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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冲浪,或者去赌场小试手气。只是这一切计划在开门处看见卫傥时,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卫傥!”卫傥穿着藏青色插肩短袖的白t恤,藏青色长裤,一手插在裤袋内,一手捧着一束紫色小花,浓密黑发少了平日里的一丝不苟,些微凌乱地抓在脑后,见女朋友站在门内,一件柔软服帖的白色麻质衬衫半塞在牛仔短裤里,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趿着米色沙滩鞋,手里拎着一顶草帽,露出惊喜的表情,他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她面前。“你来了。”惟希接过娇嫩得尚带水珠的鲜花,轻叹。“我怎么能放你独自来遍地异国帅哥的度假胜地?”卫傥绅士地弯起一边手臂,“请允许我充当你的导游。”惟希将手放进他的臂弯,两人走出酒店,来到外头树影婆娑的海滩上。酒店前的一片海滩支着不少顶白色遮阳帐篷,游客们在躺坐在帐篷里,一边啜饮酒精饮料,一边享受从海湾拂来的凉爽海风,时间仿佛已不存在。惟希拎着自己的沙滩鞋,与卫傥并排漫步在沙滩上,随着她足尖的陷入,克里夫顿海滩洁白的细沙自脚趾缝之间钻上来,又被涌上来的海浪带走。“你来陪我,公司那边可有问题?”惟希有点点自责,她只在电话里对卫傥说一声要出门度假,就一个人跑到千里之外的南半球,好像很不负责的样子。卫傥侧首笑问:“公司如果离了我不能正常运作,岂不是太惨?!我哪还有时间陪女朋友?”随即轻噱,“若我外出度假,你会否飞来找我?”惟希认真想一想,“不会。”她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爱奋不顾身的人,如果是,她当年就会死死抓着陆骥,宁可两人一同跌入尘埃,也不放手。卫傥假意脚下趔趄,半靠在她身上,“心碎。”惟希哈哈大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请给我修补的机会,不晓得一顿清蒸玫瑰龙虾能否修补破碎的心?”“一顿远远不够,起码三顿!”卫傥拥抱惟希。惟希仰头看他,白色领口下的古铜色肌肤随着呼吸起伏,棱角分明的下巴性感得使人失去理智。惟希想,三顿算什么?一生一世都可以。“好。”她的声音被海风和卫傥的亲吻吞没。惟希与卫傥在酒店附近的一间餐厅开阔而阴凉的廊下共进午餐,从他们所坐的位置,能看见码头上船只白帆点点,空中有海鸟展翅掠过,留下一道矫健的身影。餐厅服务员以带有口音的英语大力向两人推荐极具特色的当日鲜鱼,因为三面临海,每天由码头直送餐厅的都是渔船刚钓上来的鲜活水产,再由厨师以当地特色烹饪,务必令食客赞叹不已。“今天有新鲜肥美的岬羽鼬和玫瑰龙虾,简单炙烤之后佐以清新微酸的汁,味道棒极了!”惟希与卫傥都不抗拒享受当地美食,不但点了炙烤岬羽鼬和蒸玫瑰龙虾,还尝试了炖鸵鸟rou与不少特色小吃。吃完饭惟希摸一摸自己的胃部,“师傅担心我年假归去胖得走形,不无道理。”卫傥看着她认真的小苦恼模样,笑起来,“饭后运动就好。过两小时一起去游泳。”惟希大力点头。她早就被酒店巨大的无边泳池吸引。两人相偕回到酒店,卫傥送惟希返回房间,吻别女友,“休息一下,我过一会儿来接你。”“你去哪儿?”惟希难得追问男友行踪。“我去拜会在这里定居的老友。”卫傥摸一摸惟希脸颊,“不累的话,想不想同去?”“太冒昧了。”惟希婉拒。“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卫傥并不打算逼迫惟希,这么快融入自己的社交圈。望着卫傥挺拔的背影,惟希内心挣扎,到底还是留在酒店里。唐心的电话在惟希小睡近一小时后打来。惟希迷迷糊糊接听电话,彼端是唐心略显兴奋的声音。“希姐!快看我发给你的视频!!”惟希看眼时钟,估算浦江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唐心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发生什么事?”惟希坐起身。“看嘛看嘛!我稍后再打给你!”唐心风风火火挂断电话。惟希无奈,唐心的脾气她知道,务必会缠着她看过视频才肯善罢甘休。她打开社交软件,播放唐心发来的视频。视频画面略显抖动,显然拍摄环境不太稳定,一个男人几次试图从镜头前走开,都被拦了下来。“鲁竟先,鲁先生。”视频中传来一管冷淡女声。男人慌乱地否认,“你认错人了!”女声淡然如常,“鲁先生虽然做了近视激光手术,摆脱眼镜,改变发型,移植看起来十分可笑的胡须,但人的指纹和声音是是很难改变的。”男人脸色变了数变,终于颓然承认,“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隐秘。”“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女声平静如常,“我只是好奇,鲁先生如此大费周章,究竟为什么?”这也是惟希的疑问。他有收入不错的工作,娇妻佳儿,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失踪,放弃别人努力想要得到的这一切?鲁竟先脸上有种释然后的讥诮表情,“你见过我的父母jiejie姐夫外甥外甥女们没有?”“略有耳闻。”鲁竟先“哈”的一声,“你听到的传闻,不及现实生活中他们所作所为的一分皮毛!你能想象一对农村父母在生有三个女儿,缴罚款交得几乎倾家荡产之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时,那种欣喜若狂吗?我父母从小就不断对我说,‘你是鲁家的根,是鲁家的希望,你好好读书,我们将来就全靠你了!’。我三个jiejie永远将‘我们放弃读书的机会就是为了供你读大学’这句话挂在嘴边,不断地提醒我不能忘本,不能没良心。”女声不为所动,“所以你就诈死?”鲁竟先抹一把脸,苦笑,“我从小对女人没好感,嫌她们啰嗦、烦人,动辄撒泼哭泣无理取闹。读大学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和同性在一起,也只有对同性才会产生欲望。但是我没办法告诉父母家人,只能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这时另一个男人走进镜头,坐在鲁竟先身边,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一吻。鲁竟先对他微笑,随后朝镜头耸肩,“毕业后我没有按照父母期望的那样回老家找一份体面工作,而是留在浦江创业。他们一直催促我回老家结婚,几个jiejie则反复来吵闹,说当初为我牺牲了自己的求学机会,现在我有能力了,要帮助她们、帮助姐夫们、帮助外甥们。我像是一个永远填不满她们要求的取款机。我实在太累了,只能先答应他们等我结婚生子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