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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多加为难吧。百雨人坐在楼上,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仔细地盯着谢谨看。他不开口,谢谨也不说话,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干净澄澈。堂下熙熙攘攘,堂上却寂静无声。“你背上的是什么?”百雨人先开口了,小姑娘装得还挺像。“琴盒。”谢谨尽量不多说些什么。百雨人笑了,面具让人看不出来他笑了,但他确实笑了,他好久没见到胆子这么大的人了,真有意思。“我想你知道,我问的是你琴盒里的东西。”谢谨静默,撒谎,百雨人可以随时打开她的盒子查探,谎言毫无意义,可是照实说,身份必定暴露,她才走到这一步,不想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凶手察觉,而百雨人必定不是凶手,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太不值得了,什么都没查到,却先暴露了自己,这不行。“堂主,”谢谨镇定道,“你既然请我上楼,那我就可以向你提要求了,为何还要对我不停盘问,这三水堂,没有规矩吗?”这回百雨人抚掌而笑,身边的人都惊愕地望着他,他拍掌道:“小姑娘,你好大的胆量,知道了我的身份,竟还如此挑衅,真是胆识超群。”“我不知道堂主在说什么,不过我的胆子其实很小,其实我已很害怕堂主生气,吓得要两股战战了,但又怕形容猥琐惹堂主不快,所以才勉强装作不害怕的样子。”“不仅胆子大,嘴也很利,”百雨人称赞道,“真是难得。”“小姑娘,你告诉我,你来三水堂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哦?”百雨人紧盯着谢谨的眼睛,“你连我的身份也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谢谨继续回避他的话,不慌不忙地说:“我只想知道,三水堂中是否堂主身份最高,所用的东西最好呢?”百雨人觉得谢谨简直是在开玩笑,他仍盯着她的眼睛,“这是自然,怎么,你也想当三水堂的堂主?”下面有人解出签来,闹着要上楼,谢谨分心一听,是季风。“你的朋友解出签来了,”百雨人一挥手,“让他上来。”季风被几个面具人拦着不让上楼,急得要动手,那风流的堂主盯着谢谨瞧个没完,怕是要做什么坏事。他还没来得及对谢谨做坏事呢,怎么能让别人抢先。一得到百雨人的首肯,面具人马上闪开让季风上楼了。“他不是我的朋友。”谢谨回道。季风上来正巧听到她伤人的话,他伤心道:“小谨,我不是你的朋友,可我是你的未婚夫婿啊。”谢谨真想立刻拔刀杀了他。百雨人听到季风的话,无声地笑了,他一直盯着谢谨,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好锋利的杀气,简直犹如实质,她一定真的动手杀过人,小小年纪如此不凡,真是让他好奇啊。“堂主,我上来了,可以办成我的事了吗?”季风嬉皮笑脸道。百雨人点点头,恐怕他出了这个门,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替死人办事,是他经常做的事。“我想知道谢重山的徒弟狂刀的下落。”作者有话要说:季风:我想知道狂刀的下落谢谨:你死之前就会知道的百雨人:这个小姑娘好强的杀气,真可爱第39章刀客5谢谨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她马上调整呼吸,尽量不暴露自己心绪的波动,季风要找她?难道前世他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尽管谢谨只是紧张了一瞬,可百雨人还是察觉到了。他人询问狂刀的下落,她却紧张了,难道……?根据三水堂的记载,狂刀是谢重山的徒弟,谢晋元的师妹,谢晋元不过十八岁,那传言中狂刀是练邪功的老妪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她极有可能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而且还是个极秀丽的小姑娘。百雨人把目光放在谢谨的琴盒上,答道:“狂刀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桃源山脚下周家棺材铺。”他下意识地替谢谨隐瞒,只说之前查到的情况,这琴盒里背的,是她的刀?季风挑了挑眉,“堂主,这恐怕不是答案吧?”“不错,”百雨人点头,“三水堂并非无所不知,作为补偿,你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季风摸摸鼻子,商量道:“堂主可否多回答我几个关于狂刀的问题?”“知无不言。”才怪。“她买了几副棺材?”“鄙人的问题已得到解决,就此告辞了。”谢谨突然开口道,她要离开三水堂,再不走的话,她怕忍不住现在就对季风动手。“小谨记得在渡口等我啊。”季风嬉皮笑脸道。谢谨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放心,我一定会等你。”随后,向百雨人一拱手,不急不缓地走下楼。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百雨人仍然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琢磨她是怎么隐藏内力的呢?分明她就是狂刀。“咳咳,”季风不满地提醒道,“堂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一个劲地盯着他看中的人。百雨人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回答道:“两副。”师傅和师兄都死了,她这是下山来报仇?既然下山来报仇,为何会到三水堂来,难道她怀疑是三水堂的人杀了她师傅师兄?或者她怀疑的是一品楼?百雨人心里暗暗不高兴,他们是正规组织,怎么会随便杀人。她刚刚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与她报仇有什么关联?百雨人天资极其聪慧,又拥有强大的情报网,很少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时觉得有些兴味。季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想久留,他总觉得这个三水堂堂主看起来古怪得很,初看不觉得,现在他觉得这个堂主比那长带鱼还古怪,他同你说话,仿佛你是一个什么物件儿,而不是与他相同的人。还是去找他的心头小谨吧!谢谨守在渡口等着季风出来,守门人盯着她的琴盒看,忍不住说道:“小姑娘,你背上的是什么琴?”“没什么,普通的琴罢了。”谢谨原不想回答,可他毕竟是三水堂的人,她不想引起任何怀疑。“想必姑娘的琴艺一定十分高超吧,”守门人向往地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琴师了,不知姑娘可否为我抚琴一曲?”谢谨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一不在这儿卖唱,二不要进三水堂,为何要为你抚琴?”“就是就是,”季风三步并作两步跑来,“我们小谨的琴能随便给人听吗?”守门人尴尬地不言语了,他是真的好琴,看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带着一把琴来闯三水堂,想必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