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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被人打被人追的经历,让他练就了一双好腿好脚,跑的飞快,可是今天,他追了一路,都没有追上师娘。洛梦只顾着往前跑,突然,脚下一软,扑通的一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只觉得鼻尖有些火辣辣的痛感,很快,整个脸,以及全身,都有了那种痛感,更甚,她张嘴喘息的时候,有一股股腥甜的味道流进了嘴里。小六子一路穷追不舍,直到看到师娘疯狂的拍打着医馆的门的时候,小六子才虚脱一样的追了上来。窦郎中的徒弟听到喊声,便急忙的穿了衣裳开了门。“窦郎中呢?快,我家男人快——快——”洛梦早已经喘不上气息了。“请您家郎中快去我家看看,我师父——这是我师娘,我师父受了重伤,流了很多血,已经昏迷了!”小六子急忙的简单阐述情况。这时候窦郎中的小徒弟则急忙的朝着后院跑去了。洛梦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厉害。窦郎中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前面跑过来,并且当他到了坐堂大厅之后,直接拎起药箱就说道,“快走吧。”洛梦这才急忙的冲出了医馆的房门。可惜的是,窦郎中年纪有一些了,这次洛梦因为慌张,竟然没有想起用马车来接窦郎中,所以,窦郎中只跑了两条街,脚步明显就慢了很多。“窦郎中,我帮您拎着药箱!”小六子凑过去说道。窦郎中朝着小六子看了一眼,虽然黑暗里有街边人家的朦胧灯光,却也看不清楚小六子的脸。“叶春暮是我师父,我是他的徒弟。”小六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伸出手去帮窦郎中拎药箱了。“也好。”窦郎中这才将药箱给了小六子。这样一来,确实减少了窦郎中的负重,他再次的急忙跑起来。洛梦浑然不知,满脸泪痕。夜风依旧有些燥热的闷,让跑着的人,更加的难以喘息。终于,洛梦跑到了自家的门口,“婆婆!他怎么样!”洛梦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朝着屋里跑着,她的已然泣不成声。苗秀兰坐在炕边上给叶春暮擦拭脸和胳膊腿,她更是老泪纵横,“怎么这么多的血啊,我的叶子啊,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缺德事啊!”洛梦站在门口,看到那个平静躺在炕上的叶春暮,她身子再次的瘫软了。“来来来,让我看看!”窦郎中已经进了屋里的门。由于他刚才跑的剧烈,所以他在打开药箱,将必需品放到炕边小柜子的时候,他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窦郎中便开始检查叶春暮的外伤。苗秀兰和洛梦的双眸里,满满的担心不已,更多的是惊惧。窦郎中在检查叶春暮的身体的时候,面部的表情愈发的阴沉严肃起来。而窦郎中这样的反应,让站在炕边上的苗秀兰和洛梦,陷入了更加恐惧的深渊之中。站在远一点的金粒儿,看着眼前的情形,他似乎没有特别的反应;而小六子的眼神里,则有着格外的担心,至于小七,他和金粒儿看上去没有什么差别,都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表情在看着眼前的一切。窦郎中终于检查完了叶春暮的外伤,然后这才坐下来,给叶春暮把脉。洛梦这时候察觉到闭着眼睛的窦郎中的眉毛皱了一下,她紧张的要窒息了。第615章煎熬的夜晚窦郎中在诊断之后,走到了旁边的木桌旁,开始书写药方,他这次书写药方的时候,竟然完全不像平时那样流畅,以往的时候,他只要给病人搭脉之后,能够很快的找到病症的所在,且能找到最合适的治疗方法,然而今天,他屡次停下手,皱着眉头的思索。洛梦和苗秀兰很想上前询问,然而婆媳俩看到窦郎中凝神的样子,又不好去打扰,真真是急死人。终于,窦郎中落笔了,他写完了药方之后,洛梦和苗秀兰正要上前询问,却见窦郎中又拿起那张药方,反复推敲思索,眉头皱的紧巴巴。这样的时间简直就是煎熬。洛梦提着那口气,双眸一直紧紧的盯着窦郎中脸上的表情变化。“好了,待会儿照这个药方抓药,我这先给他用针。”窦郎中只说完这番话,便回到了炕边上,娴熟的将银针包裹平铺在炕沿儿上。洛梦张开的嘴巴也只能再次的闭上。“我去抓药!”苗秀兰听完窦郎中的话,双手颤抖的拿起了那张药方,就要转身往外跑。洛梦这才缓过神儿,急忙的上前拉住苗秀兰,“婆婆,你腿脚不便,还是我去吧。”“七梦,还是娘去吧,娘——”苗秀兰已经泣不成声了。“师娘,奶奶,你们两个在边上守着师父吧,我去抓药!”小六子突然站出来,很自信的说道。洛梦看到他的眼神里满满的坚定。洛梦当然知道叶春暮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吃药,可是她的私心却在作怪,因为她看出了叶春暮这次伤势的严重,她生怕她这样的离开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叶春暮。“小六子,辛苦你了!”洛梦格外感激的看着小六子说道。“师娘,我也和哥哥一起去。”小七马上上前。“娘,我和他们兄弟俩去。”金粒儿也上前说道。“好,你们三个路上注意安全,金粒儿带上天狼,你们快去快回。”洛梦吩咐说道。三个男孩子应声的时间,已经跑出门外去了。洛梦和苗秀兰不约而同的回到了炕边上,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春暮。他躺着的样子是那样的安静,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他额头上的血迹还有头发上黏糊糊的血迹,以及身上衣服的破烂的地方,让人看了心疼肺疼。窦郎中一直都是紧皱眉头,他手上的银针很娴熟的被扎在了叶春暮的很多xue位上。然而,一副针扎下去,叶春暮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唉,他被打的出了内伤,且应该至少有两个半时辰是没有被人发现,甚至三个时辰也说不准,所以,体内滞气和瘀血很多,他这会儿还能喘气,已经实属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