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李期声昨晚明明在的,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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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衡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劲,明明刚醒的时候浑身无力,可熬过了那一阵心口绞痛就恢复了精神。 但这会儿显然没工夫深究。怀里的人还在低喘,双腿正挂在他腰间不由自主地摇晃。 “明天,你早些回来,别再等到深夜。”李归衡拥着李期声,言语间满怀期待。 李期声神色无奈。该怎么解释他其实根本没离开过?等白天吧,叫上师父师弟,一起解释。 “好。”李期声哄着李归衡,勾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耳根。 像是久别重逢过后要一口气把所有错过的时间都弥补起来,这一场做到深夜,李归衡都不见疲惫的样子。 李期声已经射了几次,浑身汗涔涔的,下身湿糜一片,后xue吃力地含着李归衡那仍旧昂扬的性器,双手松松扶着他的胳膊不停喘息,嗓子早就开始发干发紧,不太有力气叫出声了。 “累了吗?”李归衡低头吻着李期声汗湿的额角。 李期声无力地笑笑:“你太厉害了。” 李归衡不再说话,拨开李期声贴在脸侧的碎发,埋头在他颈侧,开始了最后一轮的冲刺。 顶在深处释放的时候,李期声被刺激得只是艰难地仰起头,微张着嘴重重喘息。 从李期声体内退出来,被堵在后xue里的白浊液体一涌而出,在李期声身下淌了一片。床单都被浸湿了,李归衡这才后知后觉不知道该在哪里沐浴。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李期声抓住他的手晃了晃,轻声道:“这里只有外边的灵池可以沐浴,但水是冰的。就这么睡吧,不折腾了。” “那怎么行?”李归衡皱眉,不清理的话,李期声恐怕会生病。 “一晚上,不碍事。”李期声拉着李归衡的手在脸侧蹭蹭,像在请求他点头。 李归衡向来无法拒绝李期声这样的讨好,于是只得拽过扔在一旁的里衣,垫在李期声身下,隔开床单上的濡湿痕迹,然后才拥着他睡了。 平日里,李期声每晚都会醒来几次查看李归衡的状况,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到了时间自然就会醒来。 这一夜也不例外。 李期声醒来时,外边仍是漆黑一片。 时隔数月的这场情事把他折腾得浑身发软,但他仍旧轻手轻脚掀开被褥,小心翼翼地从李归衡怀里起身,下床的时候腿脚虚浮,险些跌在地上。 李归衡毕竟刚从昏迷中醒来,折腾半夜到底消耗不少,此时还睡得很熟。见他没被吵醒,李期声稍稍松了口气,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袍披上,悄悄出门,到灵池清理身体去了。 幸好醒得早,否则要是李归衡先醒,看到身旁躺着的自己,说不定又要受刺激。 想到这里,李期声赶紧掏出符纸,传信给师父师弟,告知李归衡的状况,邀请他们天亮后前来一叙。 做完这些,李期声走到灵池边,解开衣袍跨了进去。 这住处是他和李归衡的师父特地挑的,为的就是靠近灵池,好替他俩疗伤。 池水虽凉,但灵气充沛,有安神养灵之效,泡在里面,不仅不觉得凉,还会有阵阵暖意充盈躯体。 李期声靠着池壁坐下,舒了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精神恢复些许,他才转过身来,趴在池边,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后xue。 被射进去太多,到现在伸进手指都能感觉到湿滑一片。 李期声微微皱眉,把体内的jingye向外清理,一阵忙完,居然觉得有些吃力。李期声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心道:真是不像话。 在灵池泡了些时间,李期声的疲惫也消了不少,在天际微微发亮的时候他从池子里出来,披上衣袍进屋。 李归衡还在睡,李期声过去探探他的额头,没什么异状。看来昨夜折腾那么久,他只是有些疲惫,确实没有太大的影响。 李期声放下心,把自己打理妥帖之后,就往院子外面的路口去了。 马上天亮了,师父师弟要来,得先跟他们说说李归衡现在的状况,也好商量对策。 天光大亮,师父师弟准时来了。 几人的师父是一位面容清癯的白发道长,名为鹤临,手持拂尘,的的确确是仙风道骨。 小师弟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名叫李行天。他年纪虽小,但踏实认真,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拉着两位师兄切磋,炸太极。 李期声之前哄着李归衡说白天是去跟着师父采药,其实不完全是。药当然要采,但跟着去的是师弟。 把两人迎进院子里,李期声恭敬地向鹤临行礼,然后并不耽搁时间,一五一十把李归衡醒来之后的异样描述了一番。 听完李期声的话,鹤临也略显疑惑。 既然李归衡没有失忆,为什么会如此执着,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李期声? “先进屋看看。”鹤临思索片刻,同样不得其解。 几人推门进屋时,李归衡才被这阵声音吵醒,看到鹤临,下意识地去看自己身边。 旁边位置上空的……李期声不在。床单上面的狼藉掩盖在被褥下面,李归衡悄悄松了口气。 “师父。”李归衡坐起来,正要下床行礼,惊觉自己衣衫不整,动作一滞。 李期声适时拿了干净衣裳递过去,朝着鹤临笑道:“昨晚归衡醒得突然,换了衣裳,怪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新的给他。” “无妨,你刚醒不久,披好衣裳歇着就是,别着凉才好。”鹤临说着,去床边坐下,示意李归衡伸出手来把脉。 虽然李归衡气色看起来大好,但探了脉象之后,鹤临的神色越来越沉。 “你还记得受伤当时的情景么?”鹤临看着李归衡问道。 李归衡看了众人一眼:“我落了山河给期声,没来得及进去,被毒雾击中,之后就没什么意识了。” 说到李期声,李归衡猛地发现他又不在了!