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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书,陆遥步出书房,在卧室门前稍稍停顿了一下,放轻了动作才推门而入。在屋内扫视一圈,成功在床头的柜子上发现了自己的水杯,陆遥刚刚走上前拿到手里,就被常昱的声音惊得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不要……滚开……都给我滚开……”是梦话?发现了声音的来由后,陆遥就准备离开,却又因常昱略微模糊的呢喃停下了脚步。“别碰他……陆遥……陆遥……别走……”陆遥转身看一眼常昱的脸,发现那张俊脸已经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神色不安,看上去睡得十分不好。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喂,醒醒,喂!”放下水杯,一点都不温柔地扯着人的肩膀前后摇晃着,见常昱慌乱地睁开眼,陆遥立刻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做个噩梦也吓成这样?”而这一次常昱没有回应陆遥的话,而是在看到陆遥的第一时间,将其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陆遥感觉紧紧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简直要勒得他喘不过气了,于是不爽地拍了一下常昱的头,“你还是需要安慰的小鬼头吗?!”“我梦到我的父亲找人对付您,然后您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了……”常昱的声音从陆遥头上传出,闷闷的,充斥着说不出的悲伤。“我个人认为,这不是什么可怕的梦。”“很可怕,怕得我要死了……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只有您不行……”想到刚才的梦境中,陆遥只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他怎么追都追不上。不知怎么的,胸腔中那一颗很少因情绪而加速的心脏跳得猛烈起来,但又不会难受,反而觉得像是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包围着心脏,软软的,很舒服。“哼,为什么我要为了一家子神经病而跑掉?那种没出息的事。”“那我们就约定好了,您永远都不能丢下我跑掉,否则我就跑去埃菲尔铁塔跳楼。”“……”陆遥感觉有点无语,“你能告诉我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放松了抱着陆遥的手,常昱笑眯眯地回答,“这样不就全世界都知道了,是因为您始乱终弃所以才会导致有人跳楼的吗?”对于这种诡异的逻辑,陆遥毫不留情地给予打击,“全世界认识我的人没有几个。喜欢跳随便你。”被这么一闹,陆遥也没心情回去继续看书了,干脆掀起被子自顾自往里面一躺,“我睡一会儿,你要吵就滚出去。”“我陪您一起——”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两个人都是。“您试试这一件白色的,我再找找别的领带。”面无表情地从常昱手中接过一套白色西服,陆遥感觉到自己的太阳xue在隐隐跳动,再看一眼旁边的地上堆成小山状的各种款式的西服,终于爆发了。“我们是来开时装发布会的吗?!你给我滚出去,我自己会挑!”拎着常昱的领子将人丢出门外,陆遥用力关上门,总算松了口气。开什么玩笑,今天下午四点常昱就把他拉过来试衣服,而现在已经五点半了,居然连一件西服上衣都没选完。如果再不把常昱赶出去,一会儿的生日宴陆遥就可以穿着T恤衫出席了。这个家伙自己的衣服只挑了五分钟,给他挑就好像一辈子都挑不出来一整套了,一会儿这个领子开得太大,一会儿那个衣角有偏斜……这是有史以来最考验他耐心的一次更衣。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绪,陆遥动作迅速地挑了一套纯黑色的西服,配上深色的简约型领带,对着镜子打理一下细节,整个过程只用了六分钟。刚一打开门,守在外面的常昱立刻扑了过来,“您果然穿什么都十分迷人。”不同于常昱的白色西装显得比较风流,陆遥的衣服总体是走禁欲派的,配上那张很少有什么表情的俊美面庞正合适,看得常昱直想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瞪着面前这个充斥着得瑟气息的家伙,陆遥忽然就后悔陪他一起来这个宴会了,明知道这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是不能纵容的。无视了跟屁虫一样的常昱,陆遥先去楼下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他从不奢望在这种充场面的宴会上能吃饱肚子。吃过饭后离八点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陆遥就让常昱带路去了这间酒店后面的小花园,在那里躲躲清静。翘着腿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陆遥想起之前俆傅泽的提醒,顺口问道:“你meimei很奇怪?”常昱似是没想到陆遥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了一下,随即才回答道,“这倒不至于,就和正常被惯坏的大小姐一个样子。”陆遥默默想象了一下这样一个形象,得出结论俆傅泽果然还是比较了解他的,知道他不喜欢和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打交道。“放心,如果有人和您搭话的话您不需要搭理,那些我来负责,您只要陪着我就好了。”陆遥挑眉,他发现常昱似乎总是把他当成一碰就碎的古董,恨不得所有事情都一手包办,而他只要在一边坐享其成就好了。这种古怪的癖好是老妈子上身了还是三观不正呢?其实陆遥至今都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常昱会喜欢自己?而且喜欢到这种程度,仅仅是因为曾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自己一面?哄小孩都不信吧。“常昱,问你一句话,敢说半个假话就滚回精神病院住一辈子吧。”常昱眨眨眼,很是好奇什么事令陆遥这么大张旗鼓,“我当然不会对您说假话的。”“那好,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这样追着我?”“原来您是想知道这个,很简单啊。我在见到您的两年之前,跟父亲闹掰了,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然后有一天我无聊,去看了一次法庭审判,正好就是您的案子。”常昱回想着那时陆遥冷冽的样子,忍不住勾起笑容,“那可是我头一次看到那么有气势的人,几句话就能把对方说得无言以对。”“……”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和俆傅泽说的差不多一个意思,但是细节上却有出入,按照常昱的说法,如果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就会以为那只是一个孩子的叛逆期与父亲闹别扭,又恰好看到崇拜的偶像所以喜欢上。但俆傅泽的版本显然就没有这么阳光正面了。“为什么会和你父亲闹掰。”陆遥对此感到疑惑,于是很自然地问了出来。他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大不了也就是家庭暴力,然而常昱听了却是面色一冷,眼中杀机顿现,陆遥忍不住蹙眉,似乎这件事的背后相当的复杂啊。常昱的异常只是一闪即逝,他很快又重新笑眯眯地回答道,“这个啊,我只记得父亲他做了件很令人厌恶的事,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