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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还有,既然你救的是男子,就该跟村民解释清楚的,免得再传出不好的传闻,你知道的,磊儿快要考试了,朝廷又看中考生的名声……”“嗯,我会的。”牧琛点头。“娘,他解释的话,大家哪里会听。”牧磊看着牧琛说。牧琛道:“等岑乐伤好了,能够下地走路了,大家就都知道了。”他清楚村民的秉性,就算他出去解释,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除非他们真的看到岑乐,确定岑乐是男子,那些谣言才会散去。陈桂红捏了牧磊一下,然后说道:“琛儿你别在意,磊儿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没别的意思的。”“嗯,我知道的。”牧琛没在意。“既然没事的话,伯母就先走了,你堂哥床前离不开人,你嫂子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我得回去搭把手。”陈桂红看了牧琛一眼,又自言自语,叹气说,“哎,还要去拿药,这药钱,不知道够不够……”闻言,牧琛抿了抿唇,他开口叫住了陈桂红,“等一下。”陈桂红明知故问,“怎么了,还有事啊?”“这是堂哥的药钱,”从怀里拿出二钱银子递给陈桂红,牧琛道,“我身上暂时只有这二钱银子,等过几日,剩下的再拿去给你。”陈桂红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就迅速拿过银子塞进胸前,“你也不用太急,实在没钱,就罢了,那孩子就那样了,再好的药也治不好腿了,有药没药,都没差了……”“对不起。”牧琛面上浮起一丝愧疚,又低下了头。“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了,伯母先走了。”陈桂红说完,就拉着牧磊快步离开,等走出了几米外,她本来还挂在脸上的温和表情瞬间消失不见。—陈桂红和牧磊走后,牧琛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就又准备去找岑乐,只是他刚走了几步,便看见岑乐不知何时出了房间,此时正躲在角落里,瞧见他时,还吓了一跳。“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岑乐连忙比划着解释。他是突然想要方便,才走了出来的,但他们说话时,没刻意压低声音,他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生生出了好奇,所以才走近躲起来偷听的。牧琛并不介意:“你听了也无妨,不需要道歉的。”岑乐想起刚才的一幕,总算知道了牧琛会一穷二白的原因,但他不明白,为何牧琛会愿意给钱。在他看来,那个所谓的伯母,面上尽是虚情假意,哪里有半点真心。岑乐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又天生患有失语症,不论是在学校或是后面出了社会,都一直被孤立、嘲笑和欺负,他这二十几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深知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而在刚才,他从那两人的眼里,没有看出丝毫对待亲人时该有的温柔,有的只有虚伪和贪婪。岑乐看着牧琛,觉得牧琛的处境与自己相同,不禁生出了几分相惜,他没再继续话题,而比划着手势,告诉牧琛:“你的衣服我已经补好了,还有其他需要缝补的吗?我一起帮你补了吧。”牧琛见岑乐转移了话题,不禁松了一口气,那件事,他并不想提起。注视着岑乐,他顺势回答:“有的,但你会累吗?”岑乐笑了下,“没关系,我现在不累,但屋子里冷,我想在院子里晒着阳光缝补,可以吗?”牧琛自然不会反对,他颔首,道:“我扶你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ps:谢谢日前的地-雷,比心=3=谢谢“SN淡忘”的营养液x1,啾咪~第4章进城腊月过半,岑乐的腿终于好了,能够自由走动,也不会觉得腿酸。伤好了以后,岑乐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如何赚钱。他来到大燕已经两个多月了,吃穿全靠牧琛,自己身上没有一分银子,十分不方便,何况,就养伤期间的药钱,他便花了牧琛不少银子,恩情和银子,都是要还的。要赶紧赚钱才行。可是想要赚钱,总要有方案和计划,还需要有本金,且先不说本金,就说计划,他这两个多月里,因为养伤的缘故从未出过门,完全不知大燕真正的情况,如何能想到方法?而且他的头发也还太短,若是走出去必然引来议论纷纷,恐怕会给牧琛添麻烦。牧琛已经帮了他那么多,他怎么能再给牧琛惹麻烦呢。为此,岑乐很是发愁。这日傍晚,牧琛下了工从城里回来,推开门后,见岑乐坐在院子里,托着腮望着水井发呆,有些担心,便开口问:“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你回来了?”岑乐又笑了笑,比划说:“我没事,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去把菜下锅,很快便能开饭了。”说着,他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又挽起衣袖,朝厨房走去。见岑乐起身要走,牧琛连忙出声叫住了他,“等一下。”闻言,岑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牧琛,眼里有疑惑,“怎么了?”牧琛走到岑乐面前,然后从一直背在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一顶假发:“这个给你,你的头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长长,你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的,你带着它,便不用担心被人议论了。”认出牧琛递到自己面前的是一顶假发,岑乐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这是?”“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今天我在做工时,偶然看见戏班子有人戴着它,那人是个还俗的和尚,头发太短,所以每次演出都戴这个,我想着你应该会需要,便向老板买了一顶。”牧琛说着,就把假发又往岑乐的面前送了送。岑乐的眼睛亮了起来,感慨牧琛心细的同时,又觉得温暖,他高兴道:“谢谢你。”真是帮了他大忙了。牧琛看岑乐开心的样子,也勾了勾嘴角,“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岑乐低下头,研究了一下手里的假发,便试着把假发戴上,可试了几次,总是戴不好,尽管是假发,但古时的假发与现代的假发到底是有差别的,佩戴的方法,没有那么方便。牧琛见岑乐怎么都弄不好,便开了口道:“我帮你戴吧。”岑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自己确实不会,就也没有推辞:“拜托你了。”牧琛微微颔首,然后从岑乐手里接过假发,按照买假发时,戏班子老板教他的方法,耐着心,十分认真地一点点把假发给岑乐戴上。戴上假发的岑乐又更好看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让他更添了一丝阴柔,令人越发移不开眼。牧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时候的假发,让岑乐觉得很稀奇,他抬手摸了摸,只觉得满手都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