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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生哪门子气?”赵岘的手还悬在半空中,闻言,眉宇轻蹙,食指与中指交叠,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个爆栗。颇为无奈的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心啊?”赵宁捂着额头努嘴辩驳:“你当我是大白菜啊,没心也能活。”赵岘没言语,见她只穿着亵衣亵裤,冷风过境,吹着门扉咣啷啷的响动,忙脱下自己的袍子按在了她的肩上,不悦的道:“为什么不穿衣服就下床。”“谁没穿衣服了?我发现你这人,不仅傻,还瞎。”清月瞧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完全没把还等在门口的薛紫鸢放在心上,又提醒了一句。“王爷,是准王妃,准王妃还在……”话未说完,便被赵岘强硬的打断。“本王这一生都不会娶妻,又哪里会有准王妃?再者说,都这个时辰了,城门早已落了锁,她是如何进来的?”“这个……奴婢不知。”“仔细盘问,若是说不清楚,直接压入牢里。”说完,又交代了一句:“关上门。”这是撵人走呢!清月瞧了瞧冲着她挤眉弄眼的赵宁,站着没动,想了想,又道:“王爷,薛姑娘好歹也是吏部尚书之女,不看憎面看佛面,就这么给轰出去了,回头传到薛大人的耳里,不好吧?”赵宁帮腔道:“清月说的极是,赵岘,你还是先去前院看看吧。”经清月这么一提点,赵岘终于有了些印象,他记得,贵妃是曾帮他撮合过一门亲事,好像正是薛大人的嫡女。那时他一门心思的只以为自己有龙阳之好,左右这一生都不会得偿所愿,不如娶个女人回来,至于那女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如今,虽然仍旧不能娶了自己最爱的人,但他心里清楚,这一生,身旁怕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哪怕只是一个虚设的妃位。他不会再逃避自己扭曲的感情,即使是单方面的守护。赵岘不假思索的又道:“就说本王已睡,有事明日再来。”说罢,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掌下生风,直接关上门。赵宁见状,急吼吼的冲着门外大喊道:“清月,交代完后就赶紧回来,本宫最近总是噩梦连连,想让你陪我睡。”说罢,斜眼瞟了眼赵岘,笑嘻嘻的对他道:“康平王乃本宫的兄长,夜宿在一个房内,总会引起闲话的。”赵岘垂眸静静的看着她,冷冷的道:“府里的人只当你是本王的女人,没人知道你是赵宁。”“清月知道!”“要本王杀了她灭口么?”赵宁:“……清月搂着我睡,你能啊?清月伺候我出恭,你能啊?清月给我捏脚,你能啊?清月在我无聊的时候还会给我念话本子,这些你都行么?不行就赶紧走,我要睡了。”赵岘抿了抿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颊突然似冒了火一般烧了起来。他忙别开脸不敢再看她,静默了一瞬,脸上的火热没消,身上又开始热了起来。越是如此,赵宁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似勾人的媚药,无孔不入一般侵蚀着他的神经。有一股子冲动似要冲破牢笼。赵岘忙抬手扯掉赵宁身上的黑色衣袍挡在了身前,他一边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一边交代,“让清月陪你睡。”伴随着木质门板‘吱呀’一声响动,赵岘的身影消失在了迅速关合的门缝中。“这就打发走了?”赵宁“啧”了一声,撇了撇嘴。不过,人走了就好。赵岘健步如飞的回了自己屋子,他站在房中央,垂首,盯着自己已经抬起头的兄弟,哪怕并没有点烛灯,依旧看得清楚。火热的、想要不顾一切的……他一刻也不敢多留,生怕被人看出了破绽。方才,赵宁问他是否可以搂着她睡时,脑袋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一些禁忌的画面。她软若无骨的腰肢、细腻修长的脖颈、微微凸显的唇珠,以及,两具抵死缠绵的身体……·不是没有过这种冲动,每日清晨起床都会如此,然,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初。他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这一次,心底似有一股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炸开不肯罢休似的。他呼吸急促,双眸红的似血,压抑着、折磨着、吞灭着。赵岘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房内荡起阵阵回音。饶是如此,思维仍是不受控制,身体没有半分消减,那么想要,想要把她搂进怀里,揉进身体里。窗外冷风萧瑟,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如琼,透过枝叶斑驳的洒进窗棂,铺了一地光辉。又打在挂于剑架之上的利剑上,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他神思一动,双手握成了拳头,旋即,大步上前,取下利剑,又瞄了眼仍旧‘嚣张’的兄弟,主意已定。既然留着也无用,不如割了它一了百了。就在赵岘撩开衣摆,一只手已搭在了亵裤边缘,小手指勾着裤腰正欲往下褪之际,清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王爷,前院的人来报,道是薛小姐手中有皇上的批文,所以才可以半夜进城,而且,她一路上风雨兼程,早在两日前就已害了病,如今,再也经不住折腾,她还说,您这会儿撵她走,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区别。”经清月这么一搅乱,方才死也不肯软下去的物件,在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后,反而頽了下来。他垂眸,苦笑了一声,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这一生,他从未想过,原来有一个人,可以影响他这般至深。第45章今夜的风格外的大,呼啸着、似狼嚎,吹的树枝乱颤、树叶沙沙作响。天空中乌云渐渐遮住了皎月,零星的几颗星子也不知所踪。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清月缩着身子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嘟囔了一句:这是要变天了。没得到赵岘的回应,屋内又黑漆漆的,她也不确定赵岘是否在,遂又抬起手敲了敲门,试探的唤了一声。“王爷……”尾音未落,伸出去的手还未等收回,屋门已大开,吓的清月一个激灵,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她定了定神,委身,对着赵岘施礼,又道了一遍。“王爷,准王妃……”“没有准王妃。”赵岘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身上带着煞气,气质凛然,又着一身黑袍,像是来自地府的夺命使者,让人莫名的觉得恐惧。他冷睨着清月,声音低沉转哑,没有温度的道:“丢出去!”“……”清月本还想再劝些什么,这些年,她在赵宁身边,充当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在她任性妄为的时候,提点一二。可到了赵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