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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阿澈,我知道我用这个方式对你来说或许太残忍了一些,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认清谁才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小萱就是你说的勾陈么?”“是。”“你安排我去靳川,就是为了和她相遇。”“是。”“我是江家后人么?”“是,你是当年六姓之中江卓后人,你真名叫江澈。”“那......江爵是谁?”“......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的答案。”房间里再度沉寂下来,艳鬼轻叹一声将轻轻转动轮椅,椅轮发出轻轻地吱嘎声,她转身出去,将门掩上的瞬间,她听见一声极轻的一声:“谢谢。”————————————门被关上了,寂静的房中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但微微的动作就能让伤口牵动,那些痛楚提醒着他厉鹘生将青霜刺入他体内时的震撼。当时的他是心痛么?还是愤怒?他知道那种感觉是背叛。而他不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出厉鹘生的样子,大笑的、温和的、宽厚的、狰狞的、残忍的......深吸一口气他起身下床,推开门去。那房间紧挨着他的房间,他迟疑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房中没有其他人,宋云萱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睡得很熟,脸上脖子上依然还有在地宫时留下的伤痕,眉心的玄纹已经不再是若隐若现了,左肩的衣裳微微敞开露出包着纱布的肩膀,和小时候一样她的睡相不好,半张被子团成了一团堆在了脚边。他走过去将被子拾起来铺展好,帮她盖好。手悄然移到了她的衣襟上,指尖挑开薄薄的衣衫移上那片柔滑的肌肤,还有她肩上的伤口。他还记得他从血泊中醒来,眼前是她为了保护他被厉鹘生砍伤的情景。那一瞬,某种野蛮的情绪上涌,让他有力气站起来重新握住青霜,一剑砍下那个二十多年来他一直视作恩人的男人的头颅。那染血的一幕让思绪顿住,令人窒息的痛楚攫住了他,他有些颓然地坐在床边,手从她的肩上移到她的脸颊上轻抚,她在睡梦中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粉嫩的唇微张呼出的温热气息让他迷恋。床上的少女在被团中动了动身体,长发凌乱地在枕席上铺开,她轻吟一声迷糊地睁开眼睛,水漾的眸光里依旧有着浓重的睡意与疲惫,她看到了他,唇翕动着吐出轻轻的呢喃:“少主......”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她缓缓伸出手摩挲他额角上的伤口,手指的力道轻而柔,她蹙起眉,眸底有着心疼不舍的情绪,她仍旧孩子气似的咕哝着,笨拙地安慰他:“少主,你不要因为那个人伤心,那个人不值得,我帮你报仇了。”“你不要难过......”她说着将手移到他的眼角,似乎要擦拭着什么。他怔了怔,心在那一刹突然狠狠地动了一下,那感觉几乎有些疼,那早已萌生的懵懂的情感冲破了那层朦胧的隔阂,像潮水般汹涌而来遍布全身,那陌生的情愫与悸动让他在霍然之间像明白了什么......他轻喘一声,目光近乎贪婪地凝在她的脸上,他将她的手拢住,垂首用冰凉的唇轻吻她的掌心。她轻轻一震,眼底露出一丝困惑与不解,她梦般呓语:“少......少主?”他忍不住俯下身轻吻她的额际,悄声告诉她:“我不难过,那种人不值得,我有你。”他的长发与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他的眼神就那样专注地望进她眼底,像是不舍得移开,许久,他叹息一声:“你在我身边真是......真是太好了......”他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脸颊,忽而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脸颊、眉侧的擦伤,而后是眼睫、鼻尖、唇瓣......唇齿间留下的感觉湿润且酥软,清凉又火烫,她眸子陡然睁大,令人惊慌的奇怪感觉从心头冲刷而下,让她不由自主地脚趾蜷缩,全身都战栗起来。她慌忙手轻轻抵在他胸膛上,羞怯地问他:“少主......你为什么要......要这样?”闻言,他动作稍顿,轻轻喘息着,月夜下的光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衬得他的双眼亮地惊人,他缓缓将她的双手抓在胸前,低语:“小萱......”“嗯?”“叫我的名字。”“可是少主......”她又急又慌,不知所措。他勾起唇,极尽温柔地莞尔一笑:“叫我的名字好不好?”他竟朝她露出那样的笑容,这一笑若清风弄云、云开见月,蛊惑地她瞬间将一切疑虑抛开,如他所愿地唤出他的名:“澈......阿澈。”“再叫一遍。”“......阿澈。”他笑容愈深,垂首吻住她的眼角,舔吻她的耳垂与柔软的颈线,手将她肩头的衣衫褪下,吻上肩上的伤口,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烙下印记,轻道那两个字:“我的......”宋云萱全身一僵,她以为他会继续往下,但他却仿佛找到了什么力量让自己克制住了,她听见他在她耳畔近乎粗重的喘息。裴澈埋首在她发间平息自己,良久才看着她,哑声道:“你要快点好起来。”她紧张又无措地盯着他那似乎融进了月光的眸看,乖巧地点点头:“我会的。”他轻笑一声,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与放松:“睡吧。”她咬着唇道:“少......阿澈,你也睡在这里么?”裴澈侧身将她揽在怀中淡淡道:“我们不是一直睡在一起么?”宋云萱靠在他胸腔上,手小心地不让自己碰到他的身体:“可是你身上有伤,要是我不小心碰到你怎么办?”“我没事。”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将她整个人贴合在自己怀中,才道:“没有你,我睡不着,我们以前不是也这样么?睡吧。”宋云萱迟疑着点点头,但还是缩手缩脚地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身上的伤口,直到整个人被疲惫与睡意拖进梦乡,身体才放松下来。清晨,裴澈是在宋云萱的呻/吟声中醒来的。他几乎在一瞬间就警觉起来,宋云萱睡在他怀中,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双目紧闭,脸色青白,她全身冰冷,身体不自觉地弓起瑟瑟发抖着,双手捂着小腹痛得呜咽。“小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伤口痛了?”裴澈以为她是肩膀的伤口裂开了,可宋云萱却摇着头,咬着苍白的下唇,眼睫上染着水汽,声音脆弱地含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