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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干这事儿的时候还要拉手,不过他也没有兴趣去细想一个傻子的行为。“哥哥……”沈天生喘息着说道:“我喜欢你。”顾云章把手抽出来,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屁股夹紧点。”顾云章平时基本不搭理沈天生,只在有欲望时才把他抓过来发泄一顿;所以沈天生也只能在床上找时间来告白——他记性不好,不晓得自己已经对顾云章说过许多次“我喜欢你”,他就怕顾云章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然而顾云章是不需要爱的,他的爱甚至让顾云章感到了不适。在又一句“我喜欢你”之后,顾云章很明确的告诉他:“闭嘴!”炕上正是一片热火朝天,这两个字却来的无比冷静,仿佛沈天生身下那人不是他顾云章一般。一时事毕,顾云章和沈天生并排躺在炕上休息。此时外面天已擦黑,屋内没点灯,一切都是影影绰绰。长久的沉默过后,顾云章忽然开口问道:“天生,你想不想你家里人?”沈天生有点疑惑:“家里人?谁啊?”“爹,娘,兄弟姐妹。”沈天生想了想,而后答道:“我爹总骂我,我不想;我娘总掐我,我也不想;我想我二姐了……对啦,还有点想我二叔。”说到这里他紧张起来:“哥哥,你是要送我回家吗?”顾云章在黑暗中摇摇头:“不。”然后又问:“你想回家了?”沈天生握住他的手,很认真的说道:“我不想回家——除非是上我二姐家去住,不过我舍不得你——算了,不去了,哪儿也不去了。”“为什么舍不得我?我可没给过你什么好吃好穿。”“因为我喜欢你呀!”“闭嘴!”“哦。”沈天生把嘴闭的很牢——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顾云章没有睡,他在思忖自己要不要把沈天生赶回棚子里去。赶,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不敢,自己又没法睡觉。这点子屁事让他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大半个时辰,后来他也烦了,转身背对着沈天生闭上眼睛,心里对自己说:“睡吧睡吧,要是半夜真被他宰了,就算我活该!”第21章愉快的旅途在这年的六月份,顾云章随着祝其琛离开白家堡,前往北平。同往日出门一样,他带海营长随行,留赵营长看守营盘。海营长近来明里暗里的没少欺负赵营长。而赵营长虽然一向爱好和平,可毕竟是匪帮二当家的出身,也不是好惹的;只是他比较顾全大局,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海营长起冲突;再一个就是海营长实在太猛,真要和这种人干起来了,到时除非顾云章出面,否则一定不好收场。赵营长越是退让,海营长越是嚣张,临走时居然对着赵营长拍拍打打,口中笑道:“老赵,乖乖看家,等我回来啊!”赵营长忍无可忍,抬腿踢了他一脚:“滚你妈的!”这一脚踢的没什么力道,海营长并不在乎,依旧嬉皮笑脸。后来顾云章看不下去了,扭头瞪他,没说话。海营长立刻老实严肃了。脚下立正对着车门一伸手,他规规矩矩的说道:“团座请上车,祝参谋请上车。”顾云章没动地方,而祝其琛是场面上的人,就要同顾云章客气:“顾团座先请。”顾云章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你先上去吧。”祝其琛这几天和顾云章打交道,感觉他和野人差不多,如今忽然见他有谦有让的,就颇为纳罕:“不不不,还是顾团长先请。”顾云章轻声解释道:“你胖,你先上去,往里坐。”祝其琛在前些年还是个一表人才的美男子,近几年发了福,便时常做些红颜易逝的感慨,最恨旁人说他胖。一般人也没有直说他胖的,至多恭维他是富态;故而如今听了顾云章这一番话,他就气的一撇嘴,不再多说,扒着门框一头钻进车里去了。顾云章还没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人,他转身走回赵营长面前,低声嘱咐道:“现在北边有严云农,葛啸东绝不会帮着伪军打咱们,只要严云农不退,咱们大概就没什么事。”说到这里他抬头环顾了四周,一边留意众士兵的神情,一边顺势抬手,把赵营长那卷进里面的衣领抻了出来:“我走的这段时间里,你小仗可以打,大仗绝不要打,要是严云农那边开了火,你能守则守,守不住就往山里撤。我现在不要地盘,要人马,知道了吗?”赵营长连连点头:“大哥你放心吧,这点活儿我肯定能干明白。”顾云章垂下眼帘又思索了片刻,觉着再无可叮咛之事了,这才回身上了汽车。这一行人所乘的乃是一辆一九三零年的摩根汽车——此车倒是前两年顾云章用钱买来的,买的时候无非是图个新鲜,到手之后才发觉本地路途恶劣,汽油也难得弄到,乘车远不如骑马方便,这汽车也就闲置下来,今日才派上用场。顾云章和祝其琛坐在后排,海营长坐在前方副驾驶座上,开车的乃是赵营长的副官。后方又跟了一队骑兵做护卫,连车带马浩浩荡荡的就向北而去。在穿过严军驻地之时,那严云农因不愿去冒犯赵振声的人,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见,任由他们通行。路途寂寞,窗外没有什么好景致,车内也没有什么好消遣。顾云章不善言辞,索性藏拙,一言不发;而祝其琛百无聊赖,就只好同前方的海营长偶尔聊上几句。如此到了傍晚时分,队伍走出山地,抵达了一处名叫绥河的大县城。顾云章等人在绥河车站上了火车,充当司机的副官则开车带队伍绕远路返回白家堡。那祝其琛到哪里都有面子,车上居然预先为他留了两间包厢;可祝其琛见这两间也还不够,就去向列车长又要了一间。三人安顿下来后,先去餐车吃了晚饭,紧接着就各回包厢睡觉去了。顾云章没坐过火车。车上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他不动声色的四处观察着,同时愈发沉默下来。及至回到包厢内,他拉闭房门,顿时浅浅的松了口气,觉着自在多了。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他顺势仰脸,举手摸向顶棚的电灯泡,结果被烫了一下。将微痛的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他在窗口坐了下来,侧脸向外望去。天黑了,外面已经没有了景色。窗前桌上摆着当天的报纸,他翻开一张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自己是一个也不认识;翻到第二张时,报纸上方方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