我涨钱,如今倒是欠我实在不少。”陈吟这才细细端量着那伙计,这人左右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身量偏瘦,长相倒是不错的,清俊得很,尤其是那双琉璃眼珠,十分引人,没想到却是个可怜的。陈吟舔了舔下唇,问道:“我们也是要去西山的,可要同行?”那伙计听闻喜道:“我自是愿的,可不知是否会给四位公子添麻烦?”陈吟摆了摆手,爽道:“不差你一个”,拐了拐肘,抵了抵临渊,“白二你说呢?”临渊看了一眼陈吟,又看着伙计开口:“你若走,此店该如何?”伙计道:“店内还有一位厨子,掌柜也欠他钱,前几日我就与他商量好了,我去要钱他负责看店。”临渊点了点头没再言语,倒是陈吟盯着他了许久,没耐心地说:“还不去准备行囊,你等甚?”那伙计连忙跑进后厅内,片刻后听他与谁交代了几声就出来了,背着一个不大的行囊,嘻嘻地站在陈吟面前,开口:“公子,我准备好了。”如此一来,五人就动身前往西山了。本来只有陈吟自己时,他不得不压制着自己想要说话的欲望,毕竟就算他开口了,也不一定会有人理他,可是现在有了那伙计,一切就不一样了。伙计轻快地跟着陈吟,侧头看着这位俊美的公子,开口:“公子,日后该如何称呼啊?”陈吟瞥了他一眼,“在下姓陈”,又指着临渊,“这位姓白”,之后又分别介绍了青司木华,然后又重新看着那伙计,问道:“那你呢?”伙计抓着肩上的包袱带子,笑吟吟的,琉璃眼珠一闪一闪,道:“小的叫初七。”陈吟抿着唇,看来是将生辰唤作名字了,又问道:“无姓?”初七苦笑着:“我自小跟着养父,他自我幼时就‘初七初七’地唤我,我不知晓自己姓甚。”陈吟看他少年模样,这般长相,这般身量,换在哪家不是父母的心头rou,可他偏偏是这样的命数。陈吟又问道:“那你可知你是何年生人?”初七道:“我是崇德二年生的。”陈吟又不经意地:“今年是何年?”初七笑了笑,似是觉得这公子竟是连年号也给忘了挺不可思议的,开口:“崇德十八年。”陈吟敛着目光,“你是几岁到那家店打杂的?”初七:“约莫有十一二岁,养父没了,我就去了。”陈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