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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个答案--又何止是早知?他甚至已经无比熟悉。“医生说,我受伤之后患了一种后遗症。我不太懂,这个失读症,到底是指什么。”叶梵低着头,有些窘迫地笑了笑,“不过你是医生,一定会比我清楚一些吧。”“医生说我受伤不久,也不是那么严重,所以现在还能清楚说话,写字呢,也还行。可是我想,大概过一阵就不行了。有时和人说话,总不记得下一句该说什么。想说一个字,却记不起它长什么样子。”“偶尔能想起来,我怕把它忘了,就拼命刻在心里。可人的心大概太小了,记住一个,就忘掉了另一个。”“我不知道是该记还是不该记好。碰得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一路说下来,总有些磕磕绊绊,有些地方还辞不达意,顺序颠倒。但顾七很快就听懂了,那些字并没有经过他的脑子,就像一根一根细细的针,直接扎进了他心里。“你做的是什么工作?”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仓促又狼狈地问出了这句话。叶梵看着纸上歪歪斜斜的字,耳根微微红了,眼睛里有些害羞,带着一点落寞。但他随即垂下眼,轻快地笑了起来,“别看我现在写出的字是这样,其实我就是靠它吃饭的。我在杂志社当编辑,有时还写小学的教科书,赚赚外快。”顾七很长时间都没能答话。手伸进口袋里想拿烟,却又记起这是病房。叶梵以为他是惊讶,愈发地不好意思起来,笑笑地和他解释,“我们的杂志社是儿童文学,就是经常有小朋友来写‘我们的祖国是伟大的母亲‘,还有‘青青河边草’,这种,你一定不会看。”顾七说,“有时也会看的,儿童文学嘛,看一看,十年少。”他难看地笑了笑,站起身来,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睡个午觉。”叶梵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在等林医生。和他约好时间,午饭过后来给我做复健。”“午饭过后?”顾七皱了皱眉,“现在还没来,他可能已经忘了。”“没关系,我再等一等。”“好,那我就不打扰了。”顾七心不在焉地答着,仿佛要从他身边逃走似的迈开了步子,走了几步,却又顿了一顿,僵硬地转过身来,在刺眼的阳光里走回了窗边。“如果只是认字的话,我也可以来帮忙吧?”叶梵有些诧异,“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顾七接过他的纸和笔,“想从什么开始呢?”叶梵撑着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清楚,要不,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好。”一切都失去控制了。手和笔都失去了控制,那几个字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跳到了纸面上。“三个字,可以吗?”叶梵的眼睛亮晶晶地,“麻烦你了。”顾七放下笔,用指尖指住第一个字,“这个是,‘我‘。”“我。”叶梵仔细地描了一遍,笑了,“其实叫我写,我能写出来。”“‘爱‘。”“爱。”“……”“‘你‘。”叶梵突然抢在他前面接过了话,有些戏谑地看向他,玩笑似的口吻,“这个字不用认我也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好听的句子。你记得这么深,是想对谁说呢?”“没有、没有。”顾七捂住脸,轻轻哭了出来。第4章宁远重头爱寂寞的时候,zuoai是一种瘾。即使是最简单的触碰,也叫人觉得燥热不安。顾七不知疲惫地进攻他,一次又一次,让他战栗,狂乱,直到虚脱,而后又不知所措地被挑逗。但疲惫或难堪都无所谓了,宁远沉溺在温暖的躯体和怀抱里,甚至不知是否天光已亮。朦胧之中,顾七汗湿的身体离开了他。浴室里传来水声,接着,是细碎的衣料摩擦的声响。顾七没有再回到床上来,他花了和平常一样的时间打理自己,接着离开了房间。脚步声听来冷静而又规律,像没有起伏的鼓点。客厅里传来了早间新闻播报的声音,昨夜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医疗系统全面整改,国家领导人参加亚洲峰会,中东爆发了武装冲突。背景音乐响起的时候,顾七起身关了电视。房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低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传来了皮鞋磕在大理石上的声响,“咚、咚”,如同往常一样轻轻两下。门被打开了,接着又被合上。连关门都是平常的力度。宁远没有睁眼。他不想睁眼。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大约是傍晚,窗外的街道上有些嘈杂。宁远侧头听着那些混杂在一起的汽笛声和人声,一寸也不想动弹。身下的床单弥漫着情色的麝香味,手也早就被绑得失去了知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姿势多少有些狼狈。可他不介意,就这么浑浑噩噩地任它去了。天又黑了一些。不知过了多久,肚子终于抗议了起来。宁远叹了口气,往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钥匙样的物品。看来顾七仍然没想要放他走,宁远嘀咕着,可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布偶娃娃,总需要一点点‘饲料‘。别的倒不怕,可他不想当个饿死鬼。这么想着,宁远奋力挣扎起来。下身往外挪了挪,还好,越过床沿,就碰到了木质地板,有一丝凉凉的。可再向往前,就不能动了。手被结实地靠在床头,用力拉也拉不开。宁远蹙起眉,又把周围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钥匙。正当他以奇怪的姿势扭在床头发呆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扑、扑”两声轻响。宁远没来得及回头,一只爪子已经咻地按在了他胸口。接着两只翅膀重重打在他下颚,他刚“嘶”地叫唤了一声,那东西就飞走了,扑棱两下,停在了窗边的书桌上。宁远呲牙咧嘴地看过去,认出了那只肥胖过度的鸟。长着一副这么歪瓜劣枣的脸,不就是顾七养的那只叫‘方方‘的鹦鹉?方方英气十足地盯着他,宁远也不甘示弱地盯回去。盯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惊醒:跟一只畜牲较劲有什么用呀,还不如早点想办法把这张床砸了!一想,就行动起来,四处打量有没有什么利器。呆鸟方方还在看他,宁远边扭动边吼:“看什么看!”方方缩了一下脖子,突然叫了起来:“没锁呢,傻子。没锁呢,傻子。”宁远一愣。像是怕他听不清楚似的,方方还在蹦蹦跳跳地重复:“没锁、没锁,傻子、傻子。”宁远试着摸向卡在自己手腕处的手铐,果然,在左手拷着床柱的环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