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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告还是私了,都要早做决定。”“我知道,辛苦你了。”严慕说。“那我今天就把这段视频发给负责的交警。”……严慕挂断电话,走到地下一楼,发现瑜伽馆门口站了几个人。他问其中一人,“那边怎么回事?”那人啧啧两声指指舞馆门口,防爆玻璃门有一边让人卸了,剩下一个铝合金门框斜斜半挂在百合叶上,地上是尖锐的玻璃碎片。“听说老板得罪业主的儿子,还跟人家女人拉拉扯扯,被抓个正着……”有人替老板鸣不平,“对啦。那女的我见过,原先跟老板处好几年了,我看谁是谁非还不一定。”这时有人八卦,“那后面来的美女是谁?”知情人说:“那位估计是老板合伙人,我见了好几次,很高冷喏。”“……嗬,老板艳福不浅。”严慕看了那人一眼,问:“现在人呢?”“谁知道啊。民警过来说了几句就走,那业主儿子不是好惹的,我看老板这舞馆是开不成了。”严慕要往舞馆里边走,瑜伽老板知道点□□,说:“老板是不打算再开了,也就这两天的事。”严慕脚步一顿,“你说什么?”瑜伽老板莫名其妙,上下看了他一眼,见他身形高大,肩宽腰窄,脸上带了笑,不免多说两句。“早上我还看见他给几个会员退钱。喏,最近老有人来闹事。老板说不想折腾了,要回老家。”严慕在地下一层坐电梯直接到顶楼,会馆地面建筑有五层高。顶楼视野开阔,管道水箱都在这上面,水管在地上横行穿过,隔开了格局。海风扑面而来,风吹动衣角猎猎作响。严慕眯了眯眼,往前走了几步,劲爆的爵士乐从天台边沿的音响里传来,走得近,还能觉得地面在震动。一台临时拼装的移动钢管舞台摆在音响边,最外围的方形底座紧邻天台边缘,不到半米远。林向坐在地上,拎着一瓶红酒,直接对嘴吹。赖思归抿着唇站在他对面,严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明明马上就是十月了,北国早已入秋,这里的太阳依旧炽如烈焰。晴空如洗,碧空万里。海风将她的黑色修身棉布裙和栗色马尾用力往后吹,群摆紧贴裤腿,轮廓修长,笔直匀称。站在他们后面的中年女人,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向严慕,一眼撞见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一下子止了声音。赖思归弯腰一把抢走林向手中的红酒,她拎起酒瓶,仰起头,对着风大口喝下去。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纤细修长,红色的酒沿着嘴角滑下来,从下巴滑到脖颈。严慕上前一步想要阻止,赖思归猛地停下来,扬起手,狠狠一掷。酒瓶在水泥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红色的液体,淌了一地。林向爬起来,吵闹的音乐声中,揪起赖思归的衣领,眼睛血红。“老子他妈存了六年了!”“你他妈还是存着洞房花烛用的!”赖思归也吼。“赖思归,你有没有心!”林向颤着手,恨声问,“嗯?有没有?”赖思归点着自己的太阳xue,面露狠劲,“没心,我只有脑子。”林向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羽姐被吓了一跳,旁边的男人先她一步,推开林向。林向脚步不稳,踉跄着跌坐到地上。☆、第四十四章?林向看清来人,一下子扑过来。两个男人在地上打成一团,羽姐拽着赖思归的手,大概是看她的架势,怕她会冲上去往中间踹两脚。严慕本来就烦躁,下手没轻没重。羽姐看着地上打得毫无章法的两人,不无担心。“林向刚刚在楼下也挨了几下,别出什么事了。”羽姐说,赖思归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脖子上的红酒渍,安慰羽姐,“没事。”羽姐说:“你别跟他急,他心里也难受。舞馆要关了,本来情绪就不好。”赖思归盯着地上的两人没说话。“那女的肚子里有孩子,不敢给她男人知道,自己又不敢去打,让林向陪她去。”羽姐又小声劝道,“我听着,孩子估计是林向的,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之前不是说快结婚了?……陪前女友去医院打自己孩子,哪有这样的事?”“两个人就吵起来了,也不知道那男的怎么找到的,来的时候就带了四五个人,还好我当时报了警,民警来得快。”羽姐说。“谢谢你,羽姐。”“咱们之间就不说谢了,赶紧让他们别打了。”羽姐也看出来,严慕跟他们认识。林向是常做力量训练的,不比一般人差。严慕按着他,黑色衬衫的臂膀处绷得很紧,下摆从皮带里抽出来,在水泥地上蹭出几片灰。赖思归沉默了会儿,又说了一遍,“没事。”羽姐不太理解年轻人解决事情的方式,反正是看不下去。羽姐大喊:“别打了别打了,行了!”两人依旧扯在一起。“这是在顶楼,太危险了!”羽姐又气又急。赖思归等了会儿,走到天台边缘,啪一声关掉音响,激昂的音乐声骤然停下来。搅在一起的两人手上拳风停了停,几秒后又拧起来,互不相让。海风似浪,阵阵汹涌。赖思归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抱着手看起来依旧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她背后正好是半腿高的围墙,从地上的角度看过去,只有碧蓝晴空的背景。这个季节的天,蓝得澄澈,没有瑕疵。她沉默地守在危险的边缘,艳若桃花。……林向先松了劲,两人喘着粗气仰面躺在地上。风掀起衣角,吹散身上的暑气。严慕抬手用手背挡住刺眼的阳光,眯起眼望着不知哪里飘过的云丝,胸膛起伏不定。过了会儿,呼吸稳下来,他突然偏过头,手依旧举着,目光平静地看向赖思归。赖思归没看他,她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林向。“没劲了?”赖思归问林向。林向闭着眼,半晌才从地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