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得来不费功夫

    荣王看到回头的神医大吃一惊，不曾想神医的斗笠之下，竟然还有一层面纱直接蒙于面上。除了一双凤目看的真切外，其他竟然看不清任何一样长相。

神医眼神如碧波秋水，清澈透底，他嫌恶的瞥了一眼荣王，转身离开此地。荣王却怔在那里半天不曾动静，呆若木人，看似被那目光吸取了魂魄，又似是被那目光钻进胸膛。

直到前方许久不见人影，荣王方回神。那眼神似曾相识，却谁都无法比。

洛长清番强回到院中，换了他的替身倩倩后，独自坐于院中想辙。如何才能拿到洛县令腰间腰佩，才能不被怀疑？早知如此就再慢些治疗洛县令，也好有套近乎的关系。但他刚将那洛县令医好，这可没有了见洛县令的借口。

他将倩倩招进院来，按照印象中的位置给倩倩画了张地图，吩咐她去取定做的那套男子服饰。倩倩疑惑的看他一眼，终究还是跑了趟街市，将那服饰取回来。她摸那布料看那针线，心道这套衣服绝对不是下等货。可见娘娘对荣王的宠爱，偷着做衣服花的钱都毫不手软，也不知荣王平日里给他多少用度，竟然能做如此贵重的衣服。但这尺寸明显不是荣王尺寸！倩倩跟在荣王身边有段时日，因此荣王的尺寸倩倩得知的一清二楚。

她将衣服取回来后，却发现洛长清正被婆婆伺候着在院中吃饭。她连忙将衣服藏于身后，躲过婆婆视线给他放在床上。

洛长清却盘算着如何才能拿到腰佩，还有今日为何能说这么久。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却是一件让洛长清不想接受的事实。那便是那晚荣王差点将他戳成太监一事！不过还有待考证，兴许还是其他因素造成！

这晚洛长清没有爬去荣王寝室。因为他没有医病，还有便是他这晚有些害怕见到荣王——谁知他会不会再喝酒，然后继续做昨晚之事。

洛长清在卧房内思索如何再次见到洛县令一事，荣王也早早上了床，躺在那里闭幕思索，白日里那神医的眼神无数次浮现在他眼前，怎么都抹不去。

荣王这一夜都睡得不踏实，天刚亮时他便穿戴好衣裳，外出去了街市，坐在一间茶肆喝茶，顺便盯着对面那条小胡同口，看看神医何时再来。

那里已经开始排着稀稀松松的队，全都是慕名而来的百姓。荣王掂着剑，总是在想昨日若是狠狠心，将那面纱揭去该多好！哪怕神医生气，但为了一睹芳容，也值！

洛长清一早便派倩倩去探听荣王行程，不料得知他又不在府中一事甚是高兴。但想到昨晚并没有过去偷偷睡觉，因此不能说话而有些担心，不过为了赚钱，大不了不开口，只靠那尾羽医治似乎也能蒙混一关。

他揣好了尾羽，换好衣裳，刚准备番强，却见倩倩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慌张告诉洛长清说，洛县令要见他。

洛长清大喜，刚好没有去见他的借口，他却自己跑上门来，只是不知所为何事。洛长清指指门外，又摆了个手势，“……”这么早有何大事？

倩倩与他交涉颇多，因此很快明白他的问题，但她却只能摇摇头，也不知何事。

但荣王不在府内，另外两个妾室又上不得台面，因此只能由洛长清出面接待，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他回屋换了精致的女装，之后吩咐倩倩为他梳头。

等到他见到洛县令时已是上午。

洛县令正在客堂喝茶，见他来后立刻放下茶盏迎上前，“清儿你今日可好？快来给爹爹看看！”

洛长清也笑眯眯上前，经过他的医治，他发现洛县令气色比之前还要好几分，也不知是吃得好或是那神药好，总之经他之手的病人能恢复到如此程度，他看着也是一种成就。

洛县令拉着洛长清坐在他身边，若不是知情人看到，定会以为这父女二人太过亲密。其实这二人实为父子，一点都不为过！“快让爹爹看看，清儿在荣府似乎又胖了不少，脸色也红润看起来如此健康！可见荣王待你真是细心。”

洛长清笑笑，他不能说话，面对着洛县令也不敢乱摆手势。

洛县令却叹口气，低着头似乎回想什么后悔之事，“爹爹前几日差点见不到你。”

洛长清疑惑的眼神盯着洛县令。他笑笑，“不管你身上如何胖，你的眼神却还是这么会说话。爹爹自从上次从荣府回去后便大病一场，这一病就无法起床。若不是一名神医搭救，兴许现在清儿见到的便是爹爹的尸体。”

洛长清蹭蹭鼻子，这么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他索性唤来身后跟随的倩倩，顺便让其他下人退下。他比划手势倩倩来说。

