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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三关咧嘴笑道:“老子说话算数。”唇齿畔依旧是几缕迷人的深刻皱纹。息栈倔强地啃咬下唇,瞪着男人:“好,我信你的话,那我等着你娶我。”说话间眉心扭在一处,眼眸径自涌动淋漓雾水,喉间哽咽:“从来就没有人说过要娶我的话,上辈子没有,下辈子不知道在哪里,就只有你一个……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就等着你娶我的……”大掌柜定定地望着小凤儿,这时扯过少年的一只手,探进自己的裤腰。息栈皱眉:“你干嘛……”“老子‘想’你。”息栈窘得哭笑不得:“你这会儿还能‘想’我?”男人挑眉笑道:“咋个这会儿就不能想你?俺天天都想着俺媳妇。”“你又不疼了?刚才也不知是谁疼得到处咬人!你也不怕待会儿血全都涌出来……”“呵呵,过来,羊羔儿,让俺再摸一把小嫩rou儿……”缠着布条的粗糙手指,没了往日的灵巧温软,这时略显笨拙地在男人身上抚弄,偶尔碰疼了各自指缝和腿上的伤口,皱眉,喘气,轻声地咒骂。息栈把大掌柜的头楼到怀里,摸摸脑后的硬发,轻声哄了哄:“不要胡闹,乖……等你好了,等你伤好了……”喉间压抑不住抽泣,泪水偷摸流淌。男人凑上来吻,吮干净挂在息栈眼角和脸庞上的道道泪痕,粗裂的指痕在少年的胸腹与腿间游走。借着夜色和衣物的遮挡,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紧密地贴合,轻轻地磨蹭,温存地抚慰。流荡天涯之际,生死一线之间。第六十二回.人离散流荡天涯午后。春日的阳光穿透密林尖梢,星星点点,缀满山峦。林间隐蔽处的一口小潭,高山积雪融化而就,潭底湿滑,涧水清冷。四下无人,少年泡在潭水中,逃亡路上,难得地享用一次热水澡,水声玲珑,白气袅袅。荒郊野外,没有锅灶,也没带洗澡桶,这些难不倒咱心灵手巧的小凤儿。这会儿好不容易找见这么一处水潭,于是在边沿儿坑洼处,用大大小小一堆岩石,将水潭分隔出一洼“泻湖”,大小刚好能盛进自己的身子。又生起一堆火,将两块圆不溜丢沉甸甸的大圆石头投进火堆,烤到最热,冒着“咝咝”的白气儿。拿剑把石头拨弄到人造泻湖中,冰凉的潭水立时温热润手。还嫌不够热,再烤两枚石头蛋,这会儿泻湖里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长发挽到头顶,后颈靠上石沿儿,热浪浸暖周身血脉。随手于潭边拾两把香草,投入水中,掬一捧山野间的通透幽香,看素水碎红在指尖流淌。岩洞的角落,大掌柜闲极无聊,手里来回摆弄他的两把高档盒子炮。大腿上的伤口才刚愈合,尚自隐隐疼痛,无法走路,只能看着别人在眼前蹿来蹿去,着实把这人憋得够呛。息栈跪在男人身边儿,帮他褪下裤子,大掌柜伸手过去,拎起小凤儿的下巴摇了摇:“上哪儿玩去了?”“沐浴。”“哼,真是个少爷……老子又亏待你了。”息栈不搭理他,拿了几枚洗干净的宽厚树叶,专心擦拭男人大腿小腿上的血污。大掌柜手中的一把枪,“哗啦”、“哗啦”被卸成七零八碎的一堆零件儿,息栈惊奇地看着他将那一堆铁零件儿一把又抓回到两只大手里,“咔”、“咔”几下,装成了一把枪。洞口处,黑炮头那一泡尿才撒了一半儿,嘴里哼着哨子,抽动着两条肩膀,在那里慢悠悠地哆嗦最后几滴驴尿水。大掌柜这边儿枪已经装完,扭头冲黑厮暴躁地吼道:“他奶奶的,下回撒尿滚远一点儿!你在那门口尿,老子这儿还睡不睡了!”息栈眼里露出一丝羡慕:“唔,你装枪怎的装这么快?下次也教教我么!”“呵呵,你想学啊?”少年很认真地点头:“嗯!”大掌柜冷笑一声,伸手调戏一把息栈的脸蛋:“哼,你小崽子要是把俺这几招都学会了,你就可以在这绺子里做大柜了!”战乱纷飞的年代,能在土匪绺子里做大柜的必然都是神枪手,必须精通“十步装枪法”。啥叫十步装枪?就是在裤兜里,褡裢中,或是粪筐里,藏一把零件儿,一声令下,两手抓起那一堆零七八碎开始装,脚底下迈着步子,十步以内,这枪必须得装好,拨栓上膛就得能开火。十步以内装不上的,就别腆着脸跟别的头领争大柜的位置了,不然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敌人都冲到眼眉前,您那枪还没举起来呢就被点了。某个很拽很牛掰的大掌柜其实不用十步,曹家老三能七步作诗,咱大掌柜七步就能装好一把枪。这厮二十年前,自己的巴掌还没有盒子炮大的时候,就开始耍枪了。息栈从男人脸上收回痴痴然的视线,拿过自己的一领中衣中裤,打开撕成布条条。大掌柜诧异:“好好的衣服你干哈给扯巴了?”息栈皱眉看了看男人腿伤上暗红色的溃烂皮rou,十分忧心:“伤口上缠得那些破烂布条不洁净,你看都要感染了……这衣服我刚洗过的,烤干净了,给你用这个。”“你自个儿不是没衣服穿了?”“怎的没衣服穿?我又没有光着身子……”“呵呵,羊羔儿,老子这皮糙rou厚的,禁折腾,这点儿小伤算个啥!可别把小少爷您身上那细皮嫩rou的给硌坏喽。”大掌柜嘴里唠哩唠叨地揶揄息栈,眼中却缓缓流出温存暖意,轻声吐气道:“过来……”息栈冷哼:“做什么?”“过来,抱一会儿……”息栈不理,躲开他的胳膊,低头弯腰给男人包扎伤患。细软的丝绸包裹在腿上,定然是比那些粗布条子舒服多了。男人还是没停嘴:“过来,过来让俺抱一会儿……老子让你过来!!!妈的,老子这会儿动弹不方便,你自己老实滚过来!!!”息栈嘴角翘起一枚淡淡笑容,眸底浸润着被人疼爱的得意,甜丝丝的。四下瞄了瞄,伙计们大多出洞晒太阳去了,于是四脚着地,小猫一般,想要滚到男人怀中,腻歪一把。山下“砰”、“砰”两声脆响,毫无预料,洞中的人如惊弓之鸟迅速弹开,遍山的鸦雀呼号飞掠。洞外一片嘈杂,山腰上各处掩体内的土匪立刻就有了回应,一时间枪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