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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着向远处而去。赖思归趴到船栏上,伸长脖子,半个身子探出海面。身后的人快步走过来,把她抱下来,“归归,不要做危险的动作。”“小海豚不见了。”她抓住来人的衣服。“我知道。”“我得去找他回来。”梦里的人嘴唇越抿越紧,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沉沉。赖思归心里一个咯噔,想跳下来,抱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冷汗从脊背滑下来,她着急地伸出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打不到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重咳,像卷来的巨浪。她霍地睁开眼,猛地抬起头,下一秒头骨咚一声,狠狠磕到什么硬物。赖思归皱着眉,下意识地一拳就打出去。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两声闷哼,严慕骂了句脏话,收回握在她头顶的拳头,揉着胸口慢慢直起身。死丫头脑袋硬,拳头也硬。眼都没睁全,一拳过来,跟打击资产阶级敌人似的,倾尽全力丝毫不手软,还有连环拳。“你再来一下试试。”严慕沉声警告。赖思归也捂着脑袋,斜阳刺得她微微眯起眼。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闻言蓦地抬起头瞪他,“你拿什么打我?”严慕转转拳头在她头顶重新示范了一次,“你这睡觉技能也是没谁了?”赖思归这两年,别的没长进,光凭站着睡觉这一条,可以碾压一片人。上班熬得累了,哪些技巧可以不违反人体科学,让自己好受点,她摸得门清。别说站着睡,走着睡她都能办到。赖思归别开头,轻轻哼了一声。严慕笑了一声,转身靠坐在桌沿。他侧过去端起桌上的杯子,喝完剩下的水,看她,“翘班去哪了?”赖思归随口答:“家里有事。”“什么事?”赖思归挑眉看了他一眼,“私事。”“什么私事?”严慕捞过手机,低头摆弄几下,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不要说谎。”赖思归想起来了,“严慕你大爷。”他能对她手机定位。“我大爷死得早,要找他你得自己下去。”“你再黑我手机试试。”严慕一把抓住她扬起要打人的手腕,一扯,人就跌进他怀里,“黑你怎么了?我还占你便宜。”他扣住她的腰,捏了一把。赖思归挣不过他,气得脸蛋更粉了,扑扑红的。桃花眼里盈着嗔,水亮亮的,只差没咬他了。“王八蛋!”“昨天有没有告诉你,不准对我撒谎?嗯?”“我没撒谎。”“干什么去了?”“私事。”“什么私事?”“去交警大队签字。”“胳膊谁挠的?”“那小孩伯母。”“她怎么知道你去交警大队了?”“我怎么知道。”出门就被堵了,开口就要她赔钱。也不知哪来的消息,听说她不认账,没说两句就推搡起来。“你动手了。”“没有。”“吃亏了?”“你觉得我会吃亏?”“那手上挠这么几道道。”女人的皮肤嫩,她比第一次见面时白了许多,几道指甲的红印在光裸的手臂上显眼得很,有几个还掀了皮过来。“没注意。”赖思归斜他,“问完了?现在松手。”外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严慕没松手,手上一紧,赖思归又趴到他胸前。“身体灵活,跑酷,会德语,却装作不懂。”他低头,在很近的距离审视她,“跟踪锐密副总,打探别人私生活,跟华源少东家有私仇。”赖思归紧抿着唇,他又说:“很缺钱,高中学历?”太阳的余晖渐渐淡了,办公室里暗下来。严慕看着她的眼睛,空气里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弦,渐渐绷紧,他慢慢问出来:“赖思归,你是谁?想做什么?”☆、第二十三章?赖思归的眼里渐渐冷下来,她平静地直视严慕,手撑在他胸前,慢慢推开他。严慕这次没再用力,赖思归后退两步,站在他面前。她看着他,轻轻勾起唇角,脸上的嘲讽意味十足。“想占我便宜的你不是第一个,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严慕直起身,他的表情也冷下来,“赖思归,不要不识好歹。”“什么好歹?”赖思归轻嗤,“你器大?还是活好?”“我器大不大你不知道?”严慕哂笑一声,“活好不好,你可以试试。”赖思归也笑了,桃花眼里笑出媚来,斜睨着他红唇轻启:“哥们,你这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她一字一顿道:“姑奶奶,对你没兴趣。”严慕逼近一步,捏住她的下巴。赖思归被迫仰起脸,她挑眉冷声问:“怎么?想强上?”下巴吃痛,赖思归轻哼一声,抬眸挑衅地回视他。严慕阴测测地盯着她,半晌,才闭上眼,慢慢舔了舔牙。……赖思归拉开门走出去,里面的人开口,声音还隐忍着怒意,“别忘了,咱们没完。”赖思归没有回头,只说:“拭目以待。”她收了东西下班,没想到外面HR的人还没走,有几个拿着册子在整理东西。HR的小仓库开着门,里面堆满各种箱子,有沐浴露、洗发水、小电器各种常用的生活用品。赖思归多看了眼洗漱用品,还是严教授公寓用不认识牌子呢。货架旁有个人弓着腰,拿手机给一叠叠摞得齐整的M手机、平板和手提笔记本拍照,发朋友圈,“嘿嘿嘿,朋友圈好几人在问我,咱公司缺不缺扫地的,人家要来。”中秋博饼其实是一种掷骰子游戏,在江林流传了上百年的传统活动,是这一带非常独特有趣的文化。江林人甚至有“小春节,大中秋”的说法,农历八月初,你往江林街上走,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大红色的巨碗。商场店铺在搞活动,门口围着一圈人掷骰子,好手气也喝彩,坏手气也呼喝,比过年还热闹。游戏设状元、对堂、三红、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