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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生番外鮟(强x盛欣婷默,真impart,异物jian)

    甦生番外·鮟

    安欣从来都是个肌肤敏感的人,此刻他感觉到皮rou间的一阵燥热,略略的发疼。

    那个戏谑又轻蔑的高启强,仿佛此刻就坐在他的鱼缸前面。尽管他看到了正在吐泡泡的金鱼,也会肆无忌惮地把烟灰抖在鱼缸里。

    就像是很多次他明知道安欣有点洁癖,却还是会把事后烟的灰烬摁在他的锁骨上。虽然已经不热了,只是死灰,但是那种灵魂里的guntang感却会透过皮肤,在他的脑上留下一个一个的烧伤疤。

    会疼,但也很爽。

    就像是皮肤脱离了rou体,单独成为了一个性器官一样。

    哪怕是所有人都穿黑服白,静默在灵堂,安欣却也无法控制自己肆意横行的性欲,每一寸肌肤稍稍贴到丝绸内衣便如被点燃般烧起一丝一丝的酥痒。

    他喘息,无法控制地咳嗽一声,收紧的冰丝短裤划过安欣的睾丸,留下一脉滑动的凉意,却触动了更多的心潮,澎湃着无尽的瘙,夹杂着一点不耐的汗意,把他整个性器都裹起来了,虽然只是正常的衣服,却仿佛是刻意为之的挑逗,根本无法停止。

    南无阿弥陀佛……

    喇嘛所念的佛音,字字句句,环环相扣,爬在安欣的脑子里,成了条条肥硕的蠕虫,口器一蠕一动,就要把他的理智吃空。眩晕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魔音——

    “你这条yin鱼。”

    一条高启强浴缸里的白鳝。

    高启强还在卖鱼的时候经常去勃北的码头进货,他一直做人很地道,好说话做生意也不计较,好几个船老大都很喜欢和他交往。他发迹了之后也还经常和以前的老朋友们来往,这几年逢年过节自己没时间到场也会花钱包了他们的团年饭。

    所以他和弟弟过来买鱼,几个老板专门开车过来见他,一行人称兄道弟言笑晏晏,甚至连高启盛都怀疑他和这些渔夫是好兄弟了。

    等人散了,高启强开始炫鱼(高启盛才问他哥怎么不就在旧厂街的菜市买,要跑这么远。

    “最新鲜的白鳝,只有这儿能选得到。都是专门的人昨夜在泥塘里面挖的。”

    高启强挽起了衬衣袖子,驾轻就熟地伸手进拥挤的鱼缸,把最肥美的白鳝给逮出来,装进兜网。白鳝大概一手可抓,身上沾满了土腥和粘液,特别地滑,所以没有一点手劲的人根本很难控制住它们。高启强的腕子爬满了青筋,肌腱和皮rou都足够涨也足够紧,捏住滑溜溜的鳝鱼,就如同在捏活着的rou柱子。

    高启盛站在他哥身后,看着这指尖手掌乃至小臂的旋舞,脑海里迸出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色欲,就好像是他自己那被唾液润湿到滑溜的阳具被他哥用可怖的掌生生握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似的。

    只一会儿,他哥已经选了两大框的鳝鱼了,说着便让人装箱上车。老板问高启强,这怕是要走了京海和勃北一周的货,怎么要这么多?高启强笑了笑,说专门给人准备的。

    要走的时候高启强去叫弟弟,才发现他傻傻的一个人在走神,上下打量一下心猿意马的弟弟,才发现他下面撑起了灰色的帐篷。高启强驾轻就熟,一双大手掠过高启盛的面颊,从后颈抚摸到他弟弟的脖颈,瞬时就让高启盛整个人震了一下,然后痴痴地咳嗽了起来。

    “一会儿有你好受,青天白日就发sao。”

