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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侠过去站在曾广同身边:“大伯。”曾广同从公文包里拿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拿出几张夹得整整齐齐的单据递给柳侠,然后对着柳凌和猫儿说:“孩儿,您俩也过来看看。”柳凌和猫儿疑惑地过来,扒在柳侠肩上看那几张东西,猫儿先惊叫出来:“曾爷爷,你、你咋会有这么多钱咧?你,你这存折都是真哩?”曾广同得意地呵呵笑:“这才多少,爷爷家里还有咧!”柳侠惊诧地抬起头:“还有?大伯,你,,你咋可能挣这么多钱咧?”曾广同慢悠悠地往烟袋锅里放烟叶:“咋不可能?大伯现在哩画是按万/每平尺算哩,随便一幅小画就能搁原城买套最好哩房子,九尺、丈二哩画值多少,你们自己算。大伯从您家回来到现在,快二十年了,一年不说多,画十副画儿,你算算,到现在能挣多少钱?”柳侠看看那些存折,抬起头又看曾广同,还是不太相信。曾广同的表情活像个得了一百分回来跟家长炫耀的孩子:“你不信,主要是不了解大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在你眼里,大伯就是个大学里教画画的老师,在别人眼里,大伯可是当代最著名的大画家之一,一画难求呢。”他把“最”和“大”字说的特别特别重,嘚瑟的感觉淋漓尽致。猫儿嘿嘿笑:“这句话都是书上才有的,曾爷爷你、你……”曾广同刮了猫儿的鼻子一下:“小猫儿你是不是想说曾爷爷你脸皮真厚?”猫儿心虚,一咧嘴:“不是,我想说你,你,一点也不、也不……嗯——,妄自菲薄。”柳凌、柳侠和怀琛几乎同时笑出了声。曾广同则是哈哈大笑:“哎呦,原来厚脸皮还可以用这么文雅的词表示,我算是服了你了小猫儿。哎,对了对了,幺儿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你跟小猫儿搬家的时候,大伯给你画的那牡丹图,你可别随便让人给骗去了哦,那副画现在在京都最好的地段换套最好的房子都没问题。我画的时候几个人就眼馋的要死,许应山到现在还惦记着呢,隔三差五就得给我念叨一回,你可防着他那天给你下套。”柳侠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曾广同,一幅画比自己带着一个队的工人热死热活做个工程赚得还多?。怀琛在一边嘿嘿地笑:“幺儿,你这房子买下来搬家的时候,跟我爸什么都别要,就让他一个房间给你画一副画儿就成,记着,竹林里那个杂物间和厨房卫生间也要算上。”曾广同笑着骂怀琛:“你个兔崽子,你想累死我啊!”柳侠恭恭敬敬地把存折还给曾广同,不说话。曾广同接过存折:“幺儿,大伯的意思你明白吧?”柳侠点点头:“明白。”曾广同问:“那我问你,你现在还差多少钱?”柳侠说:“我算的是把价格砍到六十五万以下,我现在手里有三十六万……”柳侠原来说自己手里有三十万,是包含了原城那套商品房和荣泽的两个门脸、一套二楼,但到现在,柳川都没打电话过来,柳侠估计是房子没卖出去。曾广同打断他,指指放在桌子上的大黑包:“这里边是三十万现金,等见了谭建宽他们,咱尽量往下砍,不过,不管最终砍到多少,咱都要先把房子给买下来。你是不是早就想给猫儿装个空调,可又怕到了租期谭建伟不给你续租或者会涨租金?”柳侠点头:“是。”猫儿看着柳侠,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他拽过黑皮包把拉链拉开。曾广同继续对柳侠说:“等把房子买下来,成了咱自己家,你想装什么就装什么。”他忽然叹了口气:“唉,我本来想把董家那房子买下来,结果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谭家这个更好,除了稍微远一点,房子院子都比董家好,等过几年买个车,这点距离就不算什么了。”怀琛说:“本来就不算什么,国外有钱人都住郊区,空气清新环境好,穷人才住闹市区呢。哎幺儿,反正钱咱已经凑够了,你干脆现在就给谭建宽他们打个电话,一口气把房子搞定算了,早点买下来,哪儿需要改造,咱也能早点动工,现在天还不算太热,还能干得动活儿,等进了七月,坐着都能热死人。”怀琛正说着,几个人听见西边有点动静,扭头一看,祁越驮着祁含嫣溜溜达达地过来了。他最近有点忙,有一阵子没来找柳侠他们玩了,看见这么多人,他高兴地吹了声口哨,放下祁含嫣。祁含嫣直奔着在花坛边玩的小萱和胖虫儿跑过去。祁越走过来站在柳凌身边,还没说话,就看到了那满满一大包钱。猫儿看到祁越过来就想把包给拉上,可皮包的拉链好像有点问题,拉到三分之一处怎么都拉不动了。祁越挑着眉吹了声十分婉转的口哨:“喔,毒品交易现场?我这是要成为香港警匪片的主角了吗?”柳凌笑起来:“你可真不愧是警察,串个门都想破获一起贩毒大案。我们小侠想买下这个院子,钱不凑手,曾大伯今儿给我们送钱来了。”“真的?我听岳祁提过一句,你们这是决定了?”祁越看起来好像比自己买房子还兴奋:“太好了,已经谈好价钱了吗?多少钱?”柳侠说:“就提过一次,还没正式谈呢,上次有人跟谭大哥来看房子,他跟人要的是七十万,我的心理价位是六十五万。”祁越摸着下巴看着北屋:“他们家这房子确实好,他们这院子如果搁海子那边,一百五十万应该都不愁没人要,但在我们这地方……”他要了摇头,“六十五万稍微有点高。”柳家叔侄几个和曾家父子都楞了,怀琛说:“这么漂亮的院子,这么宽敞一看就真材实料的房子,卖不了六十五万?”柳侠问:“那,大概应该什么价位?上次谭大哥跟人要七十万,那俩人还价,他都没接招,直接就让人走了。”祁越说:“那应该是他看那俩人压根儿就没诚意,没诚意当然就没必要磨嘴皮子了,你这是实打实想买,那就得豁出去往死里砍啊。”柳侠说:“我买过房子,房子不比其他,砍不了多少,不是关系特别好或路子特别硬的,九折基本就是极限了,拦腰砍什么的,人家直接就拿笤帚疙瘩轰人了。”祁越摇头:“我知道,市中心的房子可能是这样,这边就不行了。去年市中心的房子开始涨价后,这边几家想卖房子的也都开始跟着涨,可这大半年过去了,我就没听说有一家卖出去的。市中心的好房子越多,我们这边的房子就越没人要。没钱的时候在这里临时租住一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