又是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在这里!他不是说白天跟着师父采药所以不在吗?那今天呢?师父不是在这里吗?他人呢?! “这些时日应当只是把外伤料理好了。”鹤临掐着指节卜算一番,补充道:“残余毒素还在经脉中,侵扰神魂,若是不彻底拔除,后果难以预料。” 李归衡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听鹤临说着,眼光却不住地往一旁的人身上飘。 “若是外伤已经无碍,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准备,等开春,再去一趟五毒,苗疆巫医或许有法子。”鹤临说完,又补充道:“你们暂时就还是住在这里吧,清净些。行天每隔几日会送新的药材过来,有事及时传信给我就是。” 鹤临又交代了一些养神的法子,带着李行天准备离开,李归衡在这时还是没忍住问了。 “师父,期声呢?” 鹤临脚步一顿,问道:“你真找不到他?” “……”李归衡目光在那个长得很像李期声的人脸上徘徊,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没有他那般有灵气。 “罢了,毒雾遮眼,等你彻底痊愈,会看到他的。”鹤临垂眼看着自己的徒弟,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这是李期声的意思。 为了给李归衡疗伤,当时的他耗尽心力,转承了近一半的毒气,同样也遭受重创。可那时情况紧急,除了这样别无他法。所以在李归衡昏迷那阵子,他自己其实也在忙着休养。只是这毒雾的毒性实在太强,他接过去的那一刻,头发就瞬间全白,眼睛也像遮住了光似的,蒙上了一层雾。 李归衡现在稍微受点刺激就可能毒性发作,总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因为他最终还是受了重伤。 等鹤临他们离开,李归衡掀开被褥起身,越想越不对。 师父他们不清楚,他自己却是明明白白记得的。昨天和他在这床上翻云覆雨,最后同枕而眠的明明就是李期声,怎么天一亮人就没影了? 绝对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李归衡猛地冲到屋外,和送行回来的李期声撞了个正着。 “怎么出来了?”李期声拂去肩头落的雪花,温声道:“外边冷,要不还是进屋?” “你到底是谁?”李归衡沉着脸问李期声,并没有进屋的意思。 李期声露出为难的神色,思索了许久。 李归衡坚信他不是李期声,那他该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 要是接着说谎,李期声实在是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圆,于是试探着说:“如果我真的是李期声呢?” “不可能!”李归衡一拳打在院里一棵树的树干上,枝丫间的积雪都被震落,撒在两人鬓发间。 李期声睫毛浓长而卷曲,有细碎的雪花将将好落在他眼睫上,配上他一头白发和温和的脸,其实是有几分出尘气质的。只是李归衡此刻并没有心思去欣赏。 “……”李期声面露无奈,“好好好,不可能。那你觉得我还能是谁?” 李归衡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只是固执地认为眼前的人不是李期声,但并没有想清楚他到底能是什么人。 “是不是觉得我和他长得很像?”李期声慢慢走近,然后拔除鞘中佩剑——刻着名字的赤霄红莲。 “!”李归衡眼里燃起了火光。这是佩剑啊!从不随意交给别人的东西!这人怎么连李期声的剑都拿到了! 怒火中烧,李归衡又开始头晕,眼前这个人的影子总是和李期声的样子重合,却又在下一刻撕裂开来。 见李归衡又出现异样,李期声收起佩剑要去扶他。 “这剑哪来的?!”李归衡抓住李期声的手腕,一把将他掼在树干上死死抵住。 “唔!”李期声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扬了扬头。 这一下原本遮挡在衣领下的吻痕露了几分出来,李归衡眼睛里红光乍现。 “昨晚是你!”李归衡咬牙切齿,捏着李期声的手腕像是要给他折断。 “冷静点。”李期声艰难地说:“你就当是他托我来照顾你的,行么?师父师弟也都知情的。” “那他人呢!”李归衡几乎是贴着李期声的脸,爆发出一声低吼。 “闭关!他也受了重伤,所以闭关休养,还不到出来的时候。”情急之下,李期声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谁能想到,李归衡看到佩剑的念头不是相信他,而是认为是他拿走了佩剑? 沉默半晌,李归衡忽然歪头一笑,由于眼里红光涌动,这笑容显得有几分邪气。 “噢,闭关,托你照顾我。”李归衡松开李期声的手,转而握住他的脖颈:“这其中还包括了跟我……嗯?” 糟了,他生气了,不太好哄的程度……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你信我,我不会害你,我也打心底想要你早些痊愈。”李期声无力地解释。此时此刻李归衡因毒素残留变得有些偏执,已经钻了自己的牛角尖,什么理由都显得有些徒劳。 “我凭什么信你?”李归衡的手渐渐收紧,好像只要李期声说错一句话,就会被他拧断脖子。 “要是想害你,你昏迷期间我多的是机会,何必等到你醒来?”李期声困难地喘着气。 “你的来历。”李归衡终于问到了最致命的问题。 “我?李期声的……嗯……姑且算作远房亲戚吧。”李期声心想:越扯越远,也不知道以后怎么解释才好。 “……”显然李归衡不信。 “曾有幸见过你,当然,那时只是我单方面看到你,但一见钟情。你们出事之后,我受李期声之托,来照看你。他们也是考虑到你醒来后找不到他会不高兴,这才想着找个相像的人来,只不过现在似乎是弄巧成拙了。你放心,我没有和李期声争抢的意思,只是在他回来之前,替他照顾你。等他回来,我会立刻消失。”李期声破罐子破摔,既然李归衡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就顺着他的意思装下去吧。 “哼,你当然代替不了他。”李归衡突然松手,转身进屋了。 李期声在树下看着李归衡的背影,无奈地笑着,这下好了,彻底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