    哥哥的气音穿过耳膜,让高启盛整个人下身从睾丸到肛门都酥了,连忙退了一步,就像是要逃离他哥哥的气场似的。

    但真的上了车,司机小盛也没能等到哥哥的奖励,反而是一次性开到了枫丹白露的大别墅。老默早就在花园里等着了,高启强让他来帮忙搬东西。

    三个大男人废了好大劲才把鳝鱼给搬进家里,水撒了一路,陈书婷下楼看着这一片狼藉,白眼快翻上天了。

    “老高你仔细别踩着水摔个大马趴。”

    高启强回了老婆一个白眼,这三个人在这儿怎么就光说他来着。老默没说话,但是难得看老板吃瘪的样子,也不自觉地笑了。

    “老默你笑什么笑?”

    他想起前日陈书婷在床上和他说年纪大了要仔细腰,气不打一处来,这段时间他不在京海,一个个都皮痒欠cao。

    “我看老板今天心情好。”

    老默是有啥说啥的,高启强虽然善于伪装,但是陈金默就是能读懂他那双下垂的媚眼儿,就是能看穿老板漆黑的神色里些微的苦乐。

    到也没说错,他今天心情很好,有的是耐心收拾人,高启强不急于一时,他要慢慢地清算这一根根反骨。

    他准备好了白鳝,把他们倒进浴缸,放出水,一条条银灰色的长虫便得了生机,在水里互相拥挤着游冶,仿佛水开了似的,震起了不少水花。

    安欣本来想好了再不回枫丹白露。

    孟钰没有被献祭,但孟德海却在那天急病被送医院。

    安叔告诉他是高启强告诉甲央少师可以找他出山劝领导的。但安欣隐隐猜到,这不是因为他找了高启盛,这一切都是高启强的安排。

    后来安叔和高启强高调出现在青华区项目相关会议上。大家便都知道是安长林接手了孟德海的摊子,得到了高启强这把杀人不见血的尖刀。

    安欣则清楚,他又一次成了高启强的棋子,安叔就算不愿意参合这些勾心斗角,看到他的辞呈,也会为他去出这个头。于公,有宗教领袖的三顾茅庐,有安叔自己的未酬壮志,于私,这事儿是安叔唯一养子的救赎,高启强根本没有给安叔留任何的退路。

    可他居然傻傻地去问高启强。

    他是不是很便宜?

    那都不是便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倒贴……

    甚至高启盛字字句句道德绑架,明里暗里指责他对高启强没有多少真心……

    高启强回来之后,他收到了高启强的回答。

    “安警官不总是视金钱如粪土?”

    不知道高启强在说什么屁话,但莫名的就像是在抽他的脸。他忍不了,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说好了周末晚上在枫丹白露见。

    原本是想在旧厂街老宅约高启强的,但是安欣冥冥中觉得自己在旧厂街那屋子里,大概率又坚持不了自己的心,很容易就会被高启强给忽悠到床上去了。在枫丹白露至少他那些相好都在,嫉妒会让他清醒得多。

    停了车,安欣恍惚错愕,以为自己回家了,莫名其妙心安了许多,忽然就记起他的项圈还挂在房间门后面。一抬头,他的房间开着灯,晕黄的,冬夜的傍晚,看上去是那么地暧昧。

    所谓近乡情怯,就是捏着钥匙却不敢去开门。

    可他还没怎么踌躇,陈书婷就回来了。

    她一身乳白色的睡衣,披着镂花外套,步履翩翩,见安欣在门口,嘴角勾起三分笑意。

    “安警官怎么在门口这么站着,没带钥匙吗?晚上有最好的白鳝吃,快进去吧。”美丽的女人故意问的,她早看到了安欣手上的钥匙串。

    安欣跟着她施施然的脚步,还是进了屋,虽说有鱼吃,但是冷锅冷灶,屋里黑着,陈书婷也不开灯,径直走二楼去。安欣只感到奇怪,步伐充满了犹豫,这枫丹白露的大别墅,莫名就阴冷和鬼魅起来,仿佛吃人不吐骨头般深沉。

    楼梯上,陈书婷回身,借着身后大窗户外如瀑月色,她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中,姣好的身形勾勒出雕塑艺术般的曲线,犹如黑夜里高高在上的神使。

    “认真算起来,你是这别墅里住着的所有人的大恩人,合该横着走,怎么扭扭捏捏的?”

