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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了半个多月的博源公子,才终于第一次躺进了王上的幔帐床榻内。年轻的帝王苍白纤薄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那一针针刺出来的图案。截取的是白衣的美男子魅惑攀爬,啜吻帝王手指的瞬间。除了那只从红色的袍袖下伸出的手,帝王的存在完全被虚化处理了。这就导致,本该是居于主动堕落一方的白衣美男子,反倒成了被神秘的存在蛊惑引诱的受害者。“你知道孤为什么唯独喜欢你吗?”“因为在下的剑,舞得好呀。”伏在帝王虚弱无力的腿上,意有所指的暗示引诱着。这风流浪荡的贵公子眼底却在冷静思量着,如何调整距离姿势,以便杀他时候更有把握。不行,他很快否决了计划。心里一瞬烦杂乱麻一般的躁动,叫他无法理智判断。是的,现在还不行。王上还没有完全为他动心,他不可能毫无防备,这一次或许也是在试探自己。再等等。第73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8唯独喜欢啊。轻易过耳的词,说的人和听得人本都不该在意,然而……庭前的水洼上,突兀抖落下来的花枝雨露,瞬间激起朵朵涟漪,互相抵消繁复紊乱,半点不由人意。还未细细看清——“因为你,看孤的眼神藏着恨意。”空明的月光霜似得冻住了一切波动,表面看来还澄澈又模糊。这是显而易见的,博源从未遮掩过的事实,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眼眸却微微一抖,恍惚枝头抖落碎开的露水。凉薄的指尖,一路细细抚摸着羊脂玉般细腻无暇的肌肤上的刺青。幽魅冷淡的帝王俯下身,冰冷的面具贴着他的耳际。极为亲密的身体贴合接触,本该是情人之间的温存缠绵,让人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却是对方的锦衣擦着他的肌肤的距离。十指交扣,身后帝王隔着面具的声音轻飘又遥远,听到他耳朵里:“正好,就和孤恨你们一样。”博源:“……”骤然之间,心痛如绞。……博源疯了。月笙箫的笔顿了顿,本就悬而未决太久,不留意在那细腻的纸张上滴下一滴朱墨。血也似得,落在画中人空无一物的脸上。初初听闻,来人焦急惊慌中语无伦次的讲述,连他也错愕不已。月笙箫放下笔:“怎么回事?”博源公子在王上那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魔了。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回来以后,就一边喝酒一边拿剑劈砍。又哭又笑的,血红的眼睛就跟要杀人似得。好在那剑只是装饰用的,并无开锋,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平日来往亲密的友人去劝说,都被他吓得不轻,现在寻常人都不敢接近庭院。原本住在那里的几位公子,更是早就搬去了其他人那里。月笙箫的唇角意义不明的勾了勾,温凉沉静的面上一派沉寂,玉雕石刻的古物似得,轻易毫无波澜。“我去看看吧。”“那真是太好了,麻烦月兄了。”“客气了,应该的。”……“够不够恨了?够不够。我是个笑话吗?我是不是个笑话?”博源抓着那惊慌失措士子的衣领,把他压在身下,眼神空茫又尖锐。他眼里什么都没有,眼前什么人都不是。只有他自己,只有那个遥不可及、可憎可恨,高高端坐在紫宸宫,等着所有人千方百计才能走到他面前去的模糊身影。那个人,他怎么能这么狠?一败涂地。“我还以为自己赢了,我以为自己一直站着上风呢。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已经很厉害了,我这么厉害,所有人都为我不能自已。你也明明就是动摇了的。你看我的眼神,你抱着我,每一步都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的不是吗?我好恨。到头来,只有我自己是个笑话。不是恨得牺牲一切也要来杀他吗?到现在也想杀了他。从没变过,从没放弃过。都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为什么你这么难受?为什么心里居然会为他的话这么痛?太下贱了。你是仇人啊,灭族之仇。演戏把自己搭进去,观众没有当真,戏子自己却入戏出不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为什么为什么?“我好恨,我做错了什么何以招致这种惩罚?就因为我活着吗?”……“就像孤恨着你们一样。”亲密至极的距离,冷漠至极的话语。“孤喜欢听人痛苦的声音,喜欢看人憎恨的眼神。要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孤,孤才能好好入睡。”背后相拥,彼此看不见表情。博源的脸上一片平静冷漠。不知怎的,有一滴冰冷的泪自眼角滚出滑落,很快渗入柔软的织物里,再无痕迹。忍痛似得闷哼一声,紧咬着牙,对抗脏腑传来的痉挛痛意下意识牵引的身体蜷缩,千万不要被察觉。“你的眼神,让我有安全感,我就可以一遍遍确信,记忆里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最温暖,含着爱意的。”那一声声温存亲昵的“我”,不是对他的。“再恨一点,再冷一点。别这么看我,现在这样是不行的。”冰凉的手指捂着他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到耳朵里的声音格外失真。竟然觉得温柔。“要像你舞剑时候,随时准备着一击致命的杀意决绝。那样,孤就会一直一直,最喜欢你了。”……见他的第一晚,吻剑、弃剑之后。在幔帐里,面具后的男人枯寂平静的说。“这里折磨人的东西那么多,自己选一个吧。”“王上也算吗?”彼时他,笑颜如蜜、眼神如勾,浑然不觉自己才是步入死地的囚徒,招着对方以为入网。……怎么不算?这天下还有比这个人,更叫人生不如死的存在吗?“我做错了什么?够不够恨了?现在够不够恨?”他的眼神分明是要哭,却无泪可落,择人而噬似的明亮。脸上的笑容越发绚烂狂妄,多得要溢出来一般。“博源你冷静一下,你怎么了?”少年温良柔软的眼神,关切小心的望着他。眼神似有片刻清明,终于看清面前的人不是,博源低低笑着,踉跄的从那少年身上离开。“我疯了啊!我想杀了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杀了他。想得要死,整个人都要疯了。”进来的月笙箫正好听到这句,迅速的看一眼周遭,好在再无第四个人。他脸上的神情稍霁,眼睛却冷得如冰:“发疯也有个限度,这是紫宸宫,有些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