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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僵了么?”众人似乎瞬间就领悟了。“胡郎中,您帮忙看看啊,她就是骂街打架,我躲在一边了,这院子里黑,她不知道怎么就摔倒了然后嗷的一声尖叫,接着就这样了啊。”朱大奎吓破了胆。胡郎中叹气说道,“唉,我说了你还不信。”胡郎中也只能弯下腰,在大奎媳妇儿鼻子前探了探,然后摇头说道,“肯定是不行了,还是准备准备吧。”众人见状,便都说了些安慰的话。事情虽然是已成定局,但是大家为了表示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并且自己是清白的,便主动的帮忙张罗找里长去报备去了。朱大奎之前还恨不得自己媳妇儿死了干净,可是现在,自己媳妇儿当真就没气了,他却格外的慌张起来。他虽然没有动手,但是这件事肯定是跟他有关系,里长那边该怎么交代呢,朱大奎在这大冷的晚上,出了一身的汗水,他不住的用袖子抹额头的汗水。朱大奎所幸的是,岳父岳母早就去世了,而大舅子已经年老体衰,所以,现在没什么人能上门来找他的麻烦,他就算是给媳妇儿娘家人捎口信报丧,恐怕那边也只有个侄子外甥的送点纸钱过来。想起这些,朱大奎的心里终于稍微的平静了一些。大静见状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把门闩上好,她的心里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那个该死的恶婆娘,不知道欺负她多少次了,不知道多少次扯痛她的头发,不知道打了她的脸上多少巴掌,不知道多少脚印子踹在她身上,现如今,那婆娘终于死了。然而,大静还是有些担心,她生怕那多事的里长,如果再来按照程序询问,朱大奎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要是有仵作验尸,那就不好了,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大静的脑子里有些杂乱,但是现在朱大奎正在外面的院子,和众人等待里长的到来,也正在商量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大静强迫自己,只能等着,熬着。结果,不到小半个时辰,去请里长的人就回来了,说是里长身体不是很舒服,这边事等明天一早再来处理。朱大奎的堂兄弟家的孩子过来帮忙,就将大奎媳妇儿抬进了屋里,这又急忙的张罗弄些寿衣穿上,由于人都僵硬了,穿寿衣都格外的艰难,最后不得已,扯了一些布料,给大奎媳妇儿裹在身上,让人给用针现场缝合布料。接着又是一些风俗,烧纸,点降水,等等。终于,凌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本家人,也都累的回家了,邻居们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离开了。大静见外面安静了,便想着,果真是上天抬爱,她也自认为,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谁,为什么偏偏什么样的坏事都让她遇到?这次,由于里长的身体不适,也就没有对大奎媳妇儿及时检查,现如今,大奎媳妇儿的尸身已经被放进了棺材里。大静冷冷的看了看那停放在门前的棺材,便朝着北上房走了进去。“公爹,婆婆既然去了,那就让她早点安息吧,我怕婆婆若是还想着家里的人,三更半夜的回来,我是对她没什么愧疚的,我怕孩子不懂事,万一——”朱大奎在听到大静的前半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吓得打哆嗦了,听到大静的后半句话的时候,他才似乎刚刚明白了大静的来意,便急忙的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既然走了,就早点走的干净吧,那个,待会儿我找了阴阳先生,找了最近的吉时就尽快的盖棺吧。”“那样也好,我出门去买一些黄纸回来。”大静说完,不等朱大奎吭声,她就转身了。第967章分家就分干脆了儿媳妇儿出去了,朱大奎再次的扭脸看了看那黑漆棺材,又看了看房间内,似乎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朱大奎坐在门槛儿上,抽着旱烟,紧皱眉头,他好像没想到事情会走到现在的这一步。外面的天色阴沉的很,天空中的那朵云,愈发的像是大奎媳妇棺材的颜色。外面起了风,凉飕飕的,能把人的筋骨吹透。大静走在街上,抱着儿子,别人都是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唯独她,站的笔挺,走的笔直,甚至嘴角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此时此刻,上水村已经有人去报丧了。苗根喜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每年的冬季,没什么事情的时候,苗根喜不像是别的男人出门去赌坊放松一下,他就在院子里收拾收拾这里,收拾收拾那里,有时候甚至会把墙根墙角的破石头瓦块收拾的干净利索。苗根喜原本是拆了和苗根旺之间的篱笆的,熟料,这两天他又开始琢磨着还是建起墙壁吧,毕竟,两家是真的分家了,家里的一些瓦块石头,再加上他从望月坡用推车推回来的那些石块,那可是他选了好久,推了好几趟,花了好几天时间推回来的。其实,苗根喜也是因为想起了大静在这里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所以才决定这么做的。虽说和苗根旺和杨玉红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他没了媳妇儿,那杨玉红的男人又是瘫子,难免不会被外面那些嚼舌根的妇人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苗根喜想着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议论,所以,他打算听从女儿的意思,把中间的墙壁,再建起来。苗根喜一边比划着怎么弄地基上的石块,一边想着垒多高合适。“大哥?你这是——”正好从外面串门回来的杨玉红一进家门口,见到苗根喜在垒墙,便格外的诧异了。“哦,既然分家了,还是把墙垒起来吧,省的别人嚼舌根。”苗根喜说的毫不含糊。杨玉红站在原地,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弟妹,你放心,我会在我这房子前圈一圈,这样,在墙外面和苗大海他们家墙之间的通道,算是你出门的门口,或者,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给你在那边的墙上打出个门来,反正那边墙外面也是空地,不是谁家的宅子。”苗根喜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石块一边认真说道。“大哥,咱不是一家人么?别人嚼舌根那是别人的事,咱们——”杨玉红有点傻眼了,不说别的,就说两家分家之后的田地,明年春天若是耕田,或者麦收的时候,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