    “陈姐,”安欣一直叫她陈书婷,但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称呼,“我是来和高启强摊牌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上楼。”

    “你这副样子怎么和老高谈啊?”

    他怎么和高启强谈?他这种精神状态怕是站在高启强面前都很难说清自己的意思。

    “我教你,老高呢,没什么人和他聊天能占上风,那你不要和他聊天,”除了高启强,陈书婷自信可以压制任何男人,她亲昵地低下头,身子却还居高临下,凑在安欣身边说,“你和他谈纯情,他只会cao你,若你只和他zuoai,他反而要打感情牌,那时候再聊。”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冽的香味,但声音却十足魅惑,攀上安欣的耳垂,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不过我想,你不是来谈事儿的,你本来就是来和高启强zuoai的。”

    zuoai。

    和高启强zuoai。

    心脏会颤抖,性器会勃起,各种不属于情欲的孔窍都会战栗,然后畅快地呼吸,涵泳整个世界的倒错。还没见到高启强,只是想起他,安欣就不自觉地情动了,他深恨自己的懦弱,深恨自己不能和高启强彻底切割。

    他可以对所有人铁面无私,却总是无法抗拒高启强这个名字。

    甚至无数次做梦,他把高启强送进了监狱,去探监,高启强还是用低垂的眉眼和微笑的唇珠和他说话,彼此一滴眼泪都没有,可当他离开监狱,面对着苍天白云,青天白日,他却止不住地啜泣,脑中反复循环——

    “安警官,新年快乐!”

    “安警官,新年快乐!”

    ……

    “安警官,求我cao你。”

    “欣欣,求我cao你。”

    安欣意识到自己的身心对自己意志的倒戈而降,难以控制地向后退,却撞上了一堵墙。是老默,他正好走过来,宽厚的胸膛接住了安欣。

    沉默中,高家兄弟从楼上降下轻蔑的目光。

    铺天盖地,看上去是安欣被高家的男女武将包围了,但其实是他自己步入了高启强的彀中。

    “今夜我家吃鱼,你想参加,就自己爬过来。”

    啪。

    鲜红的项圈,从天而降,摔在安欣的面前。

    安欣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高启强回头的衣袂,他浑身都在抖,略微的趴下,蹲在地上,听着别人的行走的脚步声,看着那孤零零的项圈,凌乱的孤独的被扔在那里。

    他想跟上,但是道德和正误又像是别的绳子,狠狠地扯着他的脖颈,让他没办法彻底臣服于yin欲。

    老默看安欣这样,还是动了半分恻隐之心,他说:“安警官,阿强也是希望你坦诚地接受你自己的。”

    坦诚。

    他还不够坦诚吗?

    是他的身体没有被打开,还是他的心不够敞开?

    当然是两者都不够。

    从北海回来的夜,高启强和弟弟打了一个赌。

    高启强赌他能让安欣彻底放下那些无聊的道德底线,成为彻底的婊子。但高启盛说,他身体也许会变成一块彻底的yinrou,但他的心放不下。兄弟的赌注就是若高启强做到了,高启盛这一生都不再离开他哥,但若是他做不到,高启强就准他去北海读法学研究生。

    安欣终究还是戴着项圈,四肢着地地爬进了高家的大卧室。高启强瞥了一眼弟弟,十拿九稳的神色对弟弟颇有些不屑。

    卧室里,高启强一身漆黑的正装,坐在大床床沿上,身下陈金默正在帮他口,他老婆和弟弟一左一右地赤身抱着他,三个人看着安欣,都笑了。

    高启强一个眼神,安欣就木然地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旧牛仔裤叠着被虚汗浸润的衬衣,皮带扣偶然装到项圈上的铁链,处处都体现着下流和秽乱。

    “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要强jian你。欣欣,我强jian过你吗?”

