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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一丝笑意,却不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娘,走,咱们回屋里。”娘俩相互扶着,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东屋热炕上,苗秀兰急忙的扯了夹被,给儿子盖上,又急忙翻身去掌灯,急着倒了热水给儿子晾。窗外朦胧的夜色已然逐渐褪去,村里的鸡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叶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紧张过度的苗秀兰这才想起正经话茬,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已然伸手去摸儿子的额头。“我的个亲娘啊,怎么这么guntang!都能煮开水了,叶子,娘这就准备去落日镇给你找郎中去。”苗秀兰急的团团转了。叶春暮只觉得浑身冷,缩了缩身子,蜷缩成一团,牙齿还上下打颤的嘚嘚,对于老娘的话,即便耳朵听了,脑子也反应不过来了。村里是没有郎中药铺的,平常人家生了小病,也只能自己扛着,或者用一些民间偏方,更或者吃一些先前备下的苦菜草药,因为去落日镇上那正儿八经的药铺和医馆,路途远了点,诊费药费也太贵。第72章梦中呓语都是她可是,苗秀兰只走了几步,还没出堂屋的门槛儿,便又紧皱眉头的折了回来,她若是出门去找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落日镇,也不知道人家郎中能不能来,更不知道的是,她若出门了,儿子有个什么事,谁来照应?苗秀兰的心,紧巴巴的针扎一般,于是急忙的去打了水,浸湿了毛巾,拧干了之后,给叶春暮搭在额头上,她知道,儿子定然是这几天太过辛苦,所以累病了。看着儿子瑟瑟发抖的蜷缩,却又满脸发烫的通红,苗秀兰恨不能自己替儿子遭罪,这么许多年了,她心里明白,儿子跟着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偏偏儿子又是极其的忠厚老实孝道,半点都没有跟她埋怨过。看着儿子躺在炕上的病态,苗秀兰心里的另外一件事,再次的被她提上日程,那就是给叶子找个媳妇儿。现如今的日子也不是曾经的艰难了,房子田地和牲畜都齐全了,这样的日子在下水村那也是生活富足的人家,比上不足比下却有余。虽说叶子的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苗秀兰想着,原也不指望叶子能娶个天仙一样的姑娘,更不指望叶子能娶个富家千金,只要是人品端正敦厚勤快,长相不是太差,苗秀兰就十分的知足了,她虽然拖着一副病身子,可是做梦都想看着儿子娶亲生子,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能给儿子带孙子。每每想起这些事,苗秀兰就独自黯然泪下,她知道儿子前些年吃了太多的苦,穷怕了苦怕了,现在儿子是一心的想着多做活多赚钱多存钱,总是说没时间娶亲,尤其是从今年年初开始。苗秀兰原本去上水村大哥家吃喜酒,是不打算带着儿子,可是她想着,让儿子也看看人家娶亲的热闹,好歹也能刺激儿子一下,可是熟料,以往的时候有人上门说亲,儿子还能静心的坐下来听媒人婆子唠叨几句,自从在他大舅家三哥吃了一次喜酒,叶子竟然对媒人婆子特反感。“梦——”叶春暮的胡话,扰的苗秀兰思绪断了,她吸了吸鼻子,看着面色憔悴的儿子,不禁心疼万分,遂低下头,问道,“叶子,你想说什么话啊?是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喝水还是冷?”“梦——”叶春暮的嘴唇干裂,起了许多的皮,脸上依旧是红通通的guntang,嘴里一直在叨念着那一个字。苗秀兰急的要发疯,急忙又将叶春暮额头上的毛巾再洗了拧干再搭上额头去,索性,她又开始用湿毛巾擦拭儿子的手心腋下,试图给儿子降热减痛。“梦是个啥?你做梦了?做的什么梦?”苗秀兰一边淌眼泪一边哽咽担心的问道。可是,已经发烫到火炉子一般的叶春暮,根本就听不到娘的问话了,糊里糊涂的说了许久的“梦”,就又睡过去了。苗秀兰焦急的朝着窗外张望,她盼着天赶紧的大亮,她去求邻居秋生帮忙,跑一趟镇子买一些退热的药,时不时的张望窗外,真是度日如年。外面的天色终于依稀的亮了,并且很快,地平线上出现了鱼肚白。对于从夜色中醒来的上水村和下水村,迎着日出呼吸新鲜的朝阳,是极其自然的清晨,跟平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对于苗秀兰来说,是个焦急到让人崩溃的清晨,而对于上水村寡妇韩秀芝来说,更是惊恐不已的清晨。韩秀芝寡居好几年了,原本相貌妩媚的她,也想找个男人嫁了,只可惜,她好吃懒做,脾气暴躁又爱花钱,她看上的男人,那男人瞧不上她,瞧得上她的男人,偏她又瞧不上,这一来二去也就耽搁了。可是人不能只喘气的活着,那要吃喝拉撒睡,偏韩秀芝还要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的涂脂抹粉,竟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了皮rou生意。说来也怪,只要她韩秀芝站在街口巷子口,朝着哪个男人勾勾手指,那么那男人当晚就能出现在她的热炕头上。睡了是白睡的?那怎么可能?让你爽了,还替你瞒着家里人,这得收双份儿的银子,这俗话说得好,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偷的爽,所以,有些男人在韩秀芝那过了夜,就跟抽了大Y上了瘾,隔段时间就得巴巴的送银子爬她的炕去。韩秀芝一边慵懒的捋着她那青丝长发,一边靠着木门懒洋洋的梳着头发,她习惯了,就喜欢早上在门口梳头,因为以前有个算命的给她算过,说是她的如意郎君会跟她在家门口相会,虽说等了好几年没等来如意郎君,但是这却成了韩秀芝的习惯。“恩——哼——鞥——”韩秀芝能迷糊着眼睛捋长发,突然听见一阵哼哼唔唔的动静,这才抬起那双水灵灵带着妖媚的眼睛张望,不过,却也没看到什么啊?“什么动静啊?难不成我耳朵坏了?”韩秀芝瞟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人影,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便要转身回院子里。正巧,隔壁家的李根起正好从北上房屋里出来,两家隔着的篱笆虽说爬了不少的菜架子,又有两棵密叶子的老枣树,但是还是能看清各自院子里的人的。“根起大哥啊,你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下地去?这会儿还有露水呢。”韩秀芝那双sao气冒泡的眼睛,频频送秋波。李根起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只看了一眼韩秀芝,就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