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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真的用神弓去尽情狩猎过了。伽倪墨得斯一直将这事放在心上,想好好畅快地再去玩一次。这是他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娱乐了。伽倪墨得斯拿着神弓到了森林,鸟鸣和振翅声在头顶响起,他笑着转了一圈,不知道这座从未探索过的森林会有什么珍禽异兽等着自己去捕获。也许晚餐能吃到从未品尝过的食物原料也说不定。他拿着神弓,高兴地转着,仿佛感受到了自由。在这一瞬间,或者在这一天里,他是自由的。自由地在森林中狩猎。没有任何人或神的打扰。没有父亲派来对他过度保护的侍卫跟着,也没有不得不应付的朋友相随。也不需要处心积虑谋划什么目的。而只是单纯、纯粹地狩猎,与大自然切身相处。呼吸着清新透亮的神木之气。很快,伽倪墨得斯就听到了不远处响起飒飒声,他向前望去,看那凶亮的眼睛,应该是头独狼没跑了。伽倪墨得斯不多踌躇,拉弓搭弦便是一箭射去。独狼感受到了伽倪墨得斯这边的动静,在他放箭前已敏捷地跑掉了。但伽倪墨得斯本也只是射着玩,而非处心积虑一定要取它的性命。所以即便箭只是擦伤了独狼的皮毛而非一击毙命,伽倪墨得斯也未放在心上。仍然高兴的。伽倪墨得斯手持着弓,拨开枝蔓,跟着独狼跑了起来。但他知道这匹独狼终究会成为他的收获,即便它逃得了一时,自己最后会将它毙命于箭下。原因很简单,它是狼,而自己是人——现在是神了,远高于它的物种,没有理由拿不下它。伽倪墨得斯想到这时,故意不去想宙斯对自己的箭头。他是神王,而自己是人,即便已经是神了,也许也正如自己对这匹狼的狩猎一样,命定......伽倪墨得斯让自己跑得飞快,这样可以让他忘却不快的思想。他发现自己甚至跑得比独狼还快了,这令他高兴,这是身为人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不同的物种,各有各的优势,人类善于狩猎,而动物善于逃跑。但现在,他成为神后,他甚至可以轻易地跑得比动物快了。真是作弊的存在啊,伽倪墨得斯感叹了声。以极近的距离向独狼射出了他的箭矢。独狼呜呼一声,甚至未来得及挣扎已死在伽倪墨得斯的箭下。伽倪墨得斯没有给独狼挣扎的机会,或者说这是伽倪墨得斯式的仁慈。这对双方都好,它也不用多受一丝折磨。为什么要为了注定的结局而垂死挣扎呢?这除了会徒增自己的痛苦什么都不会改变。但永远思想的物种终归是不同的,即便知道结局,他也仍会去挣扎,即便挣扎只会徒增自己的痛苦,也像不见棺材不掉泪般,不会心死。只要还未结局,就永远充满希望,充满一线生机。只要你不知道结局的话,只要你忘掉结局的话。只要足够自信的话。自信到认为自己可以扭转天命。但伽倪墨得斯想,拥有思想的物种永远是狂徒,会这样想这样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少在结局前,让自己因天真的希望而活得开心畅快点。不要想太多,去徒增烦恼。走一步算一步好过日日寡欢。伽倪墨得斯找了个古木树洞,将自己狩猎到的猎物藏起来,他有预感,他今天能捕获到很多。先囤放在一个地方,等回去了一起拿走。伽倪墨得斯刚将独狼放置进大树洞,一只羽毛漂亮的珍禽在他头上飞过。“真好看,这是什么鸟儿?”伽倪墨得斯自语了一句。便立刻跟上了上去。对美丽的追逐,于任何人或神而言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即便是世界最美丽的人,也会去追逐他所见到的最美丽的珍禽,想要拥为己有。无谁能免,俗能免,但美无谁能免。伽倪墨得斯跑到了一处空旷地,这里没有太多枝繁叶茂的参天树木遮蔽天空,逮住机会,伽倪墨得斯便一次性向那振翅而飞的珍禽射去两箭,来了一发双射。那珍禽尖锐地鸣叫一声,显然受了惊。这使伽倪墨得斯高兴,惊弓之鸟更容易被捕获,它已经惊得无法很好判断逃脱方向了。伽倪墨得斯抓住时机又射上两箭。飞禽比地上跑的野兽更难狩猎,但伽倪墨得斯还是拿下了这只他心仪的珍禽。伽倪墨得斯张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珍禽。伽倪墨得斯将箭矢从它的身体上扒出来,抚摸着它的伤口,即便它已经死去。美丽的羽毛在短时间尚不会失去光彩。“真是好看啊。”伽倪墨得斯拔下一根道。他想他可以用这些羽毛作些装饰物,换了以前他会用于送给他的娴淑丽质的母亲,但现在他暂且无法回特洛伊,权当打发时光做着玩吧。可以做个室内装饰画什么的。伽倪墨得斯在森林中兴致盎然地一连狩猎了好多,脚不停步地在森林里持着弓欢快地奔跑着,射箭着。直到午后晒到他开始懒洋洋为止。不停歇地狩猎让他的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伽倪墨得斯站在一处空荡的草坪上,望了眼明媚的阳光。伽倪墨得斯走到一边饮了口山泉溪水,又走回空荡的草坪上,找了处舒适的位置躺下来。嗯,一躺下来,又被午后的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身体暖暖惬意地想要睡午觉了。伽倪墨得斯躺在草坪上,用手垫着头,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要合上了,垫得发酸的胳膊从头下抽离。他恬静地睡着了,姿势安然。只是作为午睡,这儿空荡处毫无遮蔽的明媚阳光直射得他有点刺眼。他在浅睡中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感到有点不适。但很快进入了深眠,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宙斯从奥林匹斯山上窥见后,挪云遮蔽了太阳,将白天变成黑夜。宙斯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来,走到伽倪墨得斯的身边,入神地看着伽倪墨得斯睡在大自然中恬淡的睡颜,他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