    “没。伺候那都是奴自愿的。”

    高启强用链子把安欣拉到脚边,就着皮靴子就把他的脸踩到地毯上,凑着他的身子,说,“你这yin浪的身子,还太嫩了。”

    绳索,铐具,这次一样没少,安欣的双手越过头去被铐死,嘴里也戴上了口球,浑身都被浸过水的绳索捆住,非常沉,几乎压得他一个刑警脊柱都发麻,一双腿被束具分开,根本闭不上,只能任由性器和阴部暴露在屋里水晶吊灯的的光晕中。

    陈书婷也长于玩弄男人,但她不得不承认,高启强的手法很绝,每每安欣吃痛,他就能精准地抚慰他敏感的身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反而把高启盛给看醋了,他哥还是有些爱惜他身子的,很少给他上道具,所以这些暴雨梨花针一般的技法他是没体会过的。

    “欣欣,你就是心里放不开,这人呢,浑身都是性感带,遮遮掩掩反而不美。”

    高启强就着安欣卸下的皮带就给了安欣几鞭子,让他从被旁人观瞻的羞愤中回过神来。

    浑身都是性感带。

    这才是高启强今天的主题。

    他的鞭戏刻意避开了安欣平时最敏感的地方,就落在那些平常都能露在外面的地方,大腿、腰畔,甚至是肩颈,每一处都密密麻麻排满了发红的鞭痕。他身上每一条鞭子落在rou上,就勾起一分烂熟的钝痛,酥麻之后全然化作水一样的快感,从皮肤铺展到神经末梢,甚至越过了性器和敏感带,直通脑干和心室。

    几个奴见安欣被捆着在床上疼到滚,老婆和弟弟也都蠢蠢欲动一个个爬在高启强身边,想蹭他抱他亲吻他。但高启强白了他们几眼,心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大菜还没上桌,几个人都饿得白眼了。

    只有老默还略稳得住,但是他脸上还沾着高启强的jingye,比周围干瞪眼的朋友确实是更稳重些,但他只是不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其实他满脑子都是高启强裹在纯黑西装的里膨胀发闷的rou体,只能自己暗暗地吞一口唾沫,肖想自己伏在高启强身下,被他的筋rou和性器支配到死。

    安欣一个人的时候总惶惑高启强是否有一丝真心,但真的见到他和别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他反而放开了,如山如海的情欲灌满了空虚的内心,便没有任何空余去计较别的。

    把疼痛当作快乐,把饥渴看作发泄,任谁都无法从此种颠倒的欲海里面解脱,只能任由疯狂的浪潮席卷摆布。

    但还不够。

    光在发情的时候感觉到十足的被控制感是表层的,他想要做到让自己手下的奴随时随地都被他撩起的性欲所侵凌。

    鸭嘴钳上抹了动物油脂,浑厚黏腻,但是持久,探进安欣的rouxue时格外发腥。高启强的手指稍微分开那些堆叠的xuerou,粗而冷的器具便趁机而入,狠狠地侵入了已经发浪发软的孔窍之中。灼热的体温融化了油脂,和安欣的体液混在一起,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括约肌和黏膜都变得疏松润泽,奇怪的触感随着器具的扩张把一波一波快感推到他小腹,让他不自觉的呻吟起来。

    高启盛也没有怎么见过扩张后xue,他也不知道安欣的身体上怎么能开出这样一个艳红的roudong,红的发粘,软的鲜活,翕张之间开满了妖娆和性感。

    “你可以把手放进去。”他哥笑了,虽然这么说,但笃定高启盛没有这个胆子,所以故意挑逗他。高启盛白了他哥一眼,反而趁机索吻。

    安欣任由高启强扩张着最隐秘的私处,却目视深爱的人沉迷在和亲弟弟的舌吻中,无力和歆羨,交缠着rou体的爱欲,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只有冰凉的空气接触到软嫩的黏膜时,能让他稍微放松自己。