“我们娘娘问您，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倩倩不愧是聪明伶俐的女子，虽然身形壮硕，但内心却细腻。她与洛长清数次交涉，早已熟识洛长清的基本手势和用意，因此靠她翻译，比直接跟别人比划快速的多。

洛县令道：“爹爹甚是想念你，清儿。你娘亲一思念你，只因身体不妥所以没来，爹爹只是看看你而已。”

洛长清有些失望，只是看看他而已啊……他突然想起什么，跟倩倩简单交代，倩倩便离开客堂到了后厨。片刻后拿来一盒装好的精致点心，她递给洛县令，“我家娘娘吩咐给老爷那些府中的吃食，这全都是娘娘喜欢吃的食物，且府内大师傅是从皇宫带出来的，手艺没的挑。这都是我们娘娘一点心意，还望老爷收下。”

洛县令看看那担心又看看洛长清，想了半天才又道：“清儿，爹爹此次来见你并不是无事。爹爹想拜托你帮个忙！”

又是帮忙？这洛县令对着自家孩子说话为何这般见外！

洛县令继续道：“听闻王爷对你言听计从，你说不许他碰你他便不碰，不许他进屋他便睡柴房。若他真心对你好，你不妨问他那九龙玉佩放于何处，之后偷偷给爹爹拿出来，爹爹就想要那个东西。”

“……”偷东西？不行不行！

洛县令料到他会这样，清儿从小单纯没见过世面，任何事情从来说一不二，他赶紧哄洛长清，“清儿冷静，爹爹并不是要你偷东西，只是求你帮忙拿一下。那玉佩拿到手后就交给爹爹几日便可。之后定会换回来！只要荣王不发现，你就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有人发现，荣府之大，最不缺少的便是人丁。你尽可能将责任推给他人，之后爹爹会来接你。”

洛长清疑惑，为何这二人挨个像他讨要那玉佩！

不过他依旧没有答应。那玉佩正在荣王枕下，每日起床前他都会一摸，因此拿出那个根本不可能。

倒是这洛县令似乎更显得紧张，“清儿你便帮爹爹一回。爹爹只是一借，有借有还。仅仅几日功夫荣王定不会发现破绽！”

几日都不会有破绽！洛长清继续摇头。这是洛县令却像是悟到了什么，他对洛长清你道，“清儿你是否有喜爱的东西，爹爹一定拿给你，不管他有多贵重！”

听到他这么说，洛长清觉得有戏。于是他亮出底牌，指指洛县令腰间，“……”我就要你腰间那金色腰佩！

洛县令紧张的突然捂住玉佩，“清儿这是要做什么？”

洛长清指指那个，又指指自己。荣王依旧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身后倩倩出来说话，“老爷，我们娘娘说他仅仅借你腰佩几日而已，之后定会如期奉还。否则什么都免谈！”

洛县令听了之后立刻起身，怒冲冲喊道：“放肆！爹爹腰佩岂是你能要的！”

洛长清也愣了一下，随后他摊开手。身后倩倩紧接着说道：“老爷，我们娘娘说，不给就算了，恰巧他这几日懒得见荣王！”

洛县令想走又舍不得，被洛长清拿了一把又无处发脾气，索性厚着脸皮再次回来，现车半天后问洛长清，“清儿你要那个有何用？”

洛长清一听，这跟不能将荣王叫出来，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倩倩转述道：“老爷，娘娘说那腰佩jiejie也有，你也有，为什么我没有！”

但洛县令依旧很小心谨慎，他捂着腰牌再没有回到座位，而是伺机想要离开这里。洛长清见他要走，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这腰佩还没有拿到手，这老头儿就要离开……

但他依旧稳坐，任由洛县令离开荣府。

洛县令回到府衙仔细定夺，总是下不了狠心。这腰佩可是当朝宰相亲手交给他，保命保全家的通行证，更是自己人的证明。倒实认物不认人，岂是能随便给人的！

但清儿跟荣王亲近，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西索再三，洛县令于三日后再次登门拜访。

这日荣王依旧不在，只剩洛长清亲自接待。

洛县令凑得很近坐下，问洛长清，“那玉佩之事你有几成把握？”洛长清比划了一个手势，“……”八成！洛县令狠狠心，最后还是将腰佩给洛长清拍在桌子上，“腰佩你拿着玩，但爹爹有时间期限。仅能玩七日，过后爹爹便要回收！”

能玩七天，足够了！洛长清兴奋地直点头，洛县令却嘱咐，“清儿莫忘了那玉佩之事。爹爹下次再来时希望能见到那玉佩！”

洛长清同样兴奋的点点头，很欢快的送走了洛县令。

东西到手，能换来黄金。洛长清计划明日就去那间酒楼通知荣王，因此晚上必须偷偷过去与他同睡，但如何才能真正的说更多的话，洛长清还没有摸到门道，打算慢慢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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