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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这里头呢,只怕还有的内情?”“咦?”先前那女子似乎倒抽了口凉气,“内情?他们可是得罪了谁?”“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说起来,得罪了谁,只怕也没有惹了皇上不快严重,我听说啊,只怕这些举报的人,还是揣摩了皇上的意思呢,要不然,这样一个虚头巴脑的王爷,谁有兴致去折腾,因此只怕还是平安王府惹了皇上忌讳,才会落得如此。”后面两人再说了些什么,云彧是一个字都没听清了。谋逆?他心头有些冰冷,也有些茫然。谋逆这样的罪名,沾上去还能有个好?至好也都是抄家流放的结局,只怕更多的,还是株连九族,更是合理。株连九族……云彧轻轻的笑了起来,若真是株连九族,也不知他这个名义上早死了的人,还有没有一同获罪的福气。若是凤离天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真能赐他一死,那倒是他的造化了。旋即,他又是自嘲一笑。情分?这话如今说起来,却又是何等的可笑?经过了这些时间的折磨,可以看出,他们两人之间,何曾还有半点情分?自己对于凤离天而言,无非就是因千方百计想要逃开,反而惹到他逆鳞的,一个有些意味的玩物罢了。若不然,他又如何会那般对待自己?等到樱兰找来后院,看到神情怔忪呆坐躺椅上的云彧时,脸色便有些不好。“公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云彧一番,心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无他,云彧此刻的神情太过骇人,不但脸色苍白,竟是眼中,也没有半点神采。被樱兰叫了几声,云彧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脑中有些不清醒。”他安慰的冲樱兰一笑,眼神却从樱兰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除的伤痕中掠过,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就是一惊。莫非!他心中大震,一时竟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刚才被忽略的一些信息,此刻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仔细想来,这大半年来,平安王府虽然日子不好过,但也没受到太多为难,凤离天不是一个会莫名迁怒的人,因此就算他不喜欢云家,但云家也没受到太大的责难,但如今突然出了这样一桩事情,让平安王府落到这般境地,莫不是当日云琰相助自己的事情泄露了?想到这里,云彧生生打了个冷战!一定是的,若不然,根本说不过去!凤离天对外,一向是摆出宽宏大量的气度,对于各方的臣服,更是一副泱泱大国明君典范的模样,而云家正是他一个极好的展示各方的形象,因此若不是真的惹他动怒,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可能会惹人口实的事情来。原来,一切还是自己的错。云家得罪了谁,可不是得罪了皇上么?那冒犯了皇帝尊严的自己,正该留在这后宫,日日受罪,而那敢胆帮助自己的云家,又哪里能落得好处?心头传来揪心的痛,强迫狠狠的呼吸了几口,云彧才慢慢缓了过来。他手掌在袖中捏紧成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但是要怎样做?要怎样才能让凤离天放过云家,给云家一条生路?他紧紧的咬住嘴唇,同时脑中飞速的转动着。“公子,要不我们回屋里去吧?”樱兰心中担忧不已,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能将公子惊吓成这样?她心头,已经在盘算要如何想办法去寻个太医来了。尽管心乱如麻,但是看了眼樱兰,云彧还是支撑着站起身来,缓缓向屋里走去。在这里想,和进去想也没什么不同,樱兰已经被他牵连的够了,若是自己可以做到的,又何苦再让她担惊受怕。日落时分,樱兰捧了晚膳,进了屋子,顿时就是一呆。只见云彧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静静的坐在屋子一角的椅子上,竟连那动作那姿势,都和她下午出去时无异。莫非这两个时辰,公子都没有动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公子,该用晚膳了……”樱兰在桌上摆放好东西,方才上前小心的叫了好几遍,云彧缓缓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樱兰,我是不是很蠢?”樱兰闻言便是一呆,公子此刻的眼中,有些悲哀的晶莹,但那分明又不是泪。云彧却不管她有没有反应,只是轻轻说了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现在是皇帝,我竟然跟他扭着干,实在太蠢了。”若只是一个自己,生死又有何惧,可自己分明就不是孤家寡人,又哪里来的那逃亡天际独善其身的凭借和潇洒。如今,就是自己酿的苦果,该饮下的时刻。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凤离天,还是你厉害。其实你要的,你很明白,我也很明白。你这一招使出,我再没有不俯首称臣的道理,此前的我,或许口中不说,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但如今,我哪里还有那样的凭借,如你所愿,或许最快今晚,你便能要到,你心中那个依旧乖巧柔顺的人。或许,这其实才是你要的,而此后不敢异动也不肯异动的我,将变成你宫中随处可见的宫奴,这样一来,往日我的仇恨怨怼,都是一场笑话,而你,收获的,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获全胜。这,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你给出我想要的东西。弱rou强食,何处不是这样?只是那以后,或者我也不在是我,那样的话,或者这心头的痛楚,也会好上一些?轻轻的想着,他将手放在了心口出,感觉到哪里传来的阵阵撕扯绞痛,却有些享受的叹了口气。大家,果然都是该变的。感受到rou体的痛楚,却似乎减弱了精神上的折磨,云彧嘴角渐渐拉起一个弧度,人也站了起来。“用膳吧,晚点你帮我传话,就说我想求见皇上。”不理会樱兰瞬间的错愕,云彧缓缓走到桌前,拿起竹箸,慢条斯理的用起了晚膳。夜色来的很快,烛火照耀下,云彧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缓缓笑了。镜中人消瘦了许多,唯有一双眸子,还有几分当年的风采。他一手拿起梳子,慢慢的划过头顶,一面笑的更灿烂了。原来自己,竟然也有这样以色伺君的一天。想起往昔儿时,自己对王府中那些企图勾引父王的美姬们的鄙夷,他再度笑了。自己和那些人,此刻又有什么不同?说起来,那些女子不过是弱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