    如果是没有遇到高启强之前,她见到安欣这样的yin货门户大开,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折辱。不过此刻看到安欣眼眸里无处诉说的嫉妒,她反而不怎么想要爱怜他了——

    这个男人,大概身心都已经彻底沦为高启强的rou玩具了,维持着他灵魂的躯壳的,反而是那些碎成片的执念。

    可高启强连这样的点点自我都要摧毁,是何等偏执的施虐欲。

    陈书婷反而自顾自点了一支烟,冷静下来。

    陈书婷啊,陈书婷,你怎么能越来越喜欢他呢?越来越堕落了。

    安欣被扩张到了高启强满意的程度。

    高启强忽然对安欣有了一分怜惜,去摸摸他的头。然后牵着他脖颈上沉重的链子,把他拉进了浴室。

    很久之前,安欣和高启强经常在隐秘的温泉酒店里媾和,温热的温泉会随着高启强的rou具灌进他的身子,让他浑身发烫,但今天侵入他身体的是冰凉的水,随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冰冷的触觉混合着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脑子发懵。

    高启强让他进浴缸。

    浴缸里密密麻麻游着蠕动的白鳝,活的,拥挤着,还转动着眼睛张牙舞爪地看着在浴缸边上惊掉了下巴的他。

    “这……”

    “我们今晚吃鱼,”高启强随手抓起来一条白鳝,那东西粗壮而抖动,简直就是一条活着的阳具。“违背对方意志发生关系叫做强jian,你现在就可以强暴这些小家伙。”

    安欣一时不能接受过于出格的行为,他在浴缸之前趴着,一句话也说不出。非哺乳动物的极端异感让他意识到高启强的癫狂,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的拒绝。无论多么险恶的罪犯也没能让安欣落泪,但是爆裂的泪腺由不得他控制,眼泪是夹杂着咸腥的爱欲,狂躁地代替精囊里的jingye喷薄而出。

    “老高,这……”

    “安警官,怎么能哭着求你的犯人饶恕你呢?”高启盛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坐在浴缸的边上,用手去勾诱池中的鱼,“要么你求求我,我替你说好话。”

    高启盛这幅神色让安欣想起了他跪着求他联系高启强,他们兄弟的恶质都如此相似,稳坐钓鱼台,吃准了善意无法战胜黑暗。

    他宁愿死也不想再求高启盛了,怎么可以夺走了人的理想还要折辱他的灵魂呢?

    “不就是泥鳅吗?”

    安欣自己也没想到,支撑他跨进那个恐怖浴缸的,是他对高启盛的嫉妒。如果他不是安欣,而是高欣,他能得到的爱不会比高启盛少。

    高欣绝不会背叛哥哥。

    长长的鳝鱼仿佛古神的眷族,缠绕上安欣的肢体,冰凉的黏腻的鳞片勾住,贴住他刚才被鞭子抽得发疯的皮肤。一条条鳝鱼如同变动无形的异体,掠过他的肌rou,缠住他的阳物,凉得可怕却无意中勾起了人肌肤里的一寸麻痒,在拥挤和寒凉之间反复切换……

    高启强分开了安欣的腿,把他的两腿固定在浴缸的两侧,让鳝鱼们游进他腹部上方的空隙,凑近安欣的脸,然后吻住了他,撬开他的唇舌,柔柔的亲吻他的唇,吮吸他的齿。

    安欣知道莫名其妙的温柔是有代价的,可他还是沉溺了,他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渴求高启强。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把他当作正义的孩子,父母离去之后,他真的就成了警徽的孩子。除了成为父母那样的完美的警察,他不应该有任何别的心绪,甚至他的爱情他的欲望,都必须以完美的刑警形象出现。

