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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定这里是家了。”“……那你找个地方给他收起来。”李熏然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上午十点之前到飞机场集合。凌远道:“明天早点起来,我开车送你去。你在车后座还能补补觉。”李熏然点头:“今天早点睡。”凌远道:“好,我打电话给院里,明天我要晚些到。”晚上李熏然先洗漱了,凌远跟着洗漱。等他上床,李熏然裹着被子侧身躺着,包的严严实实。凌远叹气,在一边躺下。他没有睡意,可也不敢动,怕扰着李熏然。李熏然突然翻身转过来,凌远一只手腕一凉,吸了口气,无奈道:“……熏然,你干什么。”李熏然理所当然地弹了弹金属,清凌凌地响:“手铐啊。”凌远仰头看了看,右手被靠在镂空的木雕床头上,而且……是真正的钢制手/铐,不是小打小闹的情|趣手|铐。……卧槽?凌远有点震惊地看李熏然,李熏然咧开嘴,露出白色的牙齿:“挺久没亲热了。我去香港还不知道要多久,你……在家的时候看着这手铐,老实点。”凌远刚要说话,突然被人堵了嘴一样,瞪大眼睛。李熏然笑嘻嘻地看着他:“哎呀你个变态,拷着你你就兴奋?”凌远咬牙切齿:“别玩了,别!呃!玩了……”李熏然还是笑:“我干嘛不能玩?多好玩。上次你特么差点咬死我,我就不能咬你?”凌远咬着牙,右手不受控制一挣,手铐哗啦一响。李熏然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他。窗帘只拉着窗纱,窗外的夜色里有昏昏的光。李熏然的眼睛在这浑浊的光中清朗璀璨如星。凌远闭了闭眼睛,他感觉到李熏然趴下来,伏在他的颈窝里,气息软软地打在他的皮肤上,痒得他几乎歪头躲开。然而一瞬间的疼痛让他全身的肌rou绷起,手铐被他扯得发出清脆微小的声响。李熏然咬得满口血腥,他的眼睛越发燃烧般亮起:“你说你是不是变态,嗯?我咬你的脖子,你特么更兴奋了……凌远左手揽住李熏然的腰,一使劲,李熏然趴到他身上。凌远喘着粗气笑:“李警官,你不该只拿一副手|铐的。”凌远身上是很结实。他长期在医院疲于奔命,并不怎么锻炼。可是身上仍旧有肌rou的轮廓。他现在高度亢奋,肌rou隆起,左手压着李熏然的头,俩个人疯狂地啃起来。李熏然扯了他的衣服,凌远左手顺着他的腰伸进他的裤子,右手无意识地疯了一样挣着手铐,磨出一道血痕。可是凌远完全不觉得疼。他右腿使劲,整个人一翻身,把李熏然压下去。手拷在床头哗啦一响,右手血痕更重。凌远右手抓着床头,成了困住李熏然的桎梏。他脖子上被李熏然咬伤的地方,血细细地淌下来,浸润了汗珠,半边肩膀都红了。凌远红着眼,像理智马上就要所剩无几的野兽:“亲爱的,你不该拷着我。”早上两人醒的……都比较早。李熏然发现凌远右手还拷在床头,连忙起来找钥匙开手铐。凌远活动活动胳膊,整个胳膊都麻了。昨天疯了一晚上,李熏然为了缓和气氛想哈哈两声,没想到调起高了,呛得咳嗽。凌远手腕破了一圈皮,脖子上有血痂,好在都是皮rou伤。他拿过李熏然的手铐:“钥匙。”李熏然愣:“啊?”凌远凑近他的耳朵,用鸦片一样的气声慢吞吞道:“钥匙。你不在家,我要是想你了……就把我自己拷在床头上……回味你……”李熏然的耳朵瞬间红透。早上起床俩人分别洗了澡,出去买了点粥。李熏然挺疲惫,凌远开车拉着他去机场,他几乎睡了一路。凌远心里后悔,昨天晚上不该疯,可是怎么控制得住。到了机场,凌远停下车:“熏然,到了。”李熏然爬起来,耙耙头发,擦了把嘴角:“唉,我真睡着了。”凌远下车把李熏然的行李拿出来,拖出拉杆,塞进他手里:“你们在哪儿集合?”李熏然打了个电话:“在托运行李的电子牌附近。”凌远道:“我就……不进去了。我看着你进去,到了香港,万事都注意着点。咱爸咱妈那里你说了没有?”“都说过了。放心吧。”李熏然精神好起来,皎皎地笑着,跟凌远拥抱一下,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箱往机场里走。凌远不敢进机场,他怕舍不得李熏然走。他靠着车,看李熏然轻快地离去。天光晴好,风和日暖,李熏然舒徐的身影漂亮的像一幅油画。我的少年,愿阳光每天亲吻你的脸。狮子饲养手册4848东方之珠,我的爱人。李熏然一到香港受到了热情接待。来接机的是一个举着纸牌子大眼睛大酒窝的爽朗青年,笑起来和李熏然一个路数,热忱的性格颇像香港的天气。然后,李熏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俩人尴尬地大眼瞪大眼,后面同行的警察取到行李陆陆续续都出来,看到纸牌子,又看李熏然,最后看李熏然对面的仁兄。得亏同行有个广东籍警察,充当翻译。这位大眼睛仁兄姓梁,香港的习惯叫梁sir。被抽调到临时办案组里很兴奋,练了好几天“煲冬瓜”,特地来机场秀一秀。李警官看着梁sir失落的表情,默默地内疚了。跟着梁sir离开机场,上了一辆小型巴士。开巴士的警察普通话倒是很溜,虽然有口音但不重。本来他该进去举牌子,梁sir踊跃地自己去了。内地警察们大多数都穿多了,上了巴士开始换衣服,喝水。李熏然瞧梁sir眨着眼看自己,觉得亲切,这老大的眼珠子,这老宽的双眼皮儿,他天天洗脸都能见上一回。梁sir和李警官一见如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亲近起来。俩人用李警官的半吊子粤语,梁sir的迷之普通话,还有他们一样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英文,交流地热火朝天。一车的人看着他俩一起闭着眼张着嘴前后晃着大笑,一路就这么很有节奏感地哈哈到了警署。凌院长第二天一直都心神不宁。也不想回家,空荡荡的。俩人平时挺忙的,也不都总一起在家里呆着。可是李熏然飞去香港,身边抽冷子空了,气味,声音,家中物品的使用痕迹这些能给凌院长安全感的东西全都一下子消失。凌院长特地把李熏然的马克杯拿到办公室用。这是李熏然最喜欢的马克杯,上面是一只胖乎乎的卡通小狮子。凌院长攥着它的时候,心里安稳点。他拿着手机修改手机屏幕。手机锁屏是李熏然在厨房偷吃的抓拍图,手机主屏幕是李熏然在阳光下仰着脸大笑的特写。凌院长喜欢看他笑,他笑一下,凌院长就是无畏的。突然跳出来的短信:你说什么比粤语更难懂。凌远回:?李熏然回了个大笑的表情:粤式煲冬瓜!凌远用马克杯接满热水,热热地