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约会大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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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薛燕澄净透亮的眼眸,唐霜很想立刻答应她,但最后还是抿了抿唇,目光游移到了别处去:“……未必会有下一次呢。” 他仍旧觉得这一切并不真实,于是不敢轻易承诺。但他又怕薛燕会在心里生闷气,以后不再碰他,所以同样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面对这种事情,他太过谨慎了。他想,或许自己这样用无耻形容更恰当,他一直在犹豫不决,既不想承担任何的风险,却又想享受薛燕对他的好与爱。 关于唐霜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唾弃了一通的事情,薛滟并不清楚,也并不在意——但他知道唐霜在犹豫什么,他也知道唐霜在畏惧什么。 他不是那种爱强迫别人的人——所有人经历的事情都不一样,他又怎么能要求对方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更何况他还要在唐家待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长,但也不短,已然留足了让唐霜接受的时间。 如果到了那时,唐霜仍旧不愿,那才是真正的没有下一次。 而他恰巧不觉得唐霜真的会不愿意。 不强迫唐霜是他性格使然,而揣摩唐霜的想法几乎是他的职业病了——毕竟没有比了解人心更好的提升演技的办法。 所以现在薛滟只是在心中轻笑。 未尝情欲的身体被骤然喂饱,唐霜怎么会如此天真,竟然可爱地认为没有下一次呢?他更应该担心自己以后该怎么压抑住这种情潮才是。 轻而易举便得到了极致的快乐,如果任由它的滋味在心间发芽蔓生,那以后唐霜只会越来越想要、越来越想要,直到他承受不住,再一次被这种甜蜜裹挟。 到最后循环往复,那离他彻底爱上这种感觉,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反倒要担心他在情欲中沉溺过度吧? 于是薛滟眉眼温柔,伸手打理了一下唐霜的碎发,正色道:“无妨,夫君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娘子这般毫无芥蒂的模样,唐霜心里的愧疚感更盛。他想自己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答应她就是了——但是下一秒,他的嘴唇便被薛燕的手指抵住了。 薛滟轻轻嘘了一声。 他常年以假面示人,逢场作戏是信手拈来,对人的七情六欲更是把控得十分到位。而唐霜在他面前从不虚伪矫饰,所以他也一眼就能看出唐霜想要做些什么。 薛滟伸手捏了捏唐霜薄薄的耳垂,安抚着他,让他别那么太紧张:“夫君,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只要发自内心,妾身便不会生气——所以切莫为了哄妾身高兴,所以委屈了自己,好吗?” 唐霜真的说不出话了,他看着薛燕美丽又温柔的笑容,满心只剩下了一句话:自己的娘子怎么会这么好啊? 当然,薛滟在唐家也不只是谈恋爱而已。他还记得自己有任务在身——只不过这些天他日日夜夜与夫君缠绵,暂且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情况还是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幸好唐霜不是在他刚刚潜入唐家时回来,而是在他即将收尾时才回来。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收集好了所有的情报,排布好了所有棋子——鹬与蚌已经走入死局,现在只差唐霜这个“渔夫”尚且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 月至中天,夜深人静。在听到唐霜平稳的呼吸声,确认他已经熟睡后,薛滟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到时间了。 鸟类扇动翅膀带来的气流声钻进了薛滟的耳朵里,他放轻脚步,小心走出屋外,刚一抬手,信鸽便平稳地落在了他的腕上。 他捋了捋信鸽的羽毛,然后将字条取了出来。他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往信桶里塞入了自己搜集好的情报和做好的计划,随后迅速将其放飞。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种事情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此刻,他的余光仍旧监视着那间屋子,在确定唐霜没有任何异常外才展开了那张传递情报的字条。 字条上只有四个字: 放手去做。 呵…… 看着这四个字,薛滟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便用力将字条揉成了齑粉。他轻轻吹了一吹便任由其撒入雪地,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等到唐霜再信任自己一点……那时,便是告诉唐霜自己身份最好的时机。 虽然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哪怕自己暴露了身份,唐霜也不会阻止自己的计划——对于唐霜来说,这个家里哪有一个值得活下来的好人?无论是袖手旁观的,还是一直羞辱他的……薛滟不觉得唐霜会因为他们和自己反目。 但薛滟选择不在现在暴露,怕的也不是唐霜来阻碍自己的计划:他只希望他的夫君,在见到他的真面目后,真的能像答应的那样,别对他的隐瞒太过愤懑吧…… 那天之后,唐霜刻意不去自己想生日宴那晚发生的事情。每次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他的腿心都会泛起一阵湿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只好赶紧去想些别的。几天之后,等记忆的效用不再那么凶猛,唐霜才突然发现那天最受伤的人应该是自家娘子才对。 毕竟她在厨房辛辛苦苦忙了一整天,结果不但被人直接拒之门外,还被骂了晦气,而那天她却不曾表现出一丁点的不乐意,一直笑盈盈的,最后反而来照顾了自己的情绪。 唐霜那时正在削一只梨,十分内疚地想:现在再补偿她,还来得及吗? 随后他又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不该犹豫才是。他怎么能这么想?不管来不来得及,都得补偿才行。 娘子平时穿得素也就罢了,头上也只有发带,不见珠钗,首饰不见她戴,恐怕已经一并做了嫁妆;现在仍是深冬腊月,天气严寒,娘子却没有一件厚衣服可以穿;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唐家集内的大夫,有没有办法治好娘子的顽疾? 这样想来,薛燕分明缺了这么多东西,却从来不见她说。 想到这里,唐霜立刻站起身来,大踏步去找在内室里写字的薛燕:“小燕,你要和我一起去唐家集逛一逛吗?” 薛滟那时正在抄一篇佛经,算是在修身养性——为了模仿各种各样的人,薛滟还会不少字体,这一篇佛经他便是用簪花小楷抄写的。 他愣了愣,随即意识到唐霜那声“小燕”是在叫自己——这还是唐霜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用名字来称呼自己,不过薛滟原以为,他会叫自己娘子来着。 莫非他是在床上叫多了娘子,所以下了床,清醒了,便不好意思再叫了么? “……这算是约会吗?” 他本意只是打趣一句,本来也不指望唐霜给予他什么回应。没想到话音刚落,唐霜竟然真的点了点头:“我们……不是夫妻吗?去约个会也没关系吧?” 薛滟怔了怔,随即抿唇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当然,约会的地点竟然是在医馆,这倒也是……别出心裁。 医馆内药香四溢,这个时候,屋里还没什么人。 薛滟坐在郎中面前,平静地看他给自己把脉。他完全不怕眼前这个郎中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他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那种奇毒凶险非常,渗入他的血rou,吞噬着他的生命——这种毒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但北天药宗的人没办法,精密坊的人也束手无策。 他现在只能吃着好友配给他的药延缓毒性发作——或许,得一直吃到死才行。 眼前的郎中果然把了半天也没有把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开了一味针对病状的补药给薛滟。 薛滟看着药方轻轻吐舌:光看到药材,他便已经开始觉得苦了。但拒绝已然无用,因为童子已经在煎他的那一份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唐霜盯了药炉半天,突然摸了摸薛滟的脑袋:“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甜的回来。” 在唐霜走出医馆的瞬间,另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走了进来。薛滟看到对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在对方靠近时感觉腰间那个名为香囊实为暗格的小包一沉。 那个人看都没看一眼薛滟,继续道:“大夫,开一服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