    除了高启强。

    他利用他轻薄他,反复无常凉薄挂恩,甚至在情事上不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人。但只有高启强告诉他,在我这里,你想纵欲就纵欲,大不了完事儿你把我抓了。

    所有被压抑的欲望都会反弹。

    而高启强的怀抱是安欣唯一的缓冲。

    他会放弃理想去救人去报恩,但他无法放弃这份飘渺的情爱。

    哪怕丧失人格。

    安欣被扩张的孔窍里,钻进了一条白鳝。

    黏腻的鳞片刮过他的括约肌,粘液顺着rou腔和鱼皮的间隙撩动人的神经,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而疯狂出水,男人干涩而刚烈的器官,也变成了充血的女阴一般柔嫩和娇柔。

    那无目的的畜生,在漆黑的腔xue里挣揣,粗壮多变,比任何假物,甚至男人的真货都更蓬勃,几分钟的挣扎就让安欣浑身无力,满脑子都被那勃发的生命力所主宰。

    那些被高启强用皮带抽出来的痕迹,浸水之后愈发疼痛,但就像是无法区分极端的快感带来的撕裂和皮肤本身的伤痛,安欣已经开始觉得皮肤上爬满的鱼在不断的撩拨他。

    某些鳝鱼圈住了安欣的阳具,反复用柔软但有力的鱼腹蹭来蹭去,带来了超乎寻常的诡秘感受,仿佛古神从地狱的最深处伸出了yin秽的触手,反复玩弄他那根已经无法忍受的rou具,鱼嘴的咬感,在皮肤最隐秘处开花,一朵一朵,夹杂着麻痒和吃疼,超乎寻常。

    安欣想起第一次和高启强zuoai。

    也在无尽的闷绝中体会到了rou身到灵魂的异变。

    这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让快感反而更锐利,他上次是被一个男人占有而已,而这一次,他甚至是被非哺乳动物的异族侵占了神魂……

    浴室辉耀、灯火通明。

    巨大的镜子前,高启强坐在大理石台面上,高启盛搂着他,骑在他阳具上浪,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被rou刃给劈开。陈书婷站在高启强身边,嫣红的唇,时时刻刻都不想离开他的吻,把他和弟弟两个人都囊括进女性的怀抱里。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高启强的左手狠狠地揉着一旁老默的阳物,从柱身到囊袋都不放过。

    苍白的、黝黑的、乳白的人体纠缠在高启强身上,而安欣身上则爬满了灰白的鳝鱼。

    又何尝不是一个阴阳镜面。

    安欣忽然意识到,即使高启强不亲自碰他,他也已经臣服于他的威能,任何对安欣身体的猥亵,都会让他觉得是高启强带来的——

    毕竟这世上不会再有别人能让他安心被异物凌辱了。

    鱼在干他,但他脑海里全都是高启强,无论是性器或者rutou,乃至肛门,他的皮肤、唇吻、甚至一双眼睛,都已经是只为高启强绽放的性器官了……

    此刻他看着高启强也沉湎于多人的rou欲,安欣便也安慰自己他们没有接触,但却也共享着同一时空的快感。

    超越时空,高欣和他得不到的哥哥会共享高潮。

    那条鳝鱼最终死在了安欣的身体里,他窒息于人体,被弄出来的时候不留任何一点活力。

    怪异的疾病便也从此长在了安欣的身上,他愈发敏感,只要和高启强挨得很近,便极其容易被挑拨。时不时就会体验到难以想象的诡秘快感。可能和鱼的性爱把他也变成了鱼,没有了那些抵挡外物的鳞片,鱼皮便成了极端敏感的罪rou。

