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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万无一失吧。”俩人拌嘴仗胡扯的功夫,赵岘已上了二楼,直奔李章文的房间而去。房门被凌越一脚踢开时,那厮如大爷一般,正靠着床榻吃葡萄。“王爷?”见赵岘出现在了门口,李章文大吃一惊,立刻跳下床迎上前,“您咋来了?”李章文只比赵岘大三岁。前些年,边疆sao动不断,他跟在赵岘身边上战场杀敌无数,看起来身材矮小,架不住长的敦实,一对斧头舞的出神入化。又十分聪明,能文能武,立过不少战功。回京后,被赵岘一手提携起来,直至做到副骁骑参领的位置。是个鬼才,但是唯有一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煽动官兵闹事一事,你查的如何?”赵岘绕过站在他跟前嬉皮笑脸的李章文,直接走至窗前,伸手推开窗,让十月萧瑟的秋风灌进来,冲淡房内低俗的胭脂水粉味。“正查着呢。”说着,李章文去八仙桌前给赵岘倒了杯茶递给他,“煽动闹事那犊子,就是国子监马司业的亲外甥,仗着自己舅舅是个官,无法无天。末将琢磨着,擒贼先擒王,把马司业控制住了,还怕那小犊子再闹事?”赵岘没接茶杯。这里的东西,指不定什么女人用过,他嫌弃。“所以你就查到这来了?”李章文见他没接,笑嘻嘻的仰头喝了个干净。许是动作太大,茶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他也不在意。把茶杯放回桌面上,继续又道:“末将得了消息,说马司业今夜约了几个同僚在欲仙楼消遣,这不,末将就来了。嘿嘿,顺便弄点银子回去,马上要入冬了,兄弟们没有酒没有rou,咋个训练啊?”赵岘知晓他的用意后,也不愿在此地多待,只留下一句‘悠着点’,便率先出了屋子。身后的凌越不高兴的抓了抓头发。自家王爷清心寡欲,就连府里伺候的丫头都寥寥无几,害得他也见不到漂亮的姑娘,好不容易来到这香艳之地,椅子都没坐,又走了。哎~,好想换主子啊!俩人将将走下最后一阶台阶,身前突然有个低头疾行的冒失公子哥撞了过来。“抱歉……”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时,清月抬头,看清了身前之人,吓的一个瑟缩,想也没想的掉头就跑。“站住。”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大灰狼来了,咋办?二晓:跑啊!!!!第17章清月僵硬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像高台上等待着被凌迟处死的犯人。额上的汗像密集的雨点子似的,唰唰的往下落。她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答赵岘有可能的发问。“赵宁人呢?”果不其然。清月慢腾腾的回身,眼神不由自主的瞥了眼他身后的门,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赵岘制止。他先回身对着凌越交代,道:“去后面看看。”清月:“……”心中忍不住哀嚎,主子,奴婢真的什么都没说,真的真的,是康平王心思太缜密、眼神太毒,不怪奴婢的。“说话。”赵岘沉声一喝,冷冷的声音里像是浸了寒·冰,让人忍不住的打颤。清月控制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瑟缩着,小声回道:“奴婢……奴婢不知,转身的功夫,主子就不见了,正在找,就……”就看见你这个黑面包公了。方才她见着赵岘去了二楼,盯了一会儿,见人一直没下来,这才大着胆子想要去找赵宁汇合。谁知,光顾着低头走路,倒霉的撞到了这位爷身上。清月还未等腹诽完,凌越的声音已至。他急急跑过来,声音不大的正好三人都能听见,道:“王爷,太子跟着一个男人钻狗洞逃跑了。”“主子钻狗洞?”凌越抽了抽嘴角,反问:“清月姑娘,事情的重点难道不是太子跟着一个男人跑了么?”俩人你一嘴我一嘴互怼的功夫,赵岘早已没了人影。他站在狗洞前默了一瞬,心中的怒火不知从何而来,灼灼燃烧着他,大有燎原的趋势。他握紧双拳,许是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像是一条蜿蜒的山脉,格外凸显。也顾不得其它,施展轻功,轻松的越过两人高的墙头,稳稳落下后,双目暗黑如夜中的孤狼,向四处搜去。此时,放眼望去,寒风萧瑟的街道上,零星的,只有几个相互搀扶的酒鬼歪歪斜斜的走着,不远处的墙角里,瑟缩着一个要饭的乞丐。哪里有赵宁跟那男人的踪影?没来由的,怒火更甚。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声:“赵宁,你给我滚出来。”声音低沉,卷着冷风,比千年寒·冰还要冷上几分。躲在墙角竹筐下的赵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粗布衣料刮着她细嫩的手腕皮肤,有些疼。骆言似能感受到一般,小声的嘲讽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怕他?”赵宁蹲的有些腿麻,索性,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地上。到底是秋末了,北方的的冬季总是来的早一些,晚上的气温更是低的紧。她穿的单薄、地上又格外的凉,坐下时,冷不丁的,好像有一团冷气瞬间钻入她五脏六腑似的。她吸了吸鼻子,双臂抱紧自己后,对骆言嗤之以鼻的回击道:“说的好像你不怕他似的,本宫记得,当年你也被他揍哭了不知多少次。”“你个小没良心的,哪一次不是为了替你背黑锅。”话语里虽然尽是埋怨,但口吻宠溺十足,像个暖心的大哥哥。思绪乱飞,想起三岁那一年,赵宁不小心将赵岘生母婉妃娘娘的画像弄湿,笔墨晕染成一团,红红绿绿的,完全看不出原样。那时,婉妃娘娘刚病逝,赵岘每日守着这幅画像。骆言见赵宁吓的快要哭出来,不忍心,义勇的站出来替她背了黑锅,被小自己一岁的赵岘揍得连哭声都变了调。四岁那年,赵宁调皮,上课时,故意将赵岘已写好的文章藏起来,那时的太傅是沈忠青,年过花甲的老古板,严厉的很。赵岘被狠狠的批了一通。下课后,赵宁怕事儿,偷偷的将藏起来的文章塞进了骆言的包里,结果……不言而喻。这种事,数不胜数。思绪回笼后,赵宁莫名的红了脸。以前……完全配得上小狐狸的称号,坏事真是没少干。她悄悄的吐了口气,艰难的抬起手,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天太冷,面颊肯定是被冻红的。这边的俩人不再互相揭短,那头的赵岘又开了口。仍旧没有温度的语气,沉声道:“赵宁,你长本事了。”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