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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下口罩,正要与安主任讲话。安主任赶紧伸出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又用手指了指方医生办公室的方向。小夏吓了一跳,立马也明白了什么。安主任拉着她,轻轻地走到她办公室的一个小隔间,小声问道:“你怎么还敢回来?方医生早被他们看管起来了。她办公室里有三四个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单等着你来找她,自投罗网呢!”小夏一听,吓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吃惊地看着安主任,小声地问道:“你怎么发现了我,差一点被他们捉去了。”安主任笑了一下,小声说:“我们几个人一直担心你过来,轮班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从屋里向外边观察着呢。我发现你来回在走道里走几个来回了,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小夏激动地拉着安主任的手,连连说道:“太谢谢你了,替我谢谢大家。我需要些接生物品和急救药品,你能帮我找些吗?”安主任点点头说:“我们一直想着呢!听方院长说,我们医院的女董事,白莲姑娘和你在一起,她快要生产了。要我们多准备一些必须药物,等着给你们呢。”“真是太谢谢大家了。楼下有辆白色的小车,这是车钥匙,麻烦你把药物都搬到车上吧,我马上离开,不能再给你们增加麻烦了。”小夏流着眼泪小声说。“别再说什么谢谢了,你放心吧,方医生有我们大家照顾着,没什么事的。你也不要挂念她。你们保重好就行。躲过这一阵就好了。坏人总有被清算的时候。回头我转告方院长,给她说你们都平安无事,这样她也放心了。让那些个人天天陪着她老人家说闲话吧!”停了一下,安主任又小声说道:“莲宝公司许多被打伤的员工,方院长都让接过来了,就在住院部的二楼里,几十人呀,许多人胳膊腿都被打断了。你说,什么人这么凶狠呀?真是一帮做孽的畜生啊!”说完,安主任不由地伤心起来,她擦了一下眼泪,爱怜地看着小夏说道:“你爸爸也在那里,两只胳膊和一条腿都被打骨折了,不过你放心,你mama天天护理着他。我们也会尽一切努力为他们所有人好好治疗的。方医生把她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了,做为一部分治疗的费用。你可千万不要过去看他们,那里有好些个人暗中盯着呢。除了我们医护人员,不让任何外人接近,那帮匪徒也怕被媒体揭露。他们都是见不得光的鬼魅。”“爸爸!恕女儿不孝,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灾难。爸爸,爸爸……”小夏听安主任说完,痛苦地紧闭上了双眼,满面泪花小声地哭道。安主任拉了一下小夏,低声说:“快别难过,这里可不是长留之地。你先下去,在一楼的女厕所里等着我,我马上下去把备好的药物给你放车上,你快点离开吧。以后可不要轻易过来了。也不要打电话给人联系,这可是方院长一再让我们交代你的。”小夏止住泪水,把车钥匙取出递给安主任,深深地对着她鞠了一个躬。安主任接过车钥匙,她轻轻地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外边的动静,过了一会,她轻轻地开了房门,将头伸出去来回望了一下,给小夏招了一下手。小夏戴上口罩,走到门口边,向楼道两边看了看,见楼道里没有什么人,走出了安主任的办公室,一步不回头地向楼下走去。到了楼下,她躲在医院的一个女厕所里,从厕所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白色小车。过了一会,只见安主任一手提着一个大塑料箱走到了车边,她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将两个箱子放了进去,又将后备箱关上,转身走了过来。小夏从安主任手里接过车钥匙,她轻声地哽咽着和安主任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说道:“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你们多保重!转告我爸爸mama,要他们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见吧!”说完,她快步走了出来,开上车,出了医院大门,向“天明广场”驶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小夏到了“天明广场,”找到了A区的一个4号停车位,将车停好,从车座下找到另外一把车钥匙,四下看看,没有一个人影。她心里没有一点惧怕,下了车,按了一下遥控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闪了两下,她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搬出那两箱药物,一手提一个,把它们全放进那辆黑车的后备箱里。她将那辆白车锁好,开上这辆黑色的小车,从地下车库飞奔而出……大街上只有闪烁的灯光,没有多少车辆和行人,她没有按原路行走,她在市里的几条小路上转了一圈,之后便沿着一条小路出了市区,弯弯拐拐地奔向他们的秘密基地。作者有话要说: 另附十几年前写的小诗一首,与书友共赏师蠹有事急入城,返归遇良朋;朋从教师业,而来七八载。邋遢无潇洒,嗫嚅少佳言;不似少壮时,风流倜傥年。忆尔入高校,便把铁碗端;岁有全民供,月消公家钱。吃喝全不愁,老少皆欢颜;由此生懈怠,忘却教师责。数天慢度日,查时聊海天;懵懵糟糟去,逍逍遥遥还。智学渐老退,舌拙头脑憨;授业多敷衍,传道无良篇。相言甚纳闷,无才何充员?既已入其列,无功怎受衔?难道无治律,考勤与精减?听我连连问,其笑讪淡淡:“此次入城来,便是为解难;上头有文件,中教必大专。你也知我学,寒碜又孑然;莫说达大专,儿书念不全。虽得教师名,实为师中虫;冒名顶人姓,读完区师中。遇事礼开道,惬意万事通;世态千万变,我自有经断。不是需大专,无非想要钱;由此读函大,花上两三千。只是走过场,迁就巧过关;文凭能到手,高枕又安眠。进修虽三年,学无一字添;书未开过本,题没解一难。每季去考试,顺利都过关。”吾又更不明,探言问详情;听得其细诉,满忧带浅怒。“函大局里办,大权一人管;课无上一堂,书未讲一篇。只图卖书籍,教材月月换;考卷才印好,答案已售完。逢季过关考,每科二十元;考生自凑对,光天化日惭。只待一开考,便送监考官。考官得了钱,考场如畜栈;相看各奔走,抄对互转换。答案早备好,AB对号填。最恼科监中途换,新监佯怒重要钱;人人又凑二十元,塞进狼袋狼开颜。就此已过三年整,文凭已领到手中;双开红本一片纸,五行黑字三印红。红印圆圈似人面,灿烂妍然意高欢;虽说领又花了二十元,金光美日到永远。”闻尽其言戚戚悲,思子想孙心欲焚;如此师者怎解惑?象此公员尤多多。若比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