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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一口气怼完皇帝,又是一连串的咳嗽。顾月承的气势压倒了皇帝,皇帝暂且缓和下来,顾月承继续说。“这块地方,易守难攻,他们内斗得厉害,无心侵犯我境,可以说是我国在北境的一道天然屏障,把他这么放着,只可以集中兵力于南境。的确,您现在趁他病要他命,是有很高的成功可能性,可这摘的果子是有毒的,带刺的,摘了后要伤人了。而且这件事情国内反对的人肯定要比支持的人多。天下人会怎么评价您的出兵,史书会如何评价你。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死伤却都是以万计的,如此大规模的屠杀,贯穿古今都不会有几个,您起的是积极作用还是消极作用,肯定会一直被拿出来说。陛下之所以想攻打,无非就是在乎的是生前的政绩和身后的评说,无论是为了哪一样,都不该出兵,于国家也没有好处。反而,现在来思考一下阻止他们内斗。陛下在国人心目中,在他国心目中,自然是个格局很大的君王。而且,如果可以组织两族自相残杀,拯救万民于水火中,那才大大的人仁啊!”御书房里,宛如战争,后宫之中,倒是祥和。原来淑妃,李淑妃,就是李三金的大jiejie呀。赵令然全身都湿透了,淑妃赶紧招呼着人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这家伙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一个乖觉了得。“淑妃娘娘,我是李三金的好朋友。您知道我吗?”我是李三金那个专业过硬就过命的……好朋友!淑妃笑着点头,一边瞧着一边心中打鼓。真是奇哉怪也,这顾尚书的夫人,怎么和陛下生得如此相似?第95章邻国之乱(下)雨势依旧大。赵令然在淑妃的宫里呆着,倒是惬意。淑妃身为李三金的大姐,自然晓得幺弟的这个好朋友。曾经李三金被郁芝兰刺激得,给自家在宫中的大姐写过一封信。李三金这个弟弟,虽然横,但是他毕竟又傻又傻的。淑妃看了那信,信上说请她支援自己,往恩公家输送大量财物。必须要比郁芝兰送去的“感恩救命钱”多才可以。淑妃看得十分开心,当笑话解闷了。傻弟弟的信不能相信,否则要掉坑里的。淑妃笑过之后,就把信给收起来了。如今见了活生生的赵令然站在她面前,淑妃终于将弟弟信里的那个英勇无比的小霸王给联系起来了。形象立起来了。淑妃暗暗心惊,这小姑娘也太漂亮了吧。活生生将她这宠冠后宫的后妃给衬托成了背景布。好在这姑娘是嫁给了顾尚书,这要是进了宫,哪还有别的妃嫔的活路呀。淑妃一边庆幸,一边只觉得这顾夫人也看越眼熟。是了!皇帝现在留着胡子,前几年不留胡子的时候,和这小姑娘眉眼之间简直像了个七成。“赵meimei,饿不饿,我给你叫些东西来吃好不好?”“好好好好,”这家伙连连点头。赵令然在椅子上乖乖坐着。在别人地盘,而且是后宫的地盘,赵令然很乖的。这让淑妃能更加清晰地观察赵令然粉嫩嫩的五官。真是像。菜很快端上来了。大半夜的,也不是整例的大菜,都是厨房时常备着的一些点心汤粥一样。赵令然看了淑妃一眼,她还有些拘束。淑妃笑着点点头。赵令然屁颠颠地跑到了桌子前。卡咔嚓咔嚓起来。赵令然进食快,但绝不粗鲁,绝不会吃得满桌子都是。只是你见着她怎么咀嚼呢,这家伙就吃完了。这家伙吃着,淑妃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为她盛个汤,擦个手什么的。淑妃身边的女官看呆了。淑妃娘娘这架势,简直像是在对待来宫的皇帝一样细心。难道就是因为这顾夫人同家里小少爷玩得好,还救过小少爷的命?淑妃越看赵令然越像皇帝,看赵令然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如果她和皇帝有个小公主的话,小公主长大是不是也就是这个模样?思及此,淑妃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慢些吃,该不消化了,夜了。”赵令然忽然想到抱病的顾月承。不知道他在御书房怎么样了。会不会被皇帝老儿打屁股?赵令然想着顾月承的惨状,脑补过了一些,便没有胃口吃东西了。“怎么不吃了?”淑妃见赵令然眉眼似乎都低垂下来,犹如耳朵塌垃下来的小狗狗。“是不是担心顾大人?”赵令然点点头。这家伙主要是臭不要脸地担心顾大人要是出事了没人养着她。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赵令然可怜巴巴地望着淑妃。“莫怕,无事的,他们君臣这些年过来了,不会在这一回上出事的。”但这一回,皇帝真的很生气。御书房里,朝臣们站在外面,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争吵声,一起顾大人虚弱的咳嗽声,忧心忡忡。“李尚书,这顾大人可是身子不适,咳嗽怎么如此厉害?听着像是要喘不过气起来的感觉。”这是一名大臣在问李尚书李尚书看着御书房,目光沉沉,“方才擦身而过之时,我看了一眼,顾尚书脸色苍白,似乎有病在身。”御书房里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就算朕不出兵,大楚不出兵,那别的国家就不会出兵吗?到时候,到嘴的肥rou到了别人的嘴里,反而会倒过来威胁大楚的安危!”皇帝走了下来,站在顾月承身前。顾月承仰视着面前的君王,这个国家的君主,沉沉出声音。“陛下,第一,夜秦绝不是什么肥rou。第二,陛下担心他国出手,微臣请命,自去列国游说。”“你要去列国游说?”“是。”“哼!顾爱卿。”皇帝的声音恼火得阴阳怪气的,“你在我大楚是能臣,可跑去别的国家,谁会买你的情?”“陛下说错了,臣身单力薄,哪国君王需要买朕的情。臣作为楚使,列国买的不是微臣的情,是陛下您的仁义之心。”顾月承又补上一句,“陛下,如臣能侥幸活下去归国,臣愿此去一切官职,卸甲归田。”皇帝没有说话。但神情是动摇了。他叫顾月承滚,顾月承不能走了。“如何?”顾月承一出来就被团团围住了。面前是一个个心焦的大臣。几乎是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