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7

分卷阅读417

    ,纱幔前还有一个屏风。屋里的案几坐榻毯子等一应俱全,柳大娘在她身上倒也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心太大了些,不能久留。

司马君璧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餐盘,恭恭敬敬的道:

“青暖娘子,这是柳大娘命膳房特意备下的膳食,说是给你为今日的事压压惊。”

“有劳了。”司马君璧伸手接过,待婢女离开便关上了门。

可能是因为想着她屋里还有一个恩客,所以饭菜分量很足,虽是素菜,但比平日所用的精致新鲜许多,想是因为柳大娘刻意吩咐的缘故。

青暖现在几乎成了青语院的牌面,柳大娘这些时日为了讨好她,很是下了许多功夫,是以司马君璧也未多想。

然而用了饭菜之后不过片刻,司马君璧便觉得浑身不适,再看殷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脸上却红得很是不正常。

“阿婴,你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水奴阿姊。”殷婴抬起头,竟连眼眸里都润湿了几分,他有些尴尬的道,“吾……忽然有些热。”

心里咯噔一下,司马君璧知道自己和殷婴是着了道了。虽然她每一餐饭菜都用银针测试过,然而有一种药,却是银针测不出来的。

那药便是欢场助兴之药。

“水奴阿姊。”见司马君璧忽然起身,殷婴正盘膝坐在毯子上,边运功边急急说道,“汝欲去往何处?此地恐不安全。稍候片刻,吾很快就好。”

殷婴难得的有些心急,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然而却又没有中毒的感觉,对方手法如此高深,司马君璧现在出去定是不安全的。而因为没有感觉中毒,是以运功逼毒也是不可能的,身上却越加的难受。

殷婴话音刚落,已经干脆利落的拿出一把匕首,无论如何,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护得水奴阿姊平安。

“阿婴。”司马君璧因为药的缘故嗓音有些沙哑,急道,“快放下,没事的,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殷婴停下动作,抬头问道:“水奴阿姊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嗯。”司马君璧肯定的点点头,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等我片刻,拿解药给你服下就没事了。”

边说边跌跌撞撞的走到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一个瓷瓶,匆匆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之后又重新拿起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走到殷婴身边给他服下。

殷婴毫不怀疑的吞下,立即便觉一股凉意渗透全身,热度很快褪去,然而头脑里同时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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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六章回知

“水奴阿姊。”殷婴立即紧张的转向司马君璧的方向,只是视线已经没有了焦距。

“没事的。”司马君璧看着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柔声安抚道,“阿婴,醒来就没事了。”

然她话音未落,殷婴已经陷入睡梦里。

司马君璧轻轻松了口气,而后拔下一根簪子狠狠的在手心里划了一下,锥心的刺疼传来,她闭上眼睛缓了缓,而后慢慢起身,把殷婴扶到里间的床榻上躺好,又把焦急在床榻边转来转去的印圆抱起放在他身边,而后把被褥给一人一兔盖好,方才挣扎着回到外间的坐榻上,依靠着坐榻的围屏躺下,平静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她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知道了这青楼是个怎样的地方,就想过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而这个地方常出现的各种的药物,她也暗中买通几个花娘了解过,甚至备下了相应的解药。

只是人能保持清醒却浑身无力,这便是那解药的副作用,同样都是任人施为的结果,某些方面来说解与不解一个样,真不知道当初研制这解药的人是何种恶趣味。

司马君璧也猜道,因为殷婴一直足不出门的缘故,青语院的人大概已经怀疑她这屋里是否只有她一个人,故而今日这药,只能是争对她的。

对方既然下了药,想必很快就会前来,到时候她和殷婴都浑身无力,断不是个好的现象。更何况还不知殷婴会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以便保持清醒的事情来,因此司马君璧干脆在喂他吃的解药里多加了一点迷药,让他直接陷入睡眠。

大袖下的手心里攥着方才殷婴的那把匕首,司马君璧轻轻呼出两口气,静静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殷昕进来的时候,司马君璧正在坐榻上看着他,眼里有着意料之中的讽刺,只是出乎他意料的事,她的情况似乎还不错。

“你竟然没事?”

“算不上没事。至少现在本宫的情况算不上好。”看见来人是殷昕。司马君璧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便冷笑道,“柳大娘既然因为银钱再一次卖了本宫,这解药有什么后果你不是都已经清楚的吗?”

“不能动是吗?吃了解药?真没想到你连这种青楼里的手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也对。不管在哪儿。水奴你似乎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知道她不能动。殷昕稍微松了口气,走到案几旁坐下。

“郎主是在讽刺本宫?”

“不是讽刺。”殷昕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心疼的道。“你放心,既然你现在遇见的是我,就没事了,以后跟我走,我会对你好的。”

“你是凭借什么来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司马君璧有些好笑,“所谓的‘好’是怎么解释的?正常人会在知晓对方身处泥潭之后,第一反应是乘人之危?”

“若不如此,你如何会从我?”殷昕有些不快,顿了顿凑近了些,捏起司马君璧的一缕发丝在鼻端嗅着,沉下嗓音道,“其实你吃了解药也好,我也不愿意在你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要了你。”

司马君璧面色更是惨白,手下动了动,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无,莫说伤人,便是自残也不能够。

“这是什么?”殷昕忽然动作迅速的抓住她的手,那过匕首道,“你是打算用这个东西对付我?”

司马君璧只冷冷的看着他,懒得再开口说话。

“不对。”殷昕视线在看见她手心里的血迹时颤了颤,“我怎么忘了,你从来都是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他的手指从伤口上轻轻划过,司马君璧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