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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意思怪这孩子了。但,他可不准备白白让自己窝囊一场,轻轻叹口气,“你啊,差点害死我了知道不知道?院长差点要开除我?”巫起凡张大嘴巴的无辜摸样说明这孩子是真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样啊,等会儿我就去帮你洗清罪名去。其实,”巫起凡抠头皮,从眼角偷偷看徐冉,“我只是,有点看不惯,看不惯你那一副总自以为是,好人为师的摸样。德行德行的,虽然我知道,你救了我这不错,可是,我就是讨厌mama处处都把你挂在嘴边,说你是我的大恩人。就是讨厌你那一副得理不饶人,冷冰冰不爱理人的臭德行!”是吗?徐冉扬眉,顺势在巫起凡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是吗?”叛逆的孩子,叛逆的年龄。我在这个孩子这般的年纪又是什么样?那个逝去的年代实在太久远了,徐冉实在记不得当年自己的摸样了。应该也比这孩子好不了哪里去吧。反叛,冷漠,狡黠,自私,细细这么想想,他所不喜欢的巫起凡性格当中坏的部分,原来自己都有。原来之所以巫起凡不喜欢他,也是因为从徐冉的一言一行折射出他对这孩子的极端不喜。而那种与生俱来的厌憎,也是源于从这孩子身上他看到过多被深埋了几乎连自己都忘掉的那个徐冉啊。本来,他想拯救这孩子。后来想想,又觉得放弃那种拯救。让巫起凡自生自灭。却没想到从他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开始,他觉得是自己救了巫起凡一命,是院长一语点醒梦中人,其实,治病救人,原本属于他的天职罢了。在这孩子轻生的时候,徐冉又出手了。现在掉过头想想,其实,当时对这个孩子做的方法有很多种,可偏偏他又挑了最激进最猛烈的那种,那剂猛药下得哦,即使一时之间那孩子不想死了,对他憎恨的心,会瞬间蔓延到全身血液当中去吧?那种恨,毕竟是所有年轻生命都会经历的一种情感遭遇吧。没想到,居然某一天能够坐下来,和一个小他好多岁的小孩子聊天。这在原来的徐冉压根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而徐冉也没想到,从一个孩子身上可以领略到不同层面不同时期的自己。对一个刻意回避过去的人来说,不见得是坏事。从巫起凡病房出来,徐冉豁然轻松。就在这个节骨眼,病房的对讲机响了,“徐冉医生,徐冉医生,请速到手术室一号台去,请速到手术室一号台!”徐冉拔腿就往心胸外的抢救室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护士长赶紧了小声对徐冉说,“院长也在!是个心脏瓣膜破裂的病人,特别躁动,钟教授马上就到!麻醉师一会儿就能就位了!!”徐冉和冷着一张面的院长打了一个照面。微微的,徐冉冲薛其正点了点头。薛其正没想到徐冉这次居然对他没有视而不见?难得啊!这段日子以来两人莫名的就一直陷入冷战的怪圈,忽然徐冉的态度缓解,院长大人都快受宠若惊起来。心里默想,佳轩说的果然不错,这小子,一看是个阅人无数的,不留神,真真可以被他耍得团团转呢。其实,不是徐冉的一种策略,而是,和巫起凡的一席话,在徐冉内心有所触动的缘故。他在反省,是不是对人的态度过于冰冷和生硬?是否可以用柔和的方式对待他不以为然的那些人和事?徐冉穿好手术衣,一边戴无菌手套,一边偏着脑袋看手术室护士长扬起手亮给他看的患者胸部立位平片。从立位片上看来,心脏瓣膜是破裂不错。但病人大汗淋漓的摸样和唾沫顺着腮帮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掉的情形,和心脏瓣膜破裂的患者又有些出入。“除了心脏瓣膜破裂之外,病人还有什么病史吗?”徐冉有点怀疑地问道。“没什么啊。据家属说,患者平素身体底子挺好,二十七年来从未生过什么大病,这次,心脏瓣膜破裂,也是毫无征兆。”“是吗。”徐冉望向病人,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儿,和自己相仿的年纪。看着向他投去的探询目光,双眼迷蒙看着徐冉。“有没有被狗或者之类动物咬伤过,患者的症状,为什么有些和狂犬病相似呢?也许,我想多了?”徐冉自言自语。思索着,将无菌洞巾铺在患者的背部,打开无菌手术包。摊开手术包的器械,按照自己的喜好,一样样的把无菌剪刀,无菌镊和无菌持物钳归顺,以便用得时候顺手,这是徐冉的习惯,做手术的时候,喜欢井井有条,务必按照拿起手术器械的次序,行云流水的把手术做完,手术完毕后反推着想想,每个程序都能像倒带一般清晰明了,每个手术的环节都环环相扣。这是他在李阳和现在的钟凡心两位教授悉心熏陶的结果----在李阳那儿,徐冉学会了掌握手术火候,大刀阔斧流畅如水;但李阳毕竟是男人,难免会有粗枝末节的成分所在;而钟凡心在手术台上那种细腻和悉心,又被徐冉领会了去,但女人的那种绵里藏针在徐冉这块儿又少了一分优柔寡断,多了一分韧劲和绵长。这是第一次,院长大人如此清晰的面对手术台上的徐冉真人秀。让人看不透的院长大人用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着那个淡蓝色的身影。就在这时候,患者歪过头,剧烈挣扎了一下。听见喉咙管发出异物被呛着的声音,徐冉匆匆忙忙说道,“护士长,赶紧了给病人清理一下呼吸道!”话音未落,徐冉觉得指间一麻。心不禁猛然跳了一下。被病人咬住了手指尖?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十指连心啊。瞬间,泪水蒙住了徐冉的双眼,他忍着疼,“他,在咬我手指!”薛其正一怔。一个晃神就飞到手术台边,定定神,俯身,仔细望去,果然,患者的上下牙齿咬合着徐冉戴着手套的指间,有鲜红的血液瞬间从塑料薄膜里渗透了出来。劈!陡然之间,一声惊雷从薛其正头顶生生的劈下来。他想起方才徐冉的自言自语,“是不是狂犬病?有没有被什么动物咬到?”如果真是,这可是会送命的!搞不好还搭上徐冉一条命!他会死,他会死,如果徐冉真有事,他到底会怎么办?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想过。甚至这段时间以来薛其正每天满脑子想得都是让徐冉滚蛋!但现在,单单是徐冉可能摊上事儿的念头在薛其正脑海里一经出现,他就平白的双腿哆嗦起来,硬撑着,薛其正强做镇定了对徐冉说,“别怕,不会有事!”徐冉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