    甚至在孟德海的葬礼上,他只是站在高启强前面,都无法控制自己蓬勃的欲望,任何一点点波动都让他腿软到不行。

    他求着高启强,用着低贱的床笫yin语。

    他们在公共厕所里交配,后来连安叔都疑惑他的西裤和西装怎么莫名其妙的皱成那样。

    如果可以,他很想说那是因为被高启强后入的时候没有脱衣服。但是不行,还是要假装正常,安欣因此感到了谜一般的失落。

    给高启盛播放了安警官在厕所里从主子叫到爹爹求欢的视频,高启强觉得他和弟弟的赌约已经是十拿九稳。

    高启盛却觉得他哥很懂安欣,但是他不懂高欣。

    趁着他哥和权贵们社交,高启盛在火葬场的停车场拦下了安欣,他递给安欣一支烟,但安欣并不抽烟,他又拿出了一盒薄荷糖。

    含着糖,高启盛和安欣说:“孟书记以前多好一个警察啊。结果这么个下场你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是这样的。”

    “你安叔是个好人,愿意出这个头,他高升了,你小子也要水涨船高了。”

    高启盛随口说着,余光撇了一眼安欣,

    “说起来,高中的时候你安叔还来我家调查过,我和我哥说以后他要是被抓进局子,我就给他送饭。”

    “你猜我哥怎么说他笑着说局子里哪能让你送饭。我就告诉他,那你就把在局子里吃的东西都当成是我送的不就行了。”

    “高启强还真的就把你的话当真了。”

    “以前那是我要月亮我哥都给我摘,还要嫌弃那月亮缺一块儿,有个尖尖角别把我戳伤了。”

    大年夜的警局里,高启强无论吃到了什么都当成是弟弟送的。

    安欣转过头来看高启盛,这个男人三十多岁了却还满脸朝气,通身的英俊贵气。他也是76年生人,甚至安欣和他的身高都一样……

    他说起高启强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是从未对这种倒错的虐恋产生质疑一样。

    那就是真正弟弟和爱人的余容。

    而他只会是安欣,永远也不会是高欣,甚至也许他真的成为了高欣,他也没有办法这样夸耀高启强的偏爱。

    “你哥真的很爱你。”说这话的时候,安欣觉得他心里在滴血,毕竟他只是“视金钱如粪土”。

    “安警官,你知道吗,你嫉妒我的时候表情看上去特别丧。”

    高启盛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更圆了,一半藏在金丝镜框的下面,看起来尤其不怀好意,

    “那信息是我回的,视金钱如粪土那条。”

    安欣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白了高启盛一眼,就像是自己底裤都被人看穿了。

    这是高启盛的把戏。

    那确实是高启强亲自发送的,只是那时候他骑在他哥的几把上,和他哥讨论了好一会儿这条信息该怎么回。

    世人皆以为视金钱如粪土,意思是认为金钱是恶心的东西,绝不用金钱衡量一切。

    但其实直立猿在成为人之前是不讨厌粪土的,几乎各种哺乳动物生理上都不厌恶自己的粪,人类也不会例外,只是文明和道德给兽性戴上了枷锁,人们因为父母的疾呼而意识到粪土的可恶。

    所以对于高启强身边这些失去人格沉迷性倒错的人而言,视金钱如粪土意味着金钱和粪土同样重要,粪土是和金钱一样高贵的东西。

    那句话的真实意思,用钱衡量他们的情爱,这情爱也便如粪土。如果带着道德的枷锁,那么它令人恶心,如果是单纯的欲望,那么它是人身体的一部分,是新陈代谢,是为了存活所不得不做的事。

    不得不抛下的,曾是身体的一部分。

    可惜安欣不明白性倒错者的逻辑,高启强认为如果安欣真的在意,就自己来问,他不会施舍这种回答。所以高启盛不会让安欣去问他哥的,这是赌局开牌的关键。

    毕竟赌注的内容就是安欣到底怎么回复他哥的挑衅。

    所以高启强绝不会再收到安欣的消息。

    这就是高欣的高傲。

    他可以身心臣服于高启强,但它绝不会自认输给高启盛。

    这一次,弟弟要名正言顺